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踯躅中,那天晚上他还是没去,在以后的岁月中,他常常后悔那天晚上的犹豫和懦弱,也常常想起那天晚上溶溶的月亮和朦朦的氤氲着雾气的水塘。
后来大学毕业后他分到了县城的一家银行,但他的脑海中仍忘不了那个笑得前仰后合、脸上飘浮着红霞一般的女孩,他多方打听得知她在一个小学教学,并且距他并不远,他先是试探性地给她写了一封信:
莹樱:
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曾是小学的同学,你坐在我的后面,还记得你的恶作剧吗?还记得你让我看的银杏叶片吗?我现在在县城中行工作,有空来玩。
他没有署名,他相信莹樱会知道他是谁,那个美丽的少年时代,梦一样美好的回忆,她肯定忘不了。
但信一位发出去一个月后,他没有收到她期待中的回信,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于是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他到了那个学校。
也见到了她,但令凡越遗憾的是她己经结婚,经过十四五年的人生岁月,虽然经过了人生沧桑的砥砺,但莹樱曾经的美丽仍然依稀犹存,两人笑呵呵地说着话,追忆着儿时的纯真和美好,但两人似乎也在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什么,两人谁也没有提那封信的事儿,但两人也都心知肚明,仿佛都在维系中内心深处留下的一隅美丽的圣地。
两人谈了一会儿,莹樱的丈夫回来了,那是位体育老师,高高大大的,四方脸,有一种军人般的英武,但也带着一份粗鲁和浅限,凡越客客气气又坐了一会,说是回家路过这儿,来看看老同学,然后不无遗憾地走了。
但是留在凡越心里的,是莹樱那种依稀的美丽,依稀的沧桑,莹樱眼花中似留有伤心的泪痕,以及见到丈夫时的那种小心翼翼,凡越敢肯定,莹樱婚后的生活不是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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