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龙学长原创
“老夫此番目的便是捉金蟾”
苟富贵言语道…:“你这老头费劲找只癞蛤蟆干嘛?好不腌攒。”
瞎眼张捋须回道:“你这毛没长齐的小子,肉眼凡胎怎知其中奥秘。”
“这金蟾乃是聚财之物,古时众多富可敌国的财主都受其恩惠,得了一世富贵。若是真让咱们爷俩得到,不比那邓通,也能比得过沈万三~”
“那金蟾如何才能得手?”苟富贵一边吃着饭一边问。
二人就慢慢聊着,直到夜里子时,一轮圆月当空,乌云皆散。
瞎眼张走出破庙,抬眼望了望夜相,又掐算了片刻,走至苟富贵面前,将怀中的烟锅递给他,吩咐他道:“
去城头东边的扎纸铺,敲三下门后会见个老头,你把我的烟锅子给他看,他便会给你几样东西,一定要拿好了这可是咱们取宝的家伙。
还有一事:无论他说什么,你可别答应他,切记切记!”
苟富贵深知这事如此重要,当下记在心里,又在心中反复记了几遍。
咱们书说简短,转眼间苟富贵来到一个地方——城头东边的扎纸铺子。
说起扎纸铺子,那地方不是谁人能进的地方,只因是吃的是死人饭,活人进去都嫌乎晦气,也只有扎纸匠不嫌晦气。
扎纸匠,就是纸扎手艺人,所扎之物大多是一些烧给死者用的童男童女,灵屋纸马之类的。技艺高超之人所扎的可谓是惟妙惟肖。
此时正值子时,万籁俱寂。瑟瑟凉风吹过,苟富贵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曾听师父说过子时正是阴气最盛之时。
等到了扎纸铺门口,苟富贵壮着胆子敲了三下门,“嘎啦”门开了。迎面晃晃悠悠出来一人,只见是一老头,面色蜡黄,佝偻着身子,骨瘦如柴,竟是穿着一身寿衣,嗓子眼跟被猫挠似的,对苟富贵言语道:“说吧。买点什么?”
苟富贵虽是习了一身武艺,可也是个不到二十的半大小子,胆气不足。
他望纸扎铺内屋瞅去,那屋内堆放着一些纸牛纸马,以及纸扎的童男童女,看他们的面貌,不如真人活泛,显得僵硬无比。还有几个白衣人在那游荡,睁着黑眸一齐看着他,吓得苟富贵浑身直冒冷汗。
“您……您瞧这个。”苟富贵哆哆嗦嗦将瞎眼张的烟锅亮了出来。
“嗯?”老头盯着烟锅端详了片刻,说了句:“好,我知道了。咳咳”看那老头的样子,就跟快咳死似的,又回屋去了,不出片刻老头从屋里捧出一摞金元宝以及一道折叠的木桥扔给了苟富贵。
苟富贵见是黄橙橙的金元宝,欣喜过望,连忙接过道了声谢,刚要抬腿走,就听老头沙哑的声音:“呵呵呵,后生呐,不如留下来陪我做个伴吧。你要是留下来,我这有不少金元宝呢,都给你……”
苟富贵当下起了疑心,不敢多留片刻,没等那老头说完,抬起脚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所在的破庙中。
跑了快一炷香的时辰,苟富贵方才回到了破庙里,气喘吁吁差点栽倒在地。
又见瞎眼张正端坐在那闭目养神,自己出如此狼狈,当即是无名火起。还没等苟富贵说话,瞎眼张先发了话
“嘿嘿,回来了,小子。他给你什么东西啦?”
苟富贵没好气地将那些东西掏出来,没承想,这一掏就傻眼了。原本那老头给的一大堆金元宝变成了纸元宝,而那个折叠木头桥亦是纸糊的。
瞎眼张拿起纸桥细细看去,又将纸元宝在手上把玩着,念念有词道:“嗯~错不了”
苟富贵是一头雾水,不知这瞎眼张卖的什么药?也不知为何那金元宝变成了纸做的。
瞎眼张看出苟富贵的神态,不紧不慢地捋须言语道:“那老头纸扎技艺果然高超,可惜可惜,他已经不在人世……”
苟富贵一听就知道给他东西的老头果真不是活人。
“那……他?”
瞎眼张嘿嘿一笑,两眼竟冒出些光亮
“他虽是死了,可他的扎纸铺照样开着,只不过是每夜子时——阴气最重之时开张,那时便可买卖纸扎的物件。他有时会问一些话,你若是答应了他,可真回不来咯。”
说罢,瞎眼张接着又让苟富贵去桥洞挖出一块锈迹斑斑的灯盏,苟富贵这才问:“那只金蟾到底在哪?”
瞎眼张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苟富贵眼珠子咕噜噜转着,“难道就是在这破庙里?”
瞎眼张哈哈大笑起来,“正是如此,接下来你可要听好了!”
咱们所宿的破庙乃是前朝财主爷散尽家财修筑的金蟾庙,供奉的便是金蟾。这庙宇虽是年久破败不堪,可其中另有乾坤。
庙中另有一地,每五十年才显现一次。
我算了算时辰, 你我福禄深厚,正能今日取宝!
咱们凑齐打上阴间官印的金元宝、长明灯、纸桥、黑犬、石灰粉以及木匣方能进城捉金蟾。到时候你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我带你进了城,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要多言,否则会生祸端。
苟富贵一字也不拉的听了进去,至于他们究竟是如何进古城,咱们下篇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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