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挪到了市中心暂时落脚,这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夜幕降临,楼上会有邻居来回踩踏木地板的声音,楼下会有小孩子撒欢嬉戏的声音,对面会有老人家播放红色革命影视剧的声音,但一到早上,安安静静,只有外面若有若无的鸟鸣。
这和乡下倒是相反,乡下老人居多,往往是刚挨着天黑就安静下来了,收拾收拾早早入睡,不管有没有事情,第二天又早早起来,渐次活动的声响低调又沉稳地掺杂在晨鸟的吊嗓中。
我虽喜欢这里,但也知晓并不适合我这种颠沛流离穷困潦倒的人长住,毕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房租压力也大。
看房的时候看中了周边的环境,从地铁口繁华的广场拐入一条僻静的小巷:青石板路、铅砖黛瓦、雕栏木砌、檐牙高啄,枯枝闲逸,小栽葱茏,藤蔓披拂,红灯笼更添意味。
街巷的商铺也是带着一股子文艺味的,多是咖啡店、煮茶馆、鲜花店,贩卖清雅,其他的便是服装饰品和生活便利店,也都是不吵不闹的。慢慢走了十来分钟,挨近巷子口了,也到了住所。
光看房子里面,这里绝不是我的满意之选,只是我喜欢上那条巷子了。喜欢穿过巷子时的时空错乱感,让人抛开眼前的苟且,体会到游离于生活之外(“游于物之外”)的清明心境。
我是矛盾的,既然“心为形役”,游离生活的时候就不得不因为困于生活战战兢兢,贪得一时,也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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