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后懿请您过去”
“可还请了别的妃嫔?”
“我瞧烟儿从寿安宫中出来,直奔咱宫里来”映樊道。
“你去回她,本宫这就去”
“是”
她换下一身富华的贵妃服,穿戴上素妆前往寿安宫,近来宫内下人只言片语的议论她略猜一二,大概知道太后将要说什么。但她万不能过激,亦不可太过表露自己内心的渴望。
来至寿安宫中,太后孙氏早已在等自己。
“礼免了”
“是”
“你随哀家来”周氏跟在她后面,只得看到她高高盘起的发髻,发丝亮丽清黑,高雅不失卓朴。
二人来到阁楼拐角处的小花苑,只听有两三个宫女细声细语地妄论贵妃与皇后,其中‘继任皇后'这四个字尤为入耳。
单单几个字,此时周氏听起来犹如抛不开的心虚,欲理还乱。当年钱氏是自己亲自选的皇后,更不用说孙氏的心情了。
“太后,臣妾如今只是代后理事,万不敢逾矩”周氏跪下行大礼。
“先皇初任时,哀家也是一个宠冠六宫的贵妃,那时的风光比你更胜。”
“哀家也想过,明明是我先与他相识,相爱,尊享后位的人,也应该是我”
她徐徐道来,仿若过往的种种依稀可见。
“哀家的女儿,都被奸人害死,然而诚孝昭皇后执意立无宠无德的胡氏为太子妃、皇后,而我力争终是无用”说道动情处,孙氏音色小颤一番,竟不知过去这么久了,自己仍旧介怀。
“后来哀家才知道,没有什么非要是必然的,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例外”
孙氏转过身来,将周氏扶起。
“身为嫔妃,便要恪守本分,不争不妒,有些东西即使你有资本,也不适去争”
“是”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当尽心忠佐皇后”周氏低着头,只作听进去的样子,心底掠过一闪的执念。
————
然王妃的谦卑知礼已让董氏心满意足,只是目光悄悄向下,这腹中两年也毫无动静,不禁有些着急。
“炫儿,用完就与凌儿回府罢”纪渊道。
“今晚你们便在以前炫儿房间中留宿,我早命人清扫干净了,明日一早再回王府”董氏落筷,用带有媚笑又不失威势的目光扫视对面夫妻二人。
“这…这不大妥当”过了门的夫妻当是不便再强留,纪渊转头很是疑惑。
“嘶!”董氏用右脚狠狠踩下去,上翘的荷花鞋底正垛在纪渊脚上,惹得他发出一声尬痛,但她似乎和没听见一样,董氏向凌昀若一笑已全了心意。
对面纪殊炫低头暗笑,向左轻瞥,见凌昀若冁然而笑,心欲向往之。
“谢母亲”
纪渊欲再说下去,董氏显然觉得烦人,便把他拽走,不留其余地。
“你懂什么啊!这是他俩多好的机会啊!”董氏大声嗔怒,戳戳纪渊的额头。
“谁知道你又卖的什么葫芦药”
“哼,你没孙子不着急,我着急!”
“人家夫妻自己的事,你老插什么手”
“没时间跟你聒噪”
“碧瓷!钟泽!”
“哎”
“你们俩来帮我一下”董氏道。
“是”
凌昀若与纪殊炫进入里间,凌昀若在铜镜前卸下钗环玉镯,一钗脱离,全发散然,尽显恬静纯然。
“王爷也早歇寝罢”凌昀若上了榻,准备就寝。
“嗯”纪殊炫正在桌边斗茶喝,只觉这茶味微甜,愈品愈有兴致。
突然,两只强劲有力的双手按在凌昀若的被衾两侧,形成的轮廓将她紧紧包围住,不得动弹。凌昀若不知所以,只见面前的纪殊炫眼色泛红,几根青筋显出,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又似乎在尽力克制。
“茶里有药”
“有药?!"
“王…王爷”
他脸与身体逐渐向凌昀若靠近,凌昀若慌忙后躲,可最大的限度只是靠在塌旁的枕垫上。凌昀若已无处可躲,停在枕垫上,双手护住上身,轻轻抵住纪殊炫。
“啊”纪殊炫猛地向前,好似用力贴上她,凌昀若迅速向下一钻,躺在了榻上,避开了他突如其来的欲望。
他双手狠狠抓住凌昀若的双手,不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再次倾前身体。凌昀若只好用双脚狠狠地就是一顿乱踹,有一脚蹬到了纪殊炫脸上,纪殊炫头脑一顿,再回归原色。
“碧瓷!钟泽!”
“你别过来!我害怕……”凌昀若带有哭腔的声音喊道,她紧闭的双眼中凝出一滴泪水。
纪殊炫突然停止,松开凌昀若双臂上的手,紧握成拳,面部狰狞,晕倒在榻上,正压凌昀若上。
凌昀若见无了动静,着实松了口气。她爬到榻的另一侧,将纪殊炫的鞋子拔掉脱出,再费了好半天劲才把纪殊炫翻身推开,给他披上软衾,共眠一夜。
在屋外盯了许久的董氏心中暗喜,走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