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书院&简书写作营
究竟自己当过,还是没有当过老师,我不确定。
说没有当过老师,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确实与普天下所有传道授业解惑的人一起过过好多年“教师节”。而且,在那个特殊的日子,他们分啥,我也有份儿,还一样不少,一斤不差。他们享受什么待遇,我也不差样儿地享受过。
说当过老师吧,无论是讲台上,还是讲台下,没有一个人管我叫过老师。究竟是长得不够像,还是讲得不够好,亦或是既长不像又讲不好,我云里雾里。
下了那三尺讲台,私底下年纪小点儿的管我叫一声哥,大一点儿的喊我声兄弟。公众场合大多都是连名带姓叫个整齐地直呼其名。
我也很喜欢他们这样称呼我。肩膀头一般高的时候,更容易沟通交流。
没有了我站在高高的讲台上,猫着腰够着他们,他们也不用伸长脖子,仰视着讲台上的我这样都累得不行的姿势,更舒服。
在我的心里一旦绑定了师生关系,自己会张不开嘴,迈不动步儿,还有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可能。
之所以不能确定自己当没当过老师,还有一个原因,就该讲的东西,俺是一样没落过,该讲解的,俺尽量说清楚;该示范的,俺努力做明白;该边讲边做的时候,俺们也是尽全力去争取先讲分解动作,后做连贯动作,一步一步清晰明了。但教没教会别人,我真的不能够确定。
按理说,凡是我讲过的那些东西,他们只要听进去一半儿,理解了一半儿,消化了一半儿,也算是没白让我磨嘴皮子。
可是,我仍然不能够确定,他们是不是如我预期的那样。毕竟,听过我讲课的人从年龄、资历、再到经历都差别巨大。按说,他们的理解能力,是一定比中小学里面的学生强一些的。事实也印证了我的这个判断。
年龄小的是刚入伍两年,准备参加全军通考的战士。年龄稍大一点的是参加文化补习的团以下军官。年龄再大一点的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虽然我究竟是不是老师我不确定,但是讲台上的我,对讲台下边大多数人的喜好,还是略懂一二的。
依我坐在讲台下面多年的经验,悟出来一个道理。讲台上吐沫星子满天飞的那个人,想要左右,或者控制讲台下面乌央乌央的人的头脑,使他们跟上讲课人的思路,靠提溜耳朵硬塞,不是不行,而是效果一定不会理想。
如果说站在讲台上的我,还可以与讲台下的人或直呼其名,或称兄道弟,就是彼此之间给对方留有足够的空间。
这个空间就是,我在讲台上面讲,你如果认为不需要,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选择自己需要的去学。
不是我对自己“讲”的水平有多大的自信,而是我怕把自己坐在台下,那饱受折磨的痛苦,再强加给他们。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们像我一样,吃两遍苦,遭二茬罪。
那些站在讲台上,把别人耳朵和心情折磨得支离破碎,还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太多了。感同身受,让我像躲灾一样地去避免重蹈覆辙。
时至今日,我也不确定自己算不算是当过一个合格的老师。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听过我讲课的人,怎么评价我。
尽管听着我讲的数理化,考进各大军事院校的战士数量不少。那些耐心地听着我讲的专业课,没有把我轰到讲台下边的也大有人在。
有一年,军报上登过俺的名字,奖励给俺一支“英雄100钢笔”是真的。因为那一年,听我课的四十多个战士,一个不落地被各大军事院校录取了。
据说这样的情况,好像不怎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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