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什么呢?”店小二的手在老板娘眼前晃了晃。
被打断了思路,老板娘有点不悦:“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是?还不快去干活!”老板娘用力拍了一下店小二的背,眼睛瞪得圆圆的。
店小二嘿嘿一笑转身跑了。老板娘继续双手托腮两眼无神的向窗外望。似乎是在等一个人,又或许不是。
老板娘总是这样,没有客人的时候,喜欢站在门口或是望着窗外。经年不变的黄土路,稀稀拉拉的马车,一样的日出日落,景色大同小异,大家都不懂老板娘为什么总喜欢向外望。
店小二每次看到老板娘这样总会上前去和它搭两句话。老板娘有时会点点头应应声,有时会嫌他烦赶他走。但是店小二也总是锲而不舍的去和老板娘说话。
其实只有店小二知道老板娘是在等一个人。等他骑着高头大马接她回家。
其实只有店小二知道那个人一去七年,去而不返。或许已被黄土掩埋,又或许已经功成名就妻妾满怀。
其实只有店小二知道老板娘多年不嫁不是眼光高,而是命不好,命中注定要痴痴的等。
店小二却从来都不劝她。只是在她身边插科打诨。
可能会有人说店小二真是冷漠,给老板娘一个安慰都不愿。
可是店小二总是喜欢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总是愿意在人前闹的开心,心里的苦却从来不谈。
老板娘问他怎么二十几岁了还不成家,他说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流浪惯了,只想留在客栈里,把这儿当家。
店小二总是偷偷的希望那个人不要再回来,他可以永远留在她身边。可是有时候店小二又希望那个人可以回来,因为他又看到老板娘躲在后院的榕树下偷偷的哭了。
店小二依然没有安慰,他只是苦笑摇头。转过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因为他懂,他的安慰起不到丝毫作用。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后来啊,店小二走了。据说进京考功名去了。
再后来呀,有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来接老板娘走了。
有人说老板娘终于等来了真命天子。
可是也有人说那个人笑起来像极了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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