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知乎上看到一篇文章《优秀的女孩都是没有性生活的》。
一看题目就很有意味，点进去一看，讲的是作者身边的两个女孩子，有钱有颜值，优秀到身边的男孩望而却步，而她们也洁身自好，并没有因为寂寞而随随便便交男友。
我于是想起从小到大看到的一些都市爱情故事，里面的男女无一不是一边享受着性爱的欢愉，一边寻求灵魂的陪伴。
少不更事的我，看得脸红心跳的同时，也得出了一个印象：
21世纪，男女婚前性行为是很正常的，那些严防死守的人，一定是落后于时代，封闭守旧的。
但，真的是这样吗？
性，真的可以随意吗？
02
我的初中同学小婵，在初二那年怀孕，辍学结婚。
前天在街上碰到她，已经是两个男孩的母亲，一个六岁，一个两岁。
在我们那个小县城，谈不上闭塞，也说不上多么开放，小婵当年怀孕的事情，曾一度闹得满城风雨。
她的父母在沿海做生意，家里只有年迈的爷爷奶奶。
小婵肚子大到掩饰不了的时候，一天她的爷爷来到我们学校，在教学楼里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询问，有没有一个叫做刘全的男生。
我至今还记得鬓发苍苍的七旬老人，拄着拐杖，浑浊的眼里有泪光、有愤怒、有痛心，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找，学校领导怎么劝都劝不住。
而那个让小婵怀孕的刘全，早就听到风声，溜回来家。
后来小婵的父母闻讯回家，和男方父母商量，让小婵辍了学，那年冬天就和男生结了婚。
我不想说因怀孕生子的小婵之后的生活有多么艰苦，事实正相反，小婵结婚后，老公对她很好，听她的话，公婆也不是难相处的人。
男方在县城里还算富裕人家，婚后孩子请保姆带着，小婵靠着公公的关系在县里税务局做着清闲的工作。
她的结局，看起来并不差，前天见到她时，有些富态，脸色红润，言语间是对目前生活的满足。
可我总忘不了小婵爷爷在一间间教室间询问时，虽用力抑制却还是让人顿生悲凉的绝望眼神。
初二那年的小婵，只有14岁，豆蔻年华，如枝头新结的花骨朵儿，还未绽放美丽，就已零落成泥。
她本可以读完高中，读完大学，去大城市看人世的繁华，在红尘中品味爱恨悲喜，把人来世间走一遭所应经历的，都经历一遍。
也许照着我的设想，小婵最终不一定有现在过得好，但至少她经历过，看过，体味过，结局如何，是建立在自己的选择之上的。
小婵爷爷的绝望，在我看来，是因为刘全，剥夺了小婵人生选择的可能。
03
大学室友曾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是她们高中的真实事件。
她们班总考第一的学霸，在高三时为男友怀孕堕胎，本来消息隐秘，无人知晓，但男生为在同伴前炫耀抖了出去，一时举校皆知。
女生走在学校里，总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班里的同学甚至抱团议论她。
但女生似乎天生心理强大，她任由别人嘲笑轻视，仍旧坐在第一排，背挺得直直的，努力学习。
事发那个月，月考她也只是从第一名滑到第二名。
有女生好奇问她，那个男生长得这么丑，人品也差，你条件这么好，到底看上他什么？
作为受害者的女生很坦然，因为他对我好。
原来女生也是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寄住在舅舅家，平时缺少关爱，遇上那个男生的一点关怀和甜言蜜语，就义无反顾地献上了自己。
事发之后女生的父母也有所意识，辞了外边的工作回家，把女生接回家里住。
室友说自那之后女生的穿的衣服鞋子都比平时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她的妈妈还每天中午给她送饭，晚上下自习爸爸来接。
后来女生高考正常发挥，去了北京的一所985大学，和之前的渣男也彻底了断了关系。
我听了真的很佩服她。未成年怀孕堕胎，还闹得沸沸扬扬，搁谁谁都承受不住。
我不知道当时女生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没让这件事成为人生的绊脚石，而是勇敢地走向自己的未来，不让生命因此而黯然失色。
一个怀孕都束缚不了的女孩，她的人生，注定无比广阔。
04
我写的这两个故事，虽然都是年少怀孕，而且小婵的结果用世俗的眼光看，还算不差，但我并非想告诉你，年纪轻轻有性经历并不可怕。
相反，未成年的姑娘，过早地有了性经历，其实无异于灭顶之灾。
小婵固然在物质上没有因为这件事步入贫穷，但她的精神世界，余生只能禁锢在一个小小县城。
我和小婵相遇的短暂聊天中，她面带得意，跟我说的尽是夫家富贵，工作清闲，日子悠然。
在礼节性地问到我在大学的情况时，我笑说学的东西有些难，毕业实习工资又低，不知道去大城市能不能养活自己。
小婵听了有些得意忘形，“你们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如我。”
分手时，她特意关照，毕业以后要是回县城，她给我疏通关系找个“肥差”。
我看着她牵着两个小男孩的手离开的身影，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小婵所失去的，是生命的广度。
她已经蛰居于这世界清平一隅，渐渐遗忘了年少的梦想。
曾几何时，我们都是心有摩天之志的热血少年，我们在夜幕下的小城里散步，望着稀落的灯火，相约说以后要去北京，去东京，去纽约，去看一个个如莽莽森林般的不夜城。
我们说，要赚到很多钱，找高大帅气的男生谈一场像《还珠格格》一样轰轰烈烈的恋爱。
我并不反对平淡如水的生活，但我觉得年轻就因该去拼搏，去碰撞，去追寻，去游历更大的天下。
即便被现实虐得遍体鳞伤，也不枉少年血气。
至少追求过，努力过，不论结果如何，经年之后，不会有遗憾。
05
再说学霸女生，我确实佩服她的理性和坚强，也欣喜于她的学业没有受影响。
但我不知道，她再谈一份恋爱时，是否有当年的义无反顾？
她会不会害怕，眼前人是否会伤害她，是否视与她之间的性爱如谈资，如笑话，是否视她的真心如草芥，如当年的男友？
她在长夜降临，是否有恐惧，是否被回忆折磨得辗转反侧？
她未来的先生，是否能心无芥蒂地接受她的这段经历？
当然，我无从知晓，我希望以上所有的答案都是否定，我希望这么坚强勇敢的姑娘能脱离这段梦魇般的经历，余生活得称心如意。
但我以自己的一点点常识可以推断出，人的心远远没有这般坚硬如铁，受重伤，即便痊愈了，伤疤还在，狰狞刺目，像蛰伏的凶残怪兽。
也许逢上人生的风雨天，会突然张着獠牙苏醒。
06
男女的鱼水之欢，是正常需求，是人伦，从来没有邪恶二字。
但“花开堪折直须折”，一个“堪”字说得是时机，违背时令折花，只能“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男女之事，女性从来处在弱势。恶果结在女性身上，大部份舆论只会谴责女性。
相对于男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女性很可能因一次越矩付出一生的代价。
所以希望在这个00后都相继晋升宝妈的年代，小姑娘们一定要理智，不要因一时好奇，以一生做赌。
因为在你的将来，还有更壮阔美妙的风景。
文章编辑：詹竹猗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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