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利器在肌肉上切、割、捅、扎,此时的肌肉如同干咸菜一样没有知觉。血肉模糊的液体被气泵抽出,看着管路中流动的液体,好像此时的一切跟自己无关。手术进行到40分钟,小护士的眼神略显焦急;李主任仍泰然自若的要高频电锯、棉球、手术刀....电锯的震动在我身上持续几分钟后突然停止。主任说了声:可以了,取出来吧!随即起身,把主刀位置让给助手。
“你不要动,主任给你锯了两刀,中间这段实施了破碎,这些残渣我需要清理出来,然后再把两头取出来,清理缝合后就结束了。”助手俯在我耳边悄声说。我听得见却一句话也不能说。
从这个时间开始的七天中,我的左脸从左鬓角到脖子、到下巴、到右嘴角整个区域肿成猪头,嘴张不开,也合不上。吃饭只能是流食;说话好像跟谁有仇一样,要咬着牙说。我心里哀痛着,也幸福着。哀痛是因为麻药消散后是真的疼!幸福是因为去除智齿囊肿后的痛快开心!
我有三颗智齿,右侧上下各一,左侧下嚼牙外侧有一个隐藏的智齿,它还横卧在我左侧下颌骨过起小日子,长起囊肿。一直以来,因为这三个异类的崛起,导致口腔内的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口腔内侧和舌头屡屡遭受这第三个外来户带来的毒打轻则肿胀,重则皮开肉绽。春暖花开的时候,对这三个异类实施了第一阶段进攻。顺利的拔掉右边两颗智齿;医生说,左侧智齿已然囊肿,建议择机收拾掉,这才有了这次手术。
手术锯开智齿和下颌骨边缘,打碎智齿,拔掉牙冠和牙根,再用牙粉填满智齿留下的大坑,还缝了两针。手术整整进行一个半小时,那段时间我有种要告别人世的恐惧。
事后总结,那些没有用却还危害正常秩序的异类,要坚决彻底铲除!身体如此,思维和习惯亦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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