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高高的枯索的尚且单调的坟墓旁,即使再如何苍翠也遮掩不了那片杂乱的黄土堆,散发着阴暗,焦灼,冷寂,让人想起了伤感落寞的曲调。
死去的人的灵魂经常会在雾气浓郁的时候偷窥活着的人,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也就这样信了。
我也曾一度地想象着早已逝去的诗人,是否在人世间游荡着并且吟唱自己生前所写的诗歌。
回来吧,这快乐与痛苦并存的尘世,不要犹豫不要彷徨更不要怜悯世人,好让这里的幽灵仅保持三天的记忆。我看到了氤氲霞光的美妙,舞动的无忧虑的幽灵手挽手围在其旁,没心没肺地快乐着。
或许我只是被我的幻想篡改了记忆变得如此真实仿佛能触碰到却在下一个恍惚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生甚至忘记了自己所看到的,仅此而已。
这片土地,死寂一般叫人怎么也喘不过气来却又往往叫人暂得偷生。我已经记不清了,记不清我来这里有过多少次记不清我又有多少次为这里扫墓记不清当我每次来的时候荒芜杂草多少次没过我的头顶,心里这样想可嘴里不这样说。
我想过自己能静静地坐在墓碑前,一碟花生一瓶低廉的白酒祭奠眼前这不知道何时逝去却早已埋葬了的记忆,这是青春罢。猛抽一口酒好想喝醉,忘记自己忘记眼前忘记曾经拥有,我知道醒来之后只会徒生烦恼,可我要的仅仅只是这一瞬,足以释怀。
我们并不存在于同一个世界,你我只是过客,却能彼此永远凝望着。我想一个有着梦想与现实,希望与绝望,死亡与新生的世界本来就充满了矛盾,本身活着就是生命的奇迹,永远的鲜明。
我上街买来一沓白纸以及一支笔,对于青春也只有这些能放在它的墓前,虔诚并且信仰着。你曾知道吗,我的肉体伴随着灵魂,控制不住,飞向你的内核,让彼此都受着伤,这是赎罪?
清冷的光辉从天空倾泻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忧郁,枯索的草如此令人乏味,肃穆的世界也不会多些亮丽的光彩完全的冷色调,很淡的那种。卡夫卡说过,从某一点起并不存在退路,这一点是可以到达的。正如卡夫卡的一生,死后比生前更出名,是不是有点可笑。
我们彼此在窗户前憧憬着窗户外面,在未老将老的季节里发现我丢失了曾经,沉睡下去不再醒来。可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痛快地诉说忧与愁,青黄不接的短暂时光在我的身体上划遍了一刀刀伤痕鲜血淋漓,然后又结满了痂,恐怖得不像样子。
努力不去思考,却又让人感到窒息一般,生活,任它用利剑刺向我的心脏,流淌出的殷红的血洗净被沾污的自己,看它能造出个什么世界。树枝上的鸟儿嘲讽我,说我只是一个活在从前的人,把那些曾经撕碎了再用胶水慢慢地粘好,仅仅是折磨自己罢。我不作声,只是看着远方天空那一片惨淡的白,好似新寡的脸。
我枕着青春,沉入梦乡。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无边无际的大草原,马儿悠闲地吃着青草,羊蹄儿欢快撒向蓝天,蓝与绿相间的地方也不乏执着的问候,风儿吹得小草如波浪翻滚,好美。
而后我也清楚地看见有一只蓝色的小鸟在墓上盘旋飞舞,从它的眼角逝去风中的眼泪掉落在回忆里,没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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