
带着一丝震撼,读完了这本书。史铁生先生,身残志坚,写下了这么多关于生命的思考,对母亲的深深的怀念与内疚。是文字,为遭遇命运之神考验的他,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扶椅问路,作者走过许多路 看过许多风景,身边有陪伴他的人。
作者与地坛的那种情感,是任何人都描述不了的。对于生命的思考从未停止,人活着一定要有一个理想。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应该怎么做?
作者经历截肢后的茫然与困惑,是地坛接纳了他,那些沉默不语的古树,就是一位哲人,无畏地面对世间的风雨。历经沧桑四百多年的古园,是作者心灵栖息地,他写到:“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 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了轮椅总是到它那儿去,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
十几年间,作者摇着轮椅在古园里进进出出,从日出到日落。他熟悉古园的每一块地方,小草、松柏、屋檐、阳光……在一次次与古园的对话中,感悟生命。对生命的敬重,对信仰的坚守,以及面对自己困境时的思考与坦然,无一不使读者深思。
《我与地坛》这篇散文,更是写出了母子之间情感,母亲看到年轻的儿子遭受了苦难,却不能帮助他。那种无助与压抑在内心中的痛苦,让母亲痛苦,也早早离开了他。
他悲哀地常自语“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他第一篇小说发表时,母亲已去世。他“走遍整个园子却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什么在她儿子就快要碰撞开一条路的时候,她却忽然熬不住了”
“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母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而我, 在她看我时,却又故意不去看她。”作者用深沉的笔触,写下了对母亲的歉疚。当作者终于取得一些成绩后,想要与母亲分享喜悦,母亲却早已离开了他,这种深深懊悔和遗憾,一直存于作者的心中。
读到这篇文,我不由得想流泪。因为自己的任性,我也伤过母亲的心。好在年岁增长,我也明确母亲当初的阻拦是为了让我少走弯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
这本书对于我,一名初学写作的读者来说,我想要探寻写作在作者眼中的意义。作者写到:
“我记得于是我铺开一张纸,觉得确乎有些什么东西最好是写下来。那日何日?但我一直记得那份忽临的轻松和快慰,也不考虑词句,也不过问技巧,也不以为能拿它去派什么用场,只是写,只是看有些路单靠腿(轮椅)去走明显是不够。写,真是个办法,是条条绝路之后的一条路。 ”
作者还提到了在书上读到了一种说法:写作的零度。
“在我想,写作的零度即生命的起点,写作由之出发的地方即生命之固有的疑难,写作之终于的寻求,即灵魂最初的眺望。”
对于我来说,写作是我情绪的一个宣泄的出口,也是一个爱好。每次有灵感引发出文字,慢慢丰满成一篇文章是,那种由衷的喜悦是自己的小秘密。现在回望以前写过的文字,虽然幼稚,但句句都是自己的真实感受。我只是一个记录者。
在写的过程中,一次次与美好相遇,一次次审视自己的内心。每一个平常的日子都值得记录,而被记录的日子又变得份外地意义不同。
“文如其人”,作者的赤诚与否是瞒不过读者眼睛的。我常常陶醉在自己创造的意境中。也明白浮躁的内心写不出平静的文字。所以我愿意在文字里以美的意境、美的情操的陶冶自己。由此,我需要通过更多的阅读经典来提升自己对的美感悟。
作者在文中最后写到:“尼采说“要爱命运”。爱命运才是至爱的境界。“爱命运”即是爱上帝——上帝创造了无限种命运,要是你碰上的这一种不可心,你就恨他吗?“爱命运”也是爱众生——设若那一种不可心的命运轮在了别人,你就会松一口气怎的?而凡·高所说的“经历生活”,分明是在暗示:此一处陌生的地方,不过是心魂之旅中的一处景观、一次际遇,未来的路途一样还是无限之问。”
是啊!未来的人生路途还是一条条未知之路,但是如果我们能做到“爱命运”,“经历生活”,无论是幸福也好,困顿也好,那都是一份人生经历。太完美的人生反而是枯燥无味的。看清生活,依然热爱生活,做生活的有心人,内心丰盈地走在未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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