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街之隔,两番天地。
城中村的早上,冒着热气儿的。晃当的垮T恤,趿拉着的人字拖,“三块九毛八了,三块九毛八了……”,满街逛着的塑料袋,里面的角儿新炸的油条,刚出屉的小笼包……街很难说有道儿,摊位往前腆着脸,晃当着的人们不紧不慢,臭味抢了仅有的空儿……
一街之隔,巴掌大的地儿,进来就变了样儿。哪儿哪都走得通,哪儿哪都是买卖,哪儿哪都是人,都一样的冒着热乎气儿。
不由得跟着热起,三两裸条,五个水蜜桃,两根小葱,一把香菜,听听对面两位卖主吵的小架……
一抬眼,尽头突立的高楼,兀自转了向。那一街之隔,高跟鞋踏得嗒嗒响,公交寒满了职业装,保安盘查着送快递的……老人又出来遛狗了,据说它尊贵,每顿吃鲜肉,奇的是它能分出这肉来自哪个方向。 兀立着的,哪儿啊?
走不出的城中村……坚守着的城中村……年轻人那梦,最后一块能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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