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江苏的董老师在朋友圈一条微信后留言:“择一事而终老,心安处是故乡。”深受触动,思量颇久,方敢提笔写下一些感想。
摩西奶奶的画“择一事”,看起来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实则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没有选择到一个能够让自己终老的事情。很不幸我也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员,我始终没有找到能够让我痴迷,能够让我坚持,能够让我不悔的事情。人的精力智力能力都是有限的,只有把这些有限的东西集中用到一个点上,再加上一些与生俱来的天赋,才有可能在某一领域有所收获。就像是著名的“一万小时准则”说的那样:天才成功也要重复10000次!而我一直就是一只花脚猫,学习读书做事毫无章法,全凭一时兴起,什么事情都是蜻蜓点水,仅仅是阶段性的热情,不能持久地专注于一事,更别说在一件事情上花上一万个小时,所以我注定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庸人。
摩西奶奶的画这段时间,女儿很喜欢林清玄的散文,说他人不好看但文章好看。我就把林清玄的自传体文章《在人生最底层也不要放弃飞翔的梦想》找给女儿看,我也顺便温故而知新。用林清玄自己的话来说,他的人生是从最底层出发的。他生长在一个几乎没有文化和文明的地方,而且家庭十分贫困。17岁那年,他决定离开家乡,曾经在餐馆当过服务生,做过码头工人,摆过地摊,还在洗衣店烫过衣服,甚至还杀过猪。但在这些繁重工作之余,他都一直没有放弃写作,一直陆陆续续地发表一些文章,被一些读者视为“天才”。可谁知道,他从小学三年级时开始,规定自己每天写五百字;到了中学,每天写一千字的文章;到了大学,每天写两千字的文章;大学毕业以后每天写三千字的文章;到现在已经40年了,他每天还写三千字的文章。他一共写了一百七十几本书,摆起来比他的身高还高,正是他的勤奋不止,正是他的笔耕不辍,奠定了他的成功。他从小就坚定地“择了一事”,并且一直为此而努力不懈而奋斗不止。
林清玄在美国的小乡村,有个老奶奶,大家都亲切地称呼她摩西奶奶。她像任何一个普通的主妇,操持家务,养育了10个孩子,毕生未离故土,以刺绣为业。直到76岁因关节炎不得不放弃刺绣,开始绘画。作为村姑和农妇的摩西,从未受过哪位艺术家的影响或教诲,76岁高龄时才开始随心所欲地“挥毫泼墨”,堪称“自学成才”民间艺术家。1940年,80岁的摩西奶奶在纽约举办首次个展,轰动画坛,从此作品畅销欧美。2001年,华盛顿博物馆举办“摩西奶奶在21世纪”展览,展出国内外收藏的87件摩西奶奶经典画作和遗物,再次引起巨大反响。1961年12月13日,画家摩西奶奶在纽约的胡西克瀑布逝世,终年101岁。她留下了11个孙辈、31个曾孙辈和无数的惊叹她的人们。虽然她从未接受过正规的艺术训练,但对美的热爱使她爆发了惊人的创作力,在二十多年的绘画生涯中,她共创作了1600幅作品,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她的勤奋和付出是难以想象的。2014年11月中国大陆首次出版摩西奶奶图书《人生永远没有太晚的开始》。2015年3月,国内首部最全面、最准确介绍摩西奶奶一生的书籍《人生随时可以重来》。渡边淳一也在摩西奶奶的鼓励下,像鲁迅一样弃医从文,并取得不凡的成就。
摩西奶奶我不知道我所喜欢的是什么,也还没有找到自己能够显示自己天赋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用心用力用足一万个小时,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方向和目标,也许我的人生就会这样终了。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是挺感动我的一部小说,描述了一个原本平凡的伦敦证券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突然着了艺术的魔,抛妻弃子,绝弃了旁人看来优裕美满的生活,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用圆笔谱写出自己光解灿烂的生命,把生命的价值全部注入绚烂的画布的故事。六便士是当时英国货币的最小单位,月亮代表高高在上的理想,六便士则是现实的代表,人们在仰望月亮时常常忘了脚下的六便士,你会在六便士和月亮之中选择谁?
月亮和六便士说实话思绪挺杂乱的,这是一个沉重无比的话题,我觉得自己陷入沉默仿惶无所作为的困境,不得不寻找适合自己表达的新途径,却又苦寻而不能得,何去何从,迟疑不决,难以抉择,充满未知的恐惧和忧虑。我就像《月亮和六便士》中的思特夫克兰德一样,在刻板规矩的理性节奏中生活了多年,在这种平静的生活秩序中渐渐耗尽了自己的想象,精神上也丧失了活力,心灵也日益萎缩。我还在踌躇不前,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像思特夫克兰德一样能够自我突破,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像摩西奶奶那样“人生随时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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