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雪同人小说」
惩罚就是爱,或许在他的世界
![](https://img.haomeiwen.com/i2767001/f4eb6512a4e57763.jpg)
妙风手势翻转,黑棋飞击妙水藏匿的山石壁上,注入内力的波纹引起爆破。
妙水嘻嘻笑着说,“妙风使哪来这么大的杀意!”
明力侧身藏在更高一处窃听二人对话。
元一宫大殿。
长无绝白衣飘逸,丰神俊逸眼尾现出刁钻凛冽一瞥。
“回禀教王,一切如常。”
“下去休息吧。”
长无绝用金色的布擦拭代表权利传承的金杖。
向敖犬致命一击后,瞳喘着粗气躺在修罗场外圈。
高处俯瞰的妙水阴晴不定地微笑。
妙火自说自话。
“精彩,实在是精彩!夯死它,夯死它!”
另一只敖犬扑面袭来,微眯眼的青年男子纵身一记重拳,敖犬向后仰,破空一爪,瞳向后闪身,堪堪逆转毫厘,好悬划裂眉尾。
瞳跳将起身,骑上敖犬背后猛锤,敖犬扭身将他甩离。
蓝光如电穿梭,敖犬如同从未有生命倒地死去。
妙水眼神散发柔媚精光,笑意更浓,手上伞收成束。
“我们下去。”
瞳面无表情走出修罗场,妙水翘着嘴笑,“跟我走。”
脚步响彻修罗场。
元一宫大殿外。
妙水似笑非笑看着瞳,对侍卫说,“把这个人里里外外清理干净。教王爱洁,不容微尘。”
瞳的眼睛虚线对位元一宫门的方向,什么也没看。没有需要杀人的情势,瞳不看任何人。
眼睛是武器,就是在说瞳。
猎星想到教王应允若两人第二天都活着,就放他们走。
瞳的蓝色脉冲瞬息秒杀了最后对手。
虽说,这个对手太弱。
天生异能是瞳的资本。
这个名字由长无绝恩赐。
妙风的烙印是被饲冰蚕毒,解药每月一次。
毒发时如万蚁噬心。
妙风外出,长无绝叮嘱,“一个月内赶回来,冰蚕毒发我会心疼。”
长无绝的笑容来的快去的也快。
妙风低头行礼,“属下领命。”
瞳颅顶扎入三根金针,阻住记忆。
瞳隐约记得些什么,大都模糊。
直到看见雪地上的簪。
瞳握着簪睡去。
妙水坐在一边观察瞳。
光线从窗外射进来,跟妙水的笑声一样刺眼。
妙水的笑意定在脸上。
“一个杀手睡得太熟可就离死不远了。这样的人如何执掌修罗场?”
妙水走出门外。
瞳将簪放进贴身衣物。
妙水用手拈住白棋。
“别动。”
“哈哈哈,妙风使也有了在意的东西。”
妙风保持笑意。
他的笑来自和煦无碍的平和内功修为。
沐春风心法的衍生品就是这个笑意。
如一张精美贴合的人皮面具。
“你出来的太久了,冰蚕发作教王会心疼的。”
妙水撑起伞转身大笑离去。
——王姐。
那黑子击位状若针对妙水实则明力。
妙风内功精微,察觉明力所在。
长无绝监控二人对话已久。
——雅弥。
妙水笑容渐敛,察觉明力尾随。
拈住白色棋子,演一场戏。
雅弥,原谅姐姐。
无法与你相认。
妙风施施然出现在瞳的视线,“你以为教王非你不可么?你已经没用了,还不快回去领罚。”
妙风微笑的神态如凝固的莲花,夜色深蓝,瞳面色阴霾,“我自会回去领罚,只是我现在先要杀了那个人。”
“教王的命令,你要违背?”妙风语气轻盈,瞳的步伐凝固,像被无形锁链困住。
妙风踏进元一宫大殿,跪下向教王行礼,“教王,属下回迟,请教王责罚。”
教王抬了一下手,示意起身。
妙风起身,视线平视倾斜向下的距离以示尊卑。
教王手里拿着权杖,依旧用金色的布擦拭。
妙风保持姿态不动,没有长无绝的指示,他不能动。
长无绝惩罚其余四个五明子,手段残暴,关雪狱亦也时有。
沐春风的冰蚕毒的解药,就是长无绝手中的牵引绳,但长无绝把妙风当做自己的孩子。
假如他真有一个孩子,对待方式不会超过这样。
长无绝站起身,巨大衣摆华丽尊贵。脸上带着笑意,用手中的权杖挑起妙风的下巴,“这回罚些什么新鲜的?”
随着话语,长无绝面色逐渐冷却,似乎从未有过笑容。
难道那件事暴露了?
妙风说,“属下任凭教王责罚。”
挑起下巴的金杖收了回去,教王转身离开,妙风跪在大殿。
一个时辰过去了,教王没有回来。
妙风感觉膝盖已经僵硬充血开始肿胀,直接从药师谷回宫,还未得休息。
也不敢松懈,害怕教王回来看到他没保持跪姿。
十二岁那年。
妙风没有完成训练,长无绝安排他学习武学基础的秘籍,每天需要通读领悟。
长无绝很不满意,妙风跪在长无绝面前抖着身子请罚。
地面的凉气逐渐反射进入肌肉骨髓。
长无绝挑起眉,“怎么罚?”
妙风拿起专门用来责罚他的工具举过头顶,呈给长无绝。
长无绝没接,任妙风举着工具。
磁性低沉的声音在灯火摇曳的夜晚显示出某种暧昧回响,“自己罚。”
羞耻令妙风俊美的面容泛起红晕。
长无绝摸着他的发顶,抚到脸庞,“报数。”
长无绝指令不可违背。
妙风拿起工具对着自己的身体,开始抽打。
宽皮带声音很响,疼痛度不如鞭子。
相比戒尺来讲,那种坚硬实打实的砸在皮肉上,一寸一寸肿起来的质感,皮带相对仁慈。
清脆的声音,心跟着抽紧。
妙风除了衣物,跪在长无绝面前,抽在背上声音很大。
长无绝喝了口茶,“重来,你忘了报数!”
啪!
“一!”
啪!
“……二!”
啪!
“三!”
……
……
三十皮带抽完肩背部位肿起厚厚的一整条。
长无绝走到妙风背后,拿着鞭子,手势凌厉就是一鞭。
这一下打在妙风的腰上,白皙肤色迅速浮肿起一道红痕,映在烛光显得格外凄惨。
妙风的身子颤了颤,调整跪姿。
长无绝的脚步在身后响起,背部肌肉不由紧绷。
越紧张越疼。
蓝色的发被长无绝拨到前面,背部线条优美,长无绝手指摁住伤痕,妙风忍住疼痛的压迫保持跪姿不变。
第二鞭打下来,“报数。”
语气温和,没有很大怒意。
每一次的惩罚也许都有一个原因,有时可能就是个挨打的契机。
“一。”刚才那一下没有数。
嗖啪!鞭声更厚重轻脆的尾声。叠在刚才自己打到的肿处,发出微小的“嘶哈”一声,妙风赶紧收住。
长无绝规定受罚不许出声,出声加倍。
“二……”
长无绝听到声音,顿了顿。
“教王,妙风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
嗖啪!嗖啪!嗖啪!
三鞭整齐排列狰狞在稚嫩的初长成的背部左上方。
很安静,咬住唇不让声音泄出分毫。
嗖啪!嗖啪!嗖啪!
又三鞭整齐排序,唇上有深深齿痕。
又忘了报数。
长无绝没停顿,继续打。
三十鞭无间歇甩下已是一片略显血痕的排列。
长无绝感到罚的差不多了,鞭子扔一旁桌上,坐回塌上,示意妙风起身。
妙风的腿轻微发抖,膝盖上有些发青的印痕。
背后是热辣辣地痛意,在长无绝的大手覆盖下,似揭了油皮一般的汹涌痛意,妙风的唇上有很深的咬痕。长无绝很心疼的抚摸妙风的脸,说,“疼吗?”
妙风摇摇头,又点头。
又轻轻摇头。
长无绝轻笑,身上带有毋庸置疑的威慑力,使妙风不由自主地臣服。
把衣服给妙风穿上,肿起的印痕凹凸不平布料摩挲,巨大的折磨。
长无绝的大手摁在伤痕上面,说,“我的孩子,这些疼痛都会是你未来的阶梯。”
妙风半信半疑又毫不怀疑地凝望生命唯一的神。
睡到半夜时,妙风感觉身体滚烫,伤口扯痛只能趴在床上浅眠。
感受疼痛时而强烈时而淡却,记忆中的海啸。
成为长无绝的近身侍卫,妙风也经常带着这些不深不浅,却也足够折磨的伤痕,微笑出现在另外四个同僚面前。
受宠一来是侍奉教王身侧,二来是教王从来都是亲自罚他。
有间暗室专用来放置工具,也有用来刑讯逼供的工具。
长无绝没有用在过妙风身上,只是让他带着适量的未愈伤痕出现在日常的每个平凡的议事场景。
妙风微笑面具下,时不时牵动出痛感已成习惯。
若是隔了一阵子,没有这种不大不小的责罚,反而心中惶惶。
又过大约一个时辰,长无绝回来。
妙风跪在原地未动。
教王仿佛记忆苏醒般,让妙风起身。
妙风慢慢起身。
长无绝示意他到身旁。
“冰蚕毒这一路都没有发作么?”
“是薛谷主帮属下施针缓解了疼痛。”
“哦,看来这一路上发生了很多的故事啊。”
教王的笑意更深,却有凉意。
“属下,属下只是谨记要安全带薛谷主回宫为教王治疗。”
“嗯……乖孩子,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夜幕降临,妙风跪在暗室等待教王的责罚。
这里非常隐蔽,宫中上下无人知晓。
妙风擦拭用来责罚自己的工具,在寂静里等待。
等待,是漫长的敏感发酵。
出宫一个月,背部的伤痕都愈合了。薛谷主有次帮他施针,与八骏一战消耗内力,中了毒箭。
虽吃了解毒的抑制药丸,也还需要查看伤口。
妙风再三推拒,薛谷主以为他拒绝的原因是男女有别,且说,“你不必在意,在医者面前是没有男女之别的。”
实在拗不过,薛谷主解开妙风的衣衫,帮他处理伤口。看到他光滑的背上凹凸不平的痕,明白了原委。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的?”薛谷主流下眼泪。
想到弟弟明介,也要经受这样非人的训练与炼狱。
“薛谷主不必担忧,一会准备一下,就可启程。”
妙风跪在暗室,回忆薛谷主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背上,那种凉凉的,如药膏一样清凉的感触。
长无绝的脚步由远及近。
妙风的肌肉一凛,为之一颤。
他伏身在下,“教王,属下已准备好了。”
“嗯。”
长无绝拿起藤鞭。每隔一段时间要用专用的药水浸泡保养的刑具。
一般他不会使用它,妙风这次对长无绝提要求,竟为另一个人忤逆自己的意思。
所以这次的惩罚,会重很多。
妙风的背上已没有未愈的旧伤。
长无绝直接灌注力道,鞭上去,皮肉长久未受这重力切割。
跪着的人轻颤了下,一声未响。
纵横交错,无有章法,仿若织锦。
长无绝转到妙风的面前,托住他已然汗水浸湿了发丝的脸庞,“看来,你已经忘了自己的位置。谁对你重要,也分不清楚!”
妙风的唇已被咬出血色。
长无绝拿出一块干净的丝绸手帕,放在他的唇间,“咬伤自己,也要受罚。”
长无绝的手轻轻掠过妙风的唇。
妙风咬住那方帕子,惩罚也才刚刚开始……夜,刚刚延伸……
换了带有倒刺的钢鞭。
这个鞭一下过去就会是一条长长的血痕,有次侍卫犯错,被抽了二十鞭,整个背血肉淋漓。
妙风闭上了眼。
在劫难逃。
长无绝知道这些工具妙风都在他来之前擦拭过,直接抽下去,一条破绽开来的血痕,像红色梅花绽放。
“呃……”妙风发出一点呻吟,背部已呈现破败的剥皮之态。
长无绝认为还不够。
他也没有强调不能出声的这个要求,毕竟,他的孩子已经极度忍耐,在忍耐的同时尽量放松身体,来迎接下一鞭的责打。
“唰!唰!唰!唰!唰!”
五条网状的鞭痕血腥狰狞,几欲喷溅出来。
妙风跪不住了,周身是无法抑制的颤抖,紧紧咬住帕子,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在喊“教王”,可是声音太模糊,长无绝也不准备听到,不予以回应。
“唰!唰!唰!唰!唰!”
妙风的背已经不能看了,血顺着刚才的藤鞭的痕落下来,均已破皮。
他的身躯委顿下去,整个人有些倾斜。
长无绝看到他的隐忍,心中愤怒有所平息。
沾上血沫的钢鞭扔在一旁,没有沐春风的妙风,疼痛迷乱的眼神使人格外心疼。
长无绝感到心上划过一丝痒痒的痛意,还带有某种崎岖。
他将帕子从妙风的唇间取下,可是妙风的洁白的齿仿佛牢固印在了帕子上,刻下深刻的纹理。
长无绝抱起几近脱水的妙风。
帕子取下后,妙风挣扎着哀求,“教王,属下再也不敢了。饶了属下……”
心里就像猫爪一样刺痛又绵延,打的太狠了。
长无绝将妙风放在刑架上,本意是让他趴在架子上好简单查看和处理流血的伤。
妙风以为还有惩罚,直接滑倒又快速跪好,用臣服惧怕的眼神请求,“教王,属下,属下真的受不住了,饶了属下,可不可以明天再罚……”
被欺负狠了的梅花鹿一样的眼瞳带着桃花春水般的娇柔,长无绝这次真的狠狠心痛了一下。
按捺不住地露出一点暖意,“不是罚你,给你上药。听话,不许乱动。”
妙风听到惩罚终于结束。
乖乖背过身去对着教王,伤口混乱交错,血已顺延流下。
长无绝拿出上好的去除疤痕的金创药涂抹在背上,妙风的肩剧烈地抖动。
却未发出半点声音。
长无绝将手指从背后拓向妙风的唇,抚动,热而绵的,触感。
药末撒上去,干净的棉纱擦拭了血水。
妙风的呼吸始终不太均匀。
长无绝处理好了伤口,将人抱起来,不能触碰发的到支离破碎的背,就像抱小孩子的姿态。
安置于塌上,妙风发出一些模糊的话语,“教王……疼……好疼……”
吻落在蓝发男子的唇上,堵住痛苦的呼求。
夜晚,依旧很长。
见到薛谷主时,妙风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但是想到长无绝答应自己保留薛谷主的性命,内心充满了感激。
明力在暗处窃听,回禀长无绝,一切无碍。
妙水不知道弟弟雅弥要受到那些细碎的磋磨,如果她知道,就一定不会那般对待妙风,毕竟,他看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当年的雅弥。
对于教王的棋局,妙风没有把握能够破解。
妙风只是惯性去臣服,即便有了真实的想法,却还是需要时间去整理。更何况漫长时间的改造与培育,就像去掉了刺儿的玫瑰,珍贵又痛楚,又奢侈——
他让他跪下,于是他不敢起身。他出手迅疾,他躬身配合。在他的眼里他属于他,没有自己的感受。承受则代表他的自我,跪下是正常的姿势。
他觉得这样是正常的训斥,他甚至不敢表现出已经超出极限。他只是必须受这种教训,无论它代表什么,他才有可能给他一点点空隙喘息。
他也只会忍到他不再释放怒意,而这是他认为存在的全部意义。
卑微吗,不。本来就如此,享受那个过程成为一个课目。
妙风眼中的风轻云淡,不是在痛与对爱幻境的边缘,他对瞳说,你已经没用了,还不快回去领罚。
妙风不能觉知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能量,五明子第一高手,也还是那个小小的雅弥,求教王救他的命,给予他一切的一切并为之献祭。
此生只为教王而活。
被他罚,无论有没有理由,就那样一鞭一鞭挨着长无绝的揍,在暗处不见光的地方低姿态的表情,在人前光鲜沉稳。正是这样的反差,使妙风觉得,惩罚是好的,可以忘记很多还想不通透的记忆。
与薛紫夜的棋,也不过是天地之间盛大的因果。
此生只为教王而活。
因为,从不知道自由属于爱的术语。
在他这里,惩罚以后的疼惜就是被爱。
他仍旧是个小男孩,与此同时,又是那个衣袂飘飘的第一高手妙风使。
是这样的反差令他越陷越深,认定了这个自我。
被培育的烈性又温润的花。
![](https://img.haomeiwen.com/i2767001/0754eeb1bb56f899.jpg)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