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恒读书时离我很近,常有来往。
毕业后他一个人南下打拼。
这次他跟我说,06年是他最重要的一年。
结婚、买房、生子、买车,都集中在了这一年。
爱人是大学老师。自己也慢慢由给人打工变成了招人打工。
大概04或05年守恒到杭州呆了几天,一面游玩,一面发展业务。
他走后某日给我打电话,说给某某人送了礼物。
他们不要了退回。
是一箱汾酒和几瓶老陈醋。
要我去拿了这箱酒自己喝掉。
当守恒给我电话让我去拿酒的时候,我心里很排斥这件事。
一是我不喝酒了,哪怕再好的酒,与我无干。
二是我不太想处理这些收授礼物的事。
四十年来,我最不擅长的事,大概是溜须拍马。
从来没有因为要办某事给谁送过礼。
甚至自己几进医院,对那些医生也是如此。我可以对你尊敬,但绝对不用任何东西讨好,去助长行业不正之风。
因是之故,我回绝了守恒。
谓之我不喝酒,也不想去插手这类事。
我也曾犹豫,担心因此而失去这个朋友。
但后来想做人何必虚与委蛇。自己觉得怎么对就怎么做吧。
守恒也谈起这些往事。都能谈笑风生。
一个人在记忆中存有另外一个人,不因为时间、距离、经济、地位、等等产生疏远。
我觉得,是件美丽的事。
饭中,守恒说送你一件礼物。
他唱了一段非常地道的老家鼓书。
我对各种各样艺术都有喜爱,尤其是这充满乡音乡韵的。
大概是离家久了,更觉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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