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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走在香港

匆匆走在香港

作者: 文学爱好者王亚平 | 来源:发表于2020-12-23 20:44 被阅读0次

          匆匆走在香港

                        夏飞凌

    正是六月盛夏的季节,应战友广建的邀请,我专程去香港参加了她女儿的大婚庆典。应邀同去的还有杨泽民、熊兆松等其他五位战友。

    去匆匆,回匆匆,两天的时间里几乎都是在香港的地铁、街头、小巷中赶路,可以说,此次在香港作了一次快闪旅游散步。

    我是从深圳去香港的。

    21日一大早,在深圳的战友亦时的盛情下,我与同行的泽民、兆松妇夫吃了早餐,之后的9点左右,亦时亲自开车送我们到罗湖口岸。

    到了深圳地界的出境口,又坐上了接驳车就到了香港地界入境口。

    我们就是要从这儿入境去香港的么?

    下了车,举目环望,在近处,只看见了一座入境大厅,另外,就是一个大约只有两、三个篮球场面积的水泥坪,地面上停了几辆车;此外,就没有看见其他的另物了。

    又 由近及远望去,建筑大厅的房子包括道路则被大约两米多高的铁丝网围着。

    啊呀呀,我们被圈住了。

    回过身我看见,铁丝网的外面,就是坐车的来路,那条弯弯的公路消失在身后的远处,而身后的尽头就是深圳。

    我知道,我的前面就是香港。

    随着前行人的脚步走了不太长的路,便到了过境通道口,拐弯处站立着香港口岸的几名男女工作人员,他们个个面相严肃,没有一丝笑容,而且眼睛跟着扫过一个又一个前去的过客。

    看到这里,他们的神情举止不免让我有些森森的紧张感。

    就要过境了。

    视线上方的‘’香港居民‘’、‘’访客‘’等大字赫然跳进了我的视线,很显然,这是专用通道的标识。

    既然是专用通道,那就是不能乱走的。

    我不是香港居民,自然不能走‘’香港居民‘’通道的。哪个通道才是我该走的呢?我排除了其他,觉着应该走‘’访客‘’通道,于是,我若有所失地往‘’访客‘’这个通道走去。

    是的,访客,分明的指向就是香港居民之外的人了,按照这样的分类,外国人、中国内地人自然也都是属于‘’访客‘’了,我觉得我没有走错通道。

    真客气。可我是中国人,香港人也是中国人,同为一国人,这样的客气不能不让我感到有些见外。

    不过,我当然知道的,这样区分的用意也是为了管理方便,入境的人多了则可以通过各个通道分流。

    但是,如果分别写着‘’中国香港居民‘’、‘’中国内地居民‘’岂不是也能达到同一个目的吗?

    说真的, 这个通道让我有些不爽。

    过了境,就到了九龙。

    熟悉香港的亦时就一直引领着我们一路走一路看。

    目及所处,街道风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甚至可以说有点儿乱糟糟的。好些房屋建筑破烂老旧,其中可以看出有些或许就是殖民时期的英式建筑……

    到了地铁站,只见那地面上的站台雨阳棚和地底下的车站真正是又低矮又昏暗,从建筑样式和老旧的程度,我判断这大慨也是殖民时期的遗物。

    房也好,站也罢,都是历史的伤疤,可为什么至今还要留着呢?我下意识地问着自己。

    到了香港是自然要去看海的,广建夫妇似乎看透了我们的心思,那天下午他们就引领着我们到了海边。

    首先,跳入眼帘的就是海的那边上镜率颇高的各式摩天大厦。

    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西斜的阳光给这些高入云端的现代建筑投上明亮耀眼的金色光辉,勾画出清晰美丽的轮廓,使其显得更加辉煌和雄伟。

    而近在眼前的这片海,它浩翰辽阔,碧水茫茫,慷慨地用自己宽阔的蔚蓝身躯,映托起那群熠熠生辉的大厦。

    山,天际处漫漫起伏的山,又以自己愽大的胸膛拱卫着层层叠叠的错落有致的建筑群体。

    生生告诉我,这才是真正的香港啊。

    啊!香港,你真是太美了,你磅礴的气势浩浩荡荡,你叫我为之骄傲,又令我心灵震撼!

    然而,就是眼前的这片海,又好叫我困惑,因为它至今还叫着‘’维多利亚海湾‘’这个别扭的洋名。

    都什么时候了,还用着个洋名字,听说香港的体育馆也是个洋名字,叫‘’伊利沙白体育馆‘’。

    香港呀,你是个曾经令几代中国人的伤心之地啊。

    知道吗,你还是在被英国殖民的时候我就曾经去过,那时,的确是作为‘’访客‘’的身份去的,因此,对于这里的一切我也不大理会和特别关注,心里也就很坦然了。

    可如今,香港已经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了,现在再次踏上这块土地,心里就较了真。

    在中国我到了大半数个省份,无论到了哪里,在机场在车站在轮船码头,都与当地人走的是同一个通道,出入都在一个门,这是很自然不过的事了;而现在同是中国人在香港这儿却被区分;我心里真有些不悦。

    更不要说,在中国土地上的海洋、建筑、街名等等至今还用着殖民时期的名字,此时此刻,心里还感觉着在隐隐作痛。

    当然,于任何东西而言,名字除了一般意义上的做为符号来区分物和物的功能之外,它还避免不了的反映着起名人的主观意识,其喜好厌恶、其民族习惯、其国与国的政治等等,都会打上自己的烙印。

    是的,香港回到祖国都二十二年,但在她的土地上至今还在为数不少地用着殖民时期的名字,留着殖民时期的遗存,为此,港独分子怎么能不触景生情又怎么能不会恋旧呢?他们把这些殖民时期的东西当成了荣耀。

    毫无疑问,殖民时期的洋名要抹去!殖民时期的遗存要拔掉!

    要还一个朗朗的中国香港!

    酷热的盛夏,香港的气温并不算太高,中央气象台预报的气温也就是摄氏33度左右,然而,在香港的两天里我却饱尝了热给我带来的煎熬。

    我曾多次去过因热而著称的新疆戈壁,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在火焱山脚下,在吐鲁番盆地,在伊犁昭苏……身负摄影器材,追日逐月,取景创作,拍了吐哈大油田,拍了赛骆驼,拍了赛马……那里的气温通常都在摄氏42度左右。

    虽然体感很热,但空气总是流通的,也觉着周身时有微风吹拂,特别是帐篷下、马匹身躯下、树底下等荫蔽处,都会给人凉爽的快感。

    新疆的热的确不假,只要有足够的饮水,人并不感到难受。也正是那种奇特的热,才养育出甘甜如蜜的果,才养育出身段高挑、冰清玉洁般的美女。

    新疆的热真的算不了什么。

    可让我谈热心悸的还是香港的热。

    站着渗汗,走着流汗,在香港短短的两天中,我整天都是被汗水浸泡着。

    随手揑着的小毛巾总是那样不间歇地擦,汗水擦干了,可肌肤上却又粘乎乎的,因为汗水中含有盐分,擦的越勤擦的面积越大,盐分就抹的越均匀越密集,身上就象裹了层用盐制成的薄膜,于是肌肤上的毛孔就被堵塞,呼吸也就急促……动了容易出汗,干脆静着站会儿吧,于是我站着,怕热的兆松也这么站着……

    我想,那两天气温本不算高的香港之所以热得让人害怕,与那一栋栋摩天大楼应该是有直接的关系的。

    是的,这些高楼不仅给人强烈的挤压感,而且还直接给香港本有的热又再一次加了热。

    不难理解,那些层层叠叠的摩天大楼就如一道道屏嶂无情地抵住了海风,它们所构成的一条条街巷,就如一道道深沟,在太阳灼热的笼罩下,深沟中的热气无法对流而飘散;加上那密如蜂巢的一间间居室里的空调不间断地排出的人造热气与自然热气的汇合,恰好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烤箱‘’,人在其中就这样被无情地烘烤。

    热,香港的热,热的让人窒息,热的让人心烦意燥。

    再加上几天中的食物清淡少盐,并且完全没有我爱吃的辣椒,也因此我都是半饱半饥,渐渐地我越来越感到体亏力乏。

    参加完了广建女儿的大婚庆典,我们启程返回了。

    二十三日,我们一行七人坐上了驶向港珠澳大桥的大巴车到了珠海。

    到珠海一落地,顿时便觉得踏实了,一种亲切感也油然而生。

    珠海多好啊。

    蓝蓝的海水、天际处的海轮、望不尽头的跨海大桥、脚下干净整洁的街巷、树荫深处的行人,一切都是那么洁净、从容、祥和、美好。

    在珠海停留的两天中,我们一行也入境去了澳门。

    在澳门入境没有心里压抑,因为口岸没有通道之别,到了开岸时间,只要通过安检和查验了出入通行证,就可以经过所有通道入境……

    香港,难忘的两天香港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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