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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对于我的意义,无非换一个地方过原来的生活——题记
北方,燕赵大地,我曾经生活过四年。离开后,十二年,未曾涉足。此番回归,心念已久。
当河北航空的737从深圳机场起飞时,我不断俯瞰,白云朵朵漂浮,绿色的大地块块分隔,一切都变得渺小。我忽然思索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飞过长江?思索的同时一直俯瞰,但遗憾真的不能判断何时飞跃长江。
思绪自然回到十二年前,那些年我都是坐火车回北方的。运气好买到T5的票,凑合着K157也行。总之,我一直在车窗前凝望,眼睁睁地看着火车跨过长江。
跨过长江前火车先停靠汉口,然后列车广播介绍长江的种种,再然后列车使上武汉长江大桥。铁栏遮蔽的空隙间,得以瞥见长江。这时火车开得很慢,很慢,慢到你可以数映入眼帘的每一根铁栏,慢到你感觉长河的漫长沉静。
那时坐特快T5要一天到北京,坐快车K157要将近四十个小时。如果坐T5,跨越黄河时是半夜;而坐K157,则是第二天清晨跨越黄河。
黄河水黄,黄河水急,黄河水在冬季偶尔会枯竭。
无论跨越长江或是黄河,车窗前的我总是静静的,静静地凝视,总觉得自己能看到祖国的母亲河是幸运的,同时又遗憾每次只能在列车上看到,不能在长江黄河边走走……
读书时每年四次跨越长江黄河,每次我都会坐在车窗前看,有时就算是夜间,我也看,微光中我能感受到水流动的壮阔,那种感觉也许只有长江黄河才能给予。
坐飞机飞跃长江黄河,却看不到长江黄河。尽管飞行的那天能见度很好,尽管我一直在俯瞰,尽管我确实看到了两条蓝色的长河,但我无法判断那是否是长江。至于黄河,我看到了黄色的土地,但没有看到黄色的河。
飞回北方,只需要四个多小时,但没有了当年坐火车的感觉,没有一个个站名数过去的满足感,那种满足感来自于你好似在火车上踏过了各个省的土地。
这种满足感有时很真实,车停长沙,下车嗦碗米粉;车停汉口,下车来碗热干面;车停信阳,下车来只烧鸡。这种一路走来一路吃的旅行方式,留存在很多中国人的记忆里。现在的高铁站,没了售卖啤酒饮料矿泉水和各种特产的推车,我总是不适应。高铁到站,几个下车的人都是为了抽一口烟,身影在空旷的高铁站显得萧瑟。
还未抽完,车又要开了,这不能算旅行,这只能说是赶路。
飞机从南到北,只要四个小时。当飞机降落镇定机场时,我才开始观察这片土地,这片我路过许多次却从未停留过的土地。
北方的场景我是熟悉的,道旁一颗颗杨树,绿色的麦田,交错在麦田间的,是苞米地。
车在行驶,景色一层不变,但让我回归当年那种亲近。只要我回北方,我就喜欢凝望这北方的平原。宽广、厚实、有安全感。
偶尔看到黄土裸露,我看得更仔细,这黄土从视觉上就能感受到一种沙质感,这种沙质感更适合孕育北方的物种。
进入石家庄市区,感觉一如北方的城市,只有满街的驴肉火烧招牌提醒着人们这里是河北,这里事石家庄。
在石家庄的两天里,住在市中心一幢四十层的高楼上,可以鸟瞰石家庄的市容。但天空总是灰霾,看得不甚分明。况且,极目所致,也仅仅几幢高楼,其他都是低矮的居民楼,时光似乎回到九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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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特征的城市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住在石家庄市中心,我却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名字,直到深夜街头游走,才看到一个名为“解放广场”的地铁站,仅此而已。
夜晚,在三十一层,跑步机上,奔跑。窗外,并没有霓虹闪烁,有的是星星点点灯光点缀的夜。
旅行对于我的意义,无非换一个地方过原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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