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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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个很神奇的月份。过年回家就听老妈一直唠叨着，说去年油菜苗栽得早又是早熟种子，可能今年刚刚到四月下旬或是更早就会割油菜，比往年早十来天。我在旁边听着听着，不反驳就是了。

反正老妈种庄稼从来舍得下成本，平时没事儿就上坡打理庄稼地。她说，“庄稼三分靠栽，七分靠打理。”同样面积的土地和养分的土地，她种出来的庄稼就是比别人多。今年老家是真干旱，油菜荚不是自然成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晒熟的。从四月中旬开始，院里的叔伯嬢嬢们就劝老妈割油菜，老妈觉得自家油菜没有那么快成熟，就半信半疑到山坡上查看油菜荚的成熟情况。其结果是，一片黄澄澄的油菜荚甚是好看，可油菜荚里的油菜籽还是青色，根本不能割。

随后几天，老妈就在柠檬地扯草剪枝，而院里其他几家叔伯嬢嬢们开始陆陆续续割起油菜。不是油菜籽成熟了，可以收割了。完全是因为，至少一直晴天怕出现下绵雨或是落冰雹，根本等不及油菜籽成熟就开始收割了。我就说往年，怎么也会等到四月底才开始割油菜。家里三块地栽的油菜，土角厚薄不一，土壤肥沃一点的油菜籽泛青色，土壤单薄一点的油菜籽就泛黑。眼看着好几家叔伯嬢嬢都把油菜割了，老妈等了七八天再也等不及。她就边割油菜，边等着油菜成熟。

先说好，刚刚过四月下旬就割油菜，还是拖到四月底开始收割，一直持续到五月初。本来今年干旱天气热，老家人出门又特别早，就特意嘱咐老妈露水干了才下地割油菜。她风湿有些严重了，清早还是少沾一点露水、冷水什么的比较好。

然而我听到的结果便是，老妈清早五点多就出门了，山上油菜地根本没有露水，最多割到十点半就得回家，不然太阳太大太毒照的人心慌头疼会受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引起的，老妈说“割油菜的时候一旦汗水进入眼睛就会胀痛好多天。早上不早点上山割油菜，那么上午就得延长时间到十一二点钟，正是阳光普照的时候人根本受不住。”唉，我还能说什么啊！

五月可能是一个收获与播种的月份，所以老天爷格外优待老农们，所以山坡上的庄稼地里没有露水。清晨我赶早起来，真见不到树叶儿上有露水，真是神奇。记得小时候放暑假，七八月跟着老妈的屁股后头扯红苕地里的草，早晨到上午那段时间很容易把挽在小腿上的裤脚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