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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在被老师找到作为学生代表参加一个大型征文比赛,和我一同参赛的同学,是当时的我看来神一般的存在,她们性格开朗朋友很多,成绩都是年级前十,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能够和她们站在一起代表学校参赛,特别是那个年级第一的女生,我们姑且叫她Q君吧,她那么好看,又好像是自带女主光环的小说主角,那么骄人的成绩于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征文比赛的结果,Q君得了奖,我更加羡慕她了。
后来,一直到高考,我都把Q君作为竞争对手。这是一条艰难而漫长的路,我固守着这个秘密,这当然见不得光,因为前面的人掀起的尘土就足够把我彻底淹没,我没有资格,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中考的时候,Q君是一等奖学金的获得者,她站在奖台上云淡风轻,我坐在黑压压的人群里,轻轻地告诉自己:你看呀,这就是天之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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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环境,和初中小学生式的自由散漫大不相同,全封闭,二十四小时全方位安排。在这里,学生们完全自由,也完全不自由。
和我一个初中的学生们都不适应这样的方式,从温暖宜人的江南春天到烈日炎炎的西北大漠,像是被扒掉了一层皮,浴火重塑、艰难泅渡。活下来的人就活下去,活不下来的人就被淘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我在这场考验里头破血流,但终究活了下来,而Q君却是元气大伤,一如既往地洒脱飘逸,但战无不胜的光环在一点点暗淡。我看着她,从年级大榜的女神到实验班里的一名普通学生,再从实验班里的一名普通学生到普通班里的一名普通学生,她从理转文,除了短暂的舆论喧哗,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带手机被学校出了通报,没多久,学校的广播里念:“Q君因男女生非正常交往给予其留校察看处分……”,我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咬牙,那种感觉就像是……像是恨铁不成钢,我的名字终于有资格和她曾经的骄傲并列在一起,而她只是抖抖肩:“who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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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里的你,有没有一个对手的存在?
如今,我也终于释然,我甚至要对Q君说一声谢谢。
那些对手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避免了你的沉沦与堕落。
愿你有对手,明里暗里。愿你有未来,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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