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开始贩卖药时,为的是凑齐父亲的手术费,现实的窘迫让他踏上冒险之途,放手一博,为的是自己的孝心和利益。于是,他以药之名凑来了老吕,老刘,思慧,黄毛。五个人,四个患者,他赚了钱,他们活了命,于是,一切轰轰烈烈的开展着。
之后,在被张长林威胁,在经历警察搜查,在仿若不经意却也在刻意的询问贩卖药品的违法后果后,经历一夜犹豫的他,决定放弃,宣布解散,他不是神,他只是人,上有老下有小,他害怕被抓,担心坐牢,于是只能退出,拿着赚的钱投入工厂。
最初,他们依赖于他,争先恐后跑来购买,摘下自我心理防护的口罩,一声声谢谢勇哥,一幅幅红色锦旗,一切感怀尽在酒中,比对四万一瓶的药,几千已经很便宜,他给了他们希望,不论他处于何种目的,所以他们感恩,自发不泄露违规售卖药的事情,因为护他也是护他们自己。
之后,在被告知他将渠道转给张时,他们或愤怒,或悲哀,或不甘,甚至多出了埋怨,于是他碎了杯,她干了酒,他一弯腰,他带上了口罩,他们一一转身离去,只留他一人在雨夜里,那一刻,他的心情他们无人能知晓和理解,只是觉得自己是被舍弃的一方,那一刻,在他们眼里,他不再是勇哥。
那一夜的雨,成为了转折,一切悲哀,一切震撼,一切泪水,一切反思,一切改变,也都从那一刻开始。
吕受益妻子的再次出现,吕受益清创的现场,吕受益最终的自我放弃,震撼了他,那一刻,他的心灵在接受拷问,曾经的伙伴,如今的离去,鲜活的生命就如此消逝,即便他为了他亲自去往印度买回了药,可是却已挽不回逝去的生命,那一刻,她看向他的眼神,有怨,甚至有恨,他曾经给了她希望却又毁了她的希望。而那些曾经唤他勇哥争先恐后跑去找他买药的人,在走廊里集体带着口罩,冷漠的看着他,神情的冰冷,带刺的目光,如剑般射向他。那一刻,他目光躲闪,小心翼翼,心情繁杂。
于是,他送走了在最困难时也要留在身边的儿子,再次踏上了走私药品的旅途,这一次,不为利益,只为良知,即使知道前路是悬崖,也义无反顾的冲向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社会的发展,体制的改革,病人的救赎,在情与法间,在生死与制裁间,总有人要做出牺牲,总要有人燃烧自己只为点亮那一束希望的光芒。
面对一再的亏本,他说就当还给他们;面对曹的怀疑,他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只为利益的商人;面对能感知到的结束,他索性放手一博;面对黄毛的死亡,他满心愤怒,他只想活命,他有什么罪;面对警察的围捕,他将车挡道,只为病友能带药离开;面对被按于地的抓捕,他坦然而安详;面对被围堵的病人,他终于崩溃,满眼绝望;面对公诉方的指控,他坦承自己犯法接受任何处罚;是呀,他不是神,他只是人,在重新踏上这条路时,他就预知了后果,送走儿子,散尽钱财,能救多少救多少吧,你我生而平凡,没有神的光环,在心碎中认清遗憾,放过对错才知答案,生命漫长也短暂,愿为险而战,只愿此心此生无憾。
但是在那一刻,他再次成为了他们的救赎,成为了他们的药神,在他走向监狱的路途中,无数患者站满了那里,他们摘下自我防护的口罩,只为表达对他的敬意。因为他们清楚,这次他并不是为了钱,他的善意,他们都能感知到,于是,黄毛用自己引开警察,被带进警局的病人集体保守秘密,他们对生命的渴望,突破了法律与情感的限制,他们只想活,他们不想死,可是他们支付不起高昂的正版药,于是,带来印度药的他便是为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摘掉口罩,长街相送,谢谢你,所做的一切,生命的火已点燃。
他才二十岁,他只是想要活着,犯了什么罪 .“我刚病的时候,老婆怀孕才6个月,每天特别想死。现在有药有钱了,如果我儿子早点生孩子,我都可以当爷爷了。” 家人都以为我死了,我怕回去吓着他们 “4万块1瓶,我病了3年,吃了3年,为了买药,房子没了,家人也拖垮了,谁家还没个病人,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这世上就一种病,你永远也治不了,那就是穷病。 “我犯了法,该怎么判,我都没有话讲,但是看着这些病人,我心里难过,他们吃不起进口的天价药,他们就只能等死,甚至自杀。不过,我相信今后会越来越好的,希望这一天能早一点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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