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门（ 18 ）/惊悚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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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铜柱之刑

大批警员在20分钟后抵达，负责带队的警官看了监控记录以后，对赛沙密的陈述有些不以为然。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也许是绑票也说不定，一切还要等调查以后才能确定。”

他说完即撇下赛沙密前去布署搜索工作，而连飞在赛沙密翻译之后，急道：“凶手和我们的距离不过是10分钟，现在已经超过半小时！他既然知道我们来了，恐怕会加快行凶的步骤。铜柱呢？能尽快查到吗？”

赛沙密紧皱双眉折返保安室，连飞见他和阿末及其他几个保安员比手划脚一番，紧皱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

“走！”赛沙密大手一挥，朝车子快步跑去，连飞也迅速冲上车子。

引擎发动后，赛沙密语气急促道：“根据他们说的，附近有两个建筑工地有你讲的那种铜柱。问题是一个在南边，一个在东边，差不多5公里左右的距离，我们先去哪一边？”

“哪边天亮后有人潮？”

“应该是南边，因为靠近购物中心。不过，今天是星期六，东边工地附近的早上有一星期一次的农业市集，同样也有很多人！”

“农业市集？”连飞心中一动：“凶手是一个行事有计划的人，对于行凶和展示地点的勘察一定很谨慎，我相信他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

“所以？我们该去哪边？”赛沙密并没有减速，而距离分岔路已不足200米。

连飞只能凭直觉选择一个方向：“东边！”

一个方向的选择关乎一条人命，连飞胸口就像压着一块无形的巨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欧阳川，希望你不会成为第6个死者。”

凌晨02：20分，一道闪电毫无征的兆划破天际，黑压压的天空传来数声闷雷。

道路两旁的青龙木让强风吹刮得像张牙舞爪的巨兽 ，漫天的落叶在半空狂窜，一场大雨即将倾泻而至。

赛沙密放缓了车速：“看，前面就是工地了。”

在车头灯的有限照明笵围内，连飞首先注意到施工的建筑物周边那一排长短不一的圆柱，以围篱的形式绕着建筑工地竖立着。

“那一排就是铜柱了，听说是这栋公寓的特色围墙。”

连飞指向一片空地问：“农业市集的地点就在那里，对吗？”

“对，差不多6点就开始摆挡。”

车子沿着工地向前开，赛沙密指着左边的道路：“这里在7点过后就开始塞车了。”

话音刚落下，一辆没亮灯的轿车飞驰而过。连飞心头一震：“停车！我去找医生，你去拦下那辆车！”

赛沙密也察觉可疑，车门一关马上快速倒退掉头急追而去。

连飞则沿着铜柱狂奔，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眼前的视线虽然一片模糊，然而不远处一根通红发亮的铜柱在黝黑之中却格外显眼。

雨点瞬间化作倾盆大雨，只见铜柱冒起一团白烟，一股烤肉的味道在风中飘散开来。

“救我……”欧阳川见来了人，发出微弱的呻吟求救声，随即晕死过去。

和之前4宗命案死者相同，欧阳川被凶手扒光了衣服，双手环抱着直径1米的铜柱，再以铁丝捆绑四肢。中空的筒柱内堆满了燃烧的炭火，然而一场滂沱大雨却瞬间将炭火浇熄。

通红的铜柱虽然迅速冷却，欧阳川却早已皮开肉绽，胸前大部分肌肤焦黑粘贴在铜柱上。

连飞检查了欧阳川脉搏之后，发现他不过是晕厥过去，尽管情况不乐观，还是松了一口气。

一场大雨救了欧阳川，同时也将现场可能线索破坏贻尽。连飞暗自叹了一口气将铁丝解开，把欧阳川抱进工地内。

望着严重烧伤的欧阳川，连飞想起高进曾说过：“遇见这类状况，记住，在等待救护车抵达之前，先垫高伤者下肢到高於心脏的高度，借此減少组织肿脹來确保局部的血液灌流不會減少太多。”

刚处理好欧阳川，手机响起，传来赛沙密懊恼的声音：“我追不上那辆车，你那边情形怎样？”

连飞简短说明了情况，让赛沙密通知警方和救护车赶来工地会合。

经过一番折腾，欧阳川又是一阵痛苦呻吟，半睁着眼吐出一句：“报应啊，是我害了他。”

“他是谁？”连飞忙俯过身去，欧阳川却再度晕厥过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又如何经得起炮烙的酷刑？

望着一地泥泞的工地，想要勘察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已经近乎于零。而雨势依然丝毫不见转弱，长串刺耳的警笛声亦由远而近传来。

叶小淇恰好在这时来电话：“累死了，听你的话，我已经在酒店了。”

还没等连飞回应，她显然听见了警笛声：“阿飞，欧阳川出事了？”

“嗯，不过让我们救了，还有，这里不是在国内，妳还是别过来了。”虽然欧阳川的情况一点也不乐观，连飞只能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回答。

叶小淇并不明确答应，只是将位置图发给连飞：“你去忙吧，我会请示老总再作决定。”

清晨7：20分，灰濛濛的天空仍然飘着细雨。

连飞和赛沙密离开了医院，至于欧阳川已转入深切治疗部。医生说：“伤者属于三级烧伤，加上年纪关系，受细菌感染的风险极高，暂时不能再受到干扰。”

“我还得亲自去一趟拿督Lim的家录口供，你呢？一起还是要留下来？”

“一起吧，不过，得吃饱再走。”连飞边走边给叶小淇发去一则留言，其中更多的是包含了歉意。

叶小淇什么也没说，只是回了一个笑脸表情。

林标的妻子对赛沙密和连飞的态度十分冷淡，只是公式化回答了一些问话。至于林标的社交圈子，几乎是一问三不知。

连飞逮着机会问了林标的女儿关于乐佳人的事，她的态度同样冷漠：“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回答。”

两人碰了一鼻子灰离开林家，赛沙密无奈苦笑：“相信你也习惯了吧？”

连飞心不在焉的点头回应，一路上除了对乐佳人的好奇，还有欧阳川口中说的“他”和“报应”。

16年前的亲子鉴定，如果真的是一次失误，欧阳川无议是间接毁了孟乐生一家的帮凶。连飞如此判断除了对孟乐生的感觉之外，剩下的却是没有实质证据的直觉而已。

赛沙密接了一通电话以后，精神振奋道：“有好消息！新山那边发现了欧阳川的指甲里有不属于他的皮屑组织，很有可能是和凶手在拉扯时留下的。”

欧阳川被掳走和被救的间隔不超过三个小时，连飞相信凶手并非是因为大意而留下线索，而是在仓促之中来不及清理。

同一时间，陈静也来了电话：“我们查到了乐佳人的出境记录，不过，这个人的档案却是一片空白，就像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