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者,原来我们活着仅仅是在喘气。
2019年9月11日,周三,阴,天水。
今早二哥单位来两人,表示对死者的吊唁和对家属的慰问。
对单位二人发了一通火。其实,有什么火可以发的呢?人家来迟自有来迟的缘由,即使不来,又有什么妨碍呢?来了是情义,不来是正常。
照样,一众人带着祭奠之物,去殡仪馆吊唁处进行吊唁。
放好遗照,在前面摆好水果食品,在香炉中上好三炷香,再在旁边立上两注蜡。香烟缭绕,火烛摇摆,一切都在这几天阴冷的氤氲中孤独无声的进行。
香头燃烧下去,香灰弯下去,倏儿,骤然坠地。红色的蜡烛摇曳着,融化,是泪?疑惑象血。
二哥出事虽为惨烈,但面容丝毫没有凄惨状,在法医尸检的时候,仅看到左胸部有些微的淤青,下腹部有一道细微的贯通肚皮的刮痕,其余再没有发现创伤。但在昨天穿衣的时候,发现左大腿部有一扎长的很深的裂口,深可见骨,想死者已死,就叫他平静入睡。但昨晚儿子知道后,定要缝合伤口,说是父亲走的时候不会疼痛,是啊,父子情深,他人谁知?
纸盆中,一沓沓燃烧的纸钱放入,一叠叠燃烧的黄表放入,一闪一闪化为灰烬。
人啊,活着都在追求金钱而不得,死后却轻松得到千贯万贯的资财,身前大家因为钱财生恨生怨,甚至妻离子散,兄弟反目,更有活着的葛朗台不计其数,死后却在亡人面前一脸的慷慨,大把的焚烧金钱,这人的可笑和两面性,在死者面前表现的却是如此反差巨大,淋淋尽致。
人类的表演,此时便原形毕露。我们总在戏谑中山狼,其实,人类真是比中山狼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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