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风景

                      年少往事

   

人生的风景

  1990年，十六岁的李振家正读初三。长的在同龄人中人高马大，五官端正、鼻真口方，墨黑两道柳叶眉，双眼皮再配水注注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黑白分明。黄白镜子皮肤，英气十足，理着平头，不用客意打扮，绝对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走起路来精神抖擞是很多同龄少女的回头率，电影里的男一号，不过不是文质彬彬的戴眼镜高才生，而是粗野豪放青年硬汉，就像是《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善爷评书里的秦琼，电影里的小马哥。加上李振家平时乐于助人，说话温和，是女孩心中的暖男型白马王子加大哥哥。

        那个年代因為贫富差距并不大，穿的都是粗布衣服大裆裤，还有少量绿军装。背黄绿色书包，上下学能骑大二八黑色自行车，路上还经常表演车技，戏弄女同学。

人生的风景

      可能是因为父亲李杰也不爱读书的原因，李振家与弟弟李振业都是一踏湖糊涂，属于门门功课不及格的学生。父母亲也不怎么重视。兄弟两的书包一回家扔一边，有时如果不下雨就挂在自家院里的果树上，到家是重来不温习功课。

        家里人也经常劝李杰说孩子教育问题，由其是李杰的姐姐李素贞，是老三界高中生，现任县供电局的领导，经常劝李杰夫妇，让孩子好好学习，不能放任自流，没有文化是没有未来没有前途的。李杰觉得也有道理，因为李杰是个自己养车的个体户，妻子曾经在国营单位，后来倒蔽了一直在家带孩子，操持家务。所以想用汽车教教育一下孩子。有一天他对李振家说:“你这念书也不好好念，整天就知道贪玩儿，爬墙、上树、套鸟。快放寒假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点东西了，放假没事跟我出几天车，吃点苦懂点事，省的每天游手好闲。”

          ″哎， 好.”李振家听后爽快得答应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因为他觉得每天呆在学校，放学回家两点一线多没意思。就像是听单爷评书里讲的，猪圈养不住千里马，花园难种百年松！跟着老爹跑车走南闯北那，见见世面，那才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人生的风景

        那年寒假李振家就跟着父亲跑货车，一路上父亲做什么他就帮着做什么，叠散布，打马槽，捆绳子，修车，卸轮胎装卸货，因为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全是力气活，只要用心，看几眼就会了。而且李振家干的是任劳住怨，无怨无悔，样样工作都有模有样重不偷懒。李杰发现儿子和自己配合还特别有默气，可能是心有灵犀，父子天性的原故。李杰心里自是高兴，为奖励孩子吃饭都让李振家点菜。

        更奇怪的是有一天早上，李杰正一准备出车，没找见老大以为是孩子玩去了，毕竟是孩子。没长大，不管他了。李杰的车停在自己以前的倒蔽的单位马车社大院，离家不到二里地，正准备走着去，一出胡同上了大路，看到自己的车停在路边，觉得奇怪，赶紧跑过去看到是儿子，着急地问:″车是你开出来的？”

        “是。"李振家回答。

        "路上没碰着什么吧？″李杰着急加关切的问。

        "没有，我早学会开车了。″李振家得意的说。

        李杰前后在右检查了一遍，从马槽到轮胎，后又开车返回停车场看了个究竟，确实没事这才放心。然后用严厉的口语对李振家说:“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千万别乱动车！”

        " 哎。”李振家本来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把车开出来老爹会怎么夸奖自己哪？可是看父亲气色不对老实回答道。

      李杰接着说:“开车虽然简单，但容不得出半点差错，由其是像我们家这样没有单位自己养车。如果出事轻者破财，重者家破人亡车毁人生。这也是找一直不让你动车的原因，我的话你记住了吗？”

      听父亲说得语重心长，李振家回答道 “我记住了。"

       

          至此已后李杰在人少的农村路况就指点儿子开空车，李振家因对这方面赶兴趣甚至到酷爱的地步，所以学得自然快。

        开货车技术一少半，多一半全靠经验，由其是重车，怎样控制车速，拐弯提前减速，减少惯性避免侧翻。跑山路怎样开，跑平路怎样开，什么样的路况可以空档溜车，什么样的路况不可以，车上听到什么样声音就是什么地方的毛病，随检查轮胎气压，机油等。司机都是半个修理工，都会修车。

      那个年代汽车没有助力，没有防冻夜，冬天跑完车得把水放了，第二天再灌上开水。真的是很辛苦……

        在此建议那些领导，政府官员还是私企大老板，如果需要私人司机，不防从货车司机里挑选，因为这些人对危险的感知度要比普通人高得许多。可以有效躲开大货车盲区与危险区，提高自己得安全系数。

       

        闲言少续，书接正文。 可能对于一个狂野奔放型男人来说，除了金钱和美女，汽车就是他们得最爱。李杰知道儿子喜欢开车，本想让儿子跟着自己吃点苦，知难而退，回去有所改变，好好学习，但是谁知事与愿违，反而反方向激发了儿子的斗志，发现了其人生目标，点燃了对“自由″的向往。至此之后，李振家更加变本加利不好好学习，由其亲自体验驾车的快感，就像是“处男体验了鱼水之一样，就等着有朝一日不上学跟老爹去开车转大钱。

人生的风景

                        童年趣事

      其它方面兄弟二人道是好该子，回家帮着喂鸡，喂狗、做饭打扫家，做饭、烧水，扫院，自己衣服自己洗……因为母亲是个勤快人所以孩子也爱干净。榜样的力量教育了孩子，给人感觉想到一首诗:贫家净扫地，贫女净梳头，景色虽不艳丽，气度自是高雅。

      因为不爱学习，所队以书包里课本练习册比较新，上学经常带着弹弓，少量石子，扣板(用铁丝做得扣鸟的夹子)还陀螺等与学习无关的大男孩玩具。经常组织同学一起到野外打鸟玩耍。

        要说李振家的弹弓玩的还真不错，基本上两三下就能弹落一只麻雀。因为打下的来的鸟就已经死了，所以几个玩伴捡点干柴，生一堆火烤熟扒皮，洒点方便面调料吃的倒很香。那个年代谁家也不是顿顿有肉，村里的麻雀多的数不胜数，况且麻雀曾是四害之一，所以有麻雀吃也算是吃野味加为民除害了。

    弹弓玩的是技术，扣板则需要专业。扣板由粗铁丝做框架，中间加铁丝网，还有在框架上用钢丝自制的弹簧，用的时候夹条鸟喜欢吃的虫子，鸟过来吃虫子时带动绳子，扣板机关开了，扣板在弹簧作用下合上，抓住的鸟是活的。制作这些工具绝对得是花一凡心思的能工巧匠。照别人的模仿也不具简单的事。

      扣板也不是虽便放的，要下在鸟经常出没的草丛中，一般下鸟夹子的时候就己经发现目标，下好鸟夹后，人得后退十几米，绕到鸟得后方，完后距鸟七八米远的距离，伸起一只胳膊轻挥，嘴里配合口哨，嘘、嘘嘘、嘘……一边挥，一边学鸟叫，一边轻脚慢步向鸟靠近。这叫赶鸟，将鸟向鸟夹方向驱赶。动作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因为太小不起作用，太大会把鸟惊飞。一定要拿捏的恰到好处，差一点也不。在鸟心中觉得人对它没太大得危险，但也不敢靠近，所以随着人得驱赶向后退，最后看到鸟夹上得食物一口咬下去。

        这些鸟都是候鸟，和燕子一样，吃虫子。春暖花开时飞来孵一窝小的，秋天就飞走了。抓住鸟后养鸟训鸟也有一套学问……

      这些东西对午李振家来说，从制造工具选料，到应用，最后坏了如何修复都是无一不精，且精益求精。由于李振家的各项技能给同学带来无尽的乐趣，所以很招同学的喜欢。也经常把抓来的漂亮鸟送给女同学。这些对现在的孩子来说已经是失传了。

      因为喜欢户外运动，所以在玩耍的同时经常爬墙上树，吸收天地原气，锻炼了强健的体魄。

                          骑驴

      李振家 还有一个特殊的爱好，本不是农村人确喜欢戏弄牲口。因为家里有一些农村亲戚，所以每次去人家里串门的时候总想放设法把人家牲口弄出来骑一骑。在他感觉像现在人开路虎一样，还经常同农村人请教骑术，怎样调理牲口。因为嘴甜，虚心好学，不耻下问，加上刻苦专研与实践，再配合上这方面不吝啬的农村亲戚，所以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水平精进，与其他人不能同日而语。

人生的风景

      有一次学校后墙施工，墙倒了，开了个十几米的口子，因为是县城，周边不远就是农村，不知是谁家得驴跑到学校后院吃草。被刚下课的李振家看到了，同时也找到了展示自己才能的平台。这驴个头可不小，全身深棕色的皮毛，硕大的身躯，比马也小不在哪，两只长耳朵，一尺半长的驴头，低着头一边吃草一边时不时轻摆着尾巴，驴蹄子比成年人拳头还要大好多。一般人看见决对不敢轻易靠近。可李振家顿时感觉精神换发，眼前一亮，如获至宝，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驴跟前，一手抓住驴棕，一手托住后背飞身上驴，完后双手抓住棕毛，双腿夹紧，用双脚一磕马肚喊了声“驾！″驴跑了……

        那动作之娴熟，身法之敏捷怕是驴的主人也得自愧不如。

      这时班里的同学经过看到骑在驴上的李振家笑得前仰后合。

           

      过往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有的问:″好玩吗？宝马啊……

        “什感觉？"

        "给我也要骑，下来了给我玩玩″

        “黑马王子，缺个白雪公主″

        顿时李振家成了同学观赏议论的焦点和调侃的对象。可他更喜欢当这种戏码的主角。

        这时

人生的风景

叶威听到李振家骑驴的消息赶紧跑了过来:“老大，下来让我也玩玩。″

      因为李振家兄弟二人，所认熟悉的人管他叫老大，喊李振业老二或二子。

        叶威，平时与李振家关系最好的同班同学，长的也是人高马大，鸡旦形状的脑袋，鸡旦脸，理着光头，大三角眼，大鼻子大嘴，大扇风耳，说话大嗓门，上身穿肥大粗布黑中山服，下身深棕色裤子，衣服显得有些破旧，但洗得很干净。有个粗鲁的外号叫土匪，可能是喜观理光头的原因。凭这形像与外号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和李振家有点共同点，贪玩、厌学、讲义气。听到这边人哄噪有驴赶紧跑过来凑热闹。

        听到叶威的叫喊，李振家翻身下“马”让给了叶威，叶威看到李振家骑上去挺神气，自己也想感觉一下，随后托住驴脊梁飞身就往上骑。哪那么容，他的骑术根本不能与李振家相提并论。壮着人高马大跳起来想骑，但不知怎么爬到驴背上，驴跑了几步，叶威感觉有些紧张控制不住驴，就往下跳，说是跳和摔也差不了多少，跳下来以后身体向后倒，摔了屁股。等驴跑远了，挣扎地站起来，走起路来一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捌的，衣服后背全是土，再看脸上五官挪移，呲牙咧嘴，嘴里念念有词:"真疼，他妈的，真不好骑……″

        待驴跑远？又到草地上吃草，这时李振家利用这点空余时间，也不知从哪里弄了根绳子速度很快做了个简易笼头，重新跑到驴跟前，嘴里喊着农民和驴的暗语。只见驴随意摆了几下头，便被李振家把笼头套在了驴头上，感觉松紧不合式得，还做了略微的调整，驴嘴里还带着嚼子，这下驴比以前更听话了。由于李振家平时得虚心好学外加勤学苦练，再次飞身上驴，这驴就和自己得样，骑地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跑了两圈非常潇洒，收放自如，把在农村平生所学的骑术表现的淋漓尽致，靓瞎男女同学得双眼。

        爱起哄的同学在喊:"白马王子，后面缺一个白雪公主。刘微娜哪？该你出场了？″

        刘微娜是班里的校花，对李振家的好感也是人尽皆知。看到李振家驴上的英姿脸上不住的微笑，心里真想:像电影里一样。李振家有绅士风度，骑驴过来一伸手，自己抓住李振家的手，飞身坐在李振家身后，搂住李振家的腰，靠在李振家后背上。真不知这一天还得等多久才能美梦成真……

        这时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叶威后面跟着几个驴上李振家得崇拜者同学又跑过来噪嘈着:“老大，李振家真神气，让我也玩玩。″排着队向李振家要驴骑。

        这方面李振家倒不小气，觉得自己也过了瘾飞身下驴，把缰绳交给了众人。叶威再次抢过缰绳正要骑，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飞快的跑向教室上课，李振家和叶威拉着驴找了棵树把驴拴好才进教室上课，想着下课后接着玩。

        待二人大步流星赶到教室，已经迟到了几分钟。正是冯老师得物理课，冯老师是个刚毕业分到这里的年轻老师，怀揣着梦想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正直青春年少，义气风发的年级，课讲得尽性，听到一声报告打断了课堂原有的制序，讲台下看到这二人的同学止不住的哄笑。冯老师转头看这二人两块不务正业的料也是醉了。作为老师职责随口问了句“为什么迟到？″

      李振家抢答道:“叶威跑步摔了一跤，屁股疼，我扶着他走着慢……所以……″

        叶威赶紧手捂后胯补充道:"是啊，是……"

      冯老师无奈的摆了一下手，二人神心领神会固到坐位上。

      “伤得严重吗，用不去医院？″冯老师看到叶威后背还有没排干净的土，又问了一句。

        "不用不用，我经常摔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比起我爸揍我差远了，谢谢冯老师关心，冯老师的大恩大德叶威此生不忘……″叶威一边说一边做一个作揖动作，说得很快，喜皮笑脸之中带着意味深长，冠冕堂皇，外加发自内心得真诚感叹！又引来同学哄堂大笑，如果换个场合决对是尊师重道之典范，思想学习之楷模。可是在课堂上打乱了老师正常教学氛围分明就是起哄。

      怎奈中国有句老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冯老师遇上叶威这样的学生，把起哄做得一本正经也是人生一大无奈。本来叶威的台词还有″冯老师如有用得着我叶威的的地方，必尽心竭力，效犬马之劳”被冯老师打断了。冯老师双手举起:“安静！”用手指着叶威“坐下″教室立刻雅雀无声。

人生的风景

      班里人对于冯老师感觉，由于年龄与同学接近，共同语言比较多，所以上课 有老师得尊敬，教学有学长得随意，课后更有同学之间得亲切。距离离拉近了，畏惧也就走远了，所以叶威也有些随意……

      “你们现在是学习的年级，已经初三了，为考大学打基础，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有道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扬。时光怱忽，不要辜负，读书的时光是人生最美好的！不要在读书的年代选择贪玩，这叫不务正业。不要在奋斗的年纪选择安逸。这叫辜负人生。不要再若干年后回味人生的时候留下悔恨，在教育后代时候成为反面孝教才。好了，老师也只能言尽与此，书归正转，我们开始讲课……″冯老师是理工科，有时候确很有诗意。若干年后回想起来，人们大部分都不曾记得冯老师这堂物理课讲得什么内容？确记得李振家骑驴与叶威迟到，课堂诙谐幽默引出的冯老师这堂人生课，是无穷精彩和永久的回忆，成为人生的经典还有同学聚会时的一段佳话，一直传承到现在。记忆忧心，历历在暮、回味无穷……

人生的风景

                和教导主任的故事

      教导主任罗老师，四十六七当的年纪，带着一副近视眼镜，黝黑的皮肤，上中等身材，因为是农村出身，少年干过农活，身体显得健康结实。朴素的穿着显得人也淳朴。理着平头，圆脸、浓宽扫帚眉，大眼，宽鼻子方开口。因为正好没课，出来上厕所，顺便看看后院施工，有没有可能对学生造成的安全隐患，因为不着急，走的巴悠闲，正好路过看到李振家栓得那头驴，先是没注意，以为是施工用的，那个年代施工用驴车运水泥钢才也不希奇。

        待走到工地检查完安全问题回头往回走，又看到了那头驴，感觉有点不对，学校围墙维修小工程，就这么三五个工人都在这里，驴为什么拴得有点远？随口向干活的工人很客气的问了句:“请问一下师傅，这驴是你们的吗？"

        "不是。″工人抬头看了一眼后，忙着干活随口答了一句。

        "不是怎么还栓在这里哪？"罗主任不解的问。

        "估计是谁家得放出来吃草，忘了栓跑进来的，刚才有几个学生骑了。”工人一边干活一边说。

        “哦。″罗主任顿时明白了一切。随后走到驴跟前仔细看了起来，驴还在那里吃草，头上栓绳子粗细不均，笼头显然也是临时作的。抬手看了看表，快下课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下课没两分钟，叶威和李振家跑了过来，叶威边跑还边向李振家请教骑朮:"老大，你在驴上不害怕吗，骑得那么稳？″

        二人一边聊一边从树上解栓驴的缰绳，牵着驴回头正要骑，忽然大惊失色，毛骨悚然，异口同声:“罗主任……″

      罗主躲起为的就是看个究竟，看看是哪个班不务正业的淘气包？看到这二人跑过来直奔毛驴便出现在二人身后。

      “哪个班的，上什么课哪？″

      “初三一班，下节上历史课。″叶威回答。

      “历史还有放驴课吗？”罗主任问道。

      “没有。″李振家回答。

      “那你们牵驴干什么，哪来的驴？″罗主任微皱眉头问道。

      “驴可能是从后院那里跑进来的，我们下课就看见它在那吃草。″李振家一边指着维修施工的口子和荒草地一边说。

    "那是谁给栓上缰绳子的？″

    "是我。”李振家回答。

      “你小子挺有才啊，叫你念书你是偏要学放驴。″罗主任一句话说的叶威李振家也两人也跟着乐。

    “ 驴吃驴的草，你们上你们的课，和你们有关系吗？为什把驴栓树上？″罗主任接着问。

      “为了……为下课过来骑。″李振家吞吞吐吐答道。

      "你两人都骑了？”罗主任道。

    “嗯……嗯。″李振家和叶威答应道。

    ″  摔伤了没有？”罗任问为了安全关心问道。

    "没，没有。”叶威和李振低头回答。

    "真的没有，别的同学还谁骑了，有没有摔着的？″罗主看着二人任负责得问。

    "没人骑，没有。”

    罗主任看着二人说:  "不好好读书对牲口感性趣，把大好的时光和精力放在这里，你们真应该和山区那些没条件读书只能放牛的孩子换一换。体验一下没书读只能放牛的感觉。”

        一句话说得二人止不住的笑。“笑什么笑，知道你两这是什么行為吗？”罗主任又道。

        “不知道。″

        “今天给你俩普及一下法律知识，听好了啊！不打招护，不经过他人同意，私自将他人的财务扣留和偷盗是一样的知道吗？”罗主任严肃的说。

      “知道了。”二人一边点头一边回答。

      罗主任接着说:  “根椐情节严重是要判刑的？一头驴的价值你俩好好想想？我看我们是去派出所主动把问题说清楚再通知家长去领人好不好？″

      ″罗老师，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这就把驴给放了，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念我们是第一次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您大恩大德我们此生不忘……″李振家和叶威表情有点慌了，你一言我一语抢着回答。

        "知道错了吗？″罗主任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李振家叶威赶紧说软话。

        "少废话，把驴赶紧放了，赶出校外跑步回来见我。″罗主任再次严厉的说。

      " 哎，是。"二人回答完李振家抓住缰绳摘下笼头，二人从地上每人检了一根长短不齐的木棍嘴里喊着当地农民对牲口的暗语:“逮！驾求！逮`逮、驾……″连喊带打把驴赶出了学校。然后跑步到罗主任跟前等后发落……

        罗主任看着这两个不成器的学生听话的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务问:“叫什么名字？班主任是谁？″

        ″我叫李振家。″

        ″我叫叶威，班主任是教物理的冯前程。″叶威道。

        “都不是无名之辈，前几天和外校学生打群架，下晚自习车棚装神弄鬼吓唬女同学你俩都有份！″罗主人看着二人说。

      李振家叶威低着微呲着牙默不作声。

        “怎么，屡教不改？通知班主任把家长叫来我和他们好好谈谈吧，像你俩这样思想政治教育再不严加管教悬崖累马怕是要误入歧途的，到那时就怕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罗主任再次强调。

          “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就是我们神，从今往后我们一定悉心听取您的教诲，把罗主任的话牢记于心，洗新革面重新做人做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毕业后早日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才，为祖国建设与发，展繁与昌盛做贡献而奋斗终生……”叶威的语文学的不错，今天派上用场了。

        罗主任感觉差不多了，一听这连拍马屁带表决心的长篇大论和鸿图大志赶紧说:“行了行了，祖国需要你的事以后再说，说得和真的似的。既然知道错了，叫家长就免了，回去每人写份检查，明天交给我。还有，放学后把男厕所打扫了，我检查，时间一个星期。去吧。″

        李振家叶威一听连声说道:“是是，谢谢罗主任。″说完一溜烟似的跑了。

      随后二人打扫了几天厕所， 此事就此作罢。

                  和校花聊未来

      论道校花，其实班里有两个，一个叫刘慧茹，人长的漂亮，且品学兼优，家境又好，父母是机关干部，根红苗正。另一个当然是刘微娜。

      由其在叶威眼里，  刘慧如简直好到无可挑剔，是叶威的梦中情人。校花也决对是男同学经常在一起议论的经久不衰的热门话题。

        总算盼到下课，少量同学们有的在讨论学习问题，大部分谈天说地，自由活动……李振家便劲伸了个懒腰，感觉轻松了许多。随后走到教室后面就练起了几招王八挙来，叶威看见立刻迎上去二人来个对打，几招过后哈哈一笑。上课无精打彩下课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这样的人还总是臭味相投，喜欢聚在一块谈天说地聊一些一感兴趣的事。

      叶威、李振家、田敬、刘家军、贺国梁几人不约而同，勾肩搭背，称兄逍弟很的走到了一起在教室最后排人少的角落里坐下。

        叶威没事将班里女生过虑几眼说小声说:  “哥几个没事看看咱们班女生谁最漂亮？″

        ″这个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刘微娜和刘慧茹了，咱们年级也我她两最靓。"贺国梁回答。

        “那谁最美？″叶威又问道。

        “这个吗，论长像各有干秋，刘慧如好像有那么点傲气、自视清高、不可一世、默默无闻却又高不可攀的感觉。还是刘微娜随和，平易近人。″田敬小声说。

      "是啊，刘慧茹感觉是有点傲，不过人家成绩好。出生于是书香门第，家教甚严，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的那种，哪有时间和你聊些没用的。致于刘微娜倒是个情种，不过只对李家老大含情脉脉，情有独钟，微微一笑好迷人！哈哈！″刘家军一边说一边笑一边看着李振家。

        ″别胡说，八字没一撇的事别乱给人家大姑娘乱点鸳鸯谱，我也没那福气。″李振家辩解道。

        "哎呦，李家老大你这是谦虚哪，还是害羞？说实在的，众人多羡慕你啊！你知道吗？″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过不了多久毕业了，你也不准备上学跟老爹去跑车了，这事得抓紧，赶紧和刘微娜表白敲定终身，来个爱情事业双丰收，这得是多美的事啊。″

      “是啊，别装假正经了，到时候面对方单调向盘还有外面的风吹雨打、严寒酷暑想到家里真要有个美人嘘寒问暖，端茶送水，那得是多美的事呵！″

       

          “声音小点，别拿这个话题开涮，我道没什么，别玩过头把女孩子弄哭了，到时候不好收场啊！我跟你们说！″几个人越聊声音越大，由其是调侃李振家的几句，已经经动了刘微娜和刘慧茹，正巧两支校花正在那里可能讨论学习，听到此处不由得回头望。

        刘慧如梳马尾辫，圆脸大眼睛，双眼皮，粉面桃腮、五观精致，面带微笑的看过来，身穿高挑，被一身名牌牛仔服包裹下迷人身材更显得前凸后翘。直看得叶威心跳加快，两眼发直，嘴里内分泌失调，哈啦子不受控制得往外流……

        刘微娜则是闽着嘴微笑，但不难看得出内心早已心花怒放，美到极致。没人的时候肯定能笑出声来。

        李振家与刘家军看得目瞪呆，不知如何应对。田敬看到此景则是上前说到:″我们闲聊开玩笑哪，如有得罪的地方，二位校花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都是闹着玩儿。”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表示道歉。

        其实刚才的谈话因离得不远，二人听得清楚。刘微娜对刘慧茹说:“看咱们班男生把你说得多美。”

      刘慧茹站起大大方方作了个的作揖动作还是面带微笑低声细语地说:“没关系，小女子也不是小气的人。感谢各位抬爱，校花不敢当。不过快中考了，难得还有如此雅性，聊得正欢。有时还真羡慕你们没有压力的生活，能玩的尽兴。″

      刘慧茹属于冷艳高傲型的，  平时很少和这帮不爱学习的“乌合之众″打岔。今天是个例外。但听到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校花倒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美女说话就是有内函，有深度，有品味，由其是刘慧茹这样才貌双全的大美女。不如周六我们一起组织野炊，李家老大的弹弓厉不虚发，百发百中。扣板远近闻名，技艺非凡，倒肘候弄几只漂亮的鸟，打两只野鸡吃点野味，观赏野外的风景，鸟语花香，风景怡人。吃着野味，吸收日月之精华，感受天地之元气那才玩得尽性感觉惬意哪。″叶威有点激动得说，还想趁机约人家。

        “考完试一定。不过你们几个，别的技能没见过，最喜欢的还是那驴吧。″刘慧如一句话全乐了。

        一阵笑声后，刘慧茹接着说  “各位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哪？″

        贺国梁说:″ 我的成绩也考不重点高中，过两年想去当兵，去部队锻炼几年。″

        "当兵好啊，表现好还能立功提干。”叶威道。

        "我想考警校，当一名警察是我的梦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田敬道。

        ″我也没想好，考上高中再说。″刘家军道。

      " 我也没想好， 先上高中吧。慧如你哪？"刘微娜慢慢地说。

      “ 我想考市一中，然后考大学。″刘慧茹看了看大家安然自信得说。

        "我也想上高中，考大学……″叶威刚说完就听几人一片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刘微娜

        刘微娜，原本家庭幸福，人也漂亮。伶牙俐齿，声音甜美，待人随和，成绩优秀，从不高傲，属于微微一笑很倾城那种，是多少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父亲刘利军曾是国企农机厂的采购，母亲是国营商店的职工。本来以为风平浪静，岁月静好，无忧无虑享用国企之俸禄，一直到老……可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悲欢离和。就在前几年，父亲刘利军单位由于经营不善开始不景气，发不出资，处于半下岗状态维持了半年，最后下岗。对于过去和谐温馨的家庭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打乱了刘微娜平静的生活。失去了家庭主要支柱，使全家人顿感增加无限愁云惨雾，不能接受，但是总还得面对现实，总得想办法生活，应付这突兀奇来的经济窘境。

      经济上的问题蔓延到了家庭，夫妻感情，因为生活的举步为难开始吵架，更影响到了刘微娜的学习，成绩开始下划。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还遇顶头风，人生不易，尽在其中。

        万般无耐的情况下，刘利军干过各种杂活，小买卖，在如蹬三轮、卖水果、爪子、摆地摊，尝尽人间饥苦，不惜自悔形像，但觉得还是赚得囊中羞涩，最后不知经什么人介绍贩卖毒品，走了条斜路。没多久被抓在判了两年。只剩母女两相依为命，在父亲坐牢的那两年，母亲佟静因人长的有几分姿色，传出了一些流言非语。

        李振家与刘微娜曾经是同桌，因回家顺路，所以每天上学放学基本一走。

        刘微娜因家里的事让人烦心，觉得只有和李振家在一起，才有曾经家的感觉。可李振家是因为每天就知道贪玩，可能是人长的帅，走到哪里也有女孩关心，也可能第二次发育比较慢，也可能是情商真的好低。对刘微娜的好感也总是平常心对待。给刘微娜的感觉是我不够美还是这个家活不解风情？

        一天放学的路上二人骑着自行车刘微娜问李振家:″听说你真的初中毕业就不打算上学了吗？″

        李振家回答道:“是啊！″并且面带微笑，好像好有成就感那种。

      “上学的时光是人生最美好的，你真打算这么早就结速？″刘微娜接着问。

        "你觉得哪里好，你道是给我讲讲？哈哈！”李振家笑着说。

        “有老师，有同学。朝夕相伴，一起成长，一起进步。不用担心生活的坚辛与社会上的尔虞我诈，这样单纯的难道不好吗？″刘微娜道。

        ″你觉着好你好好学接着读吧，努力考个好大学，别耽误了自己前途。将来也好找一个如意郎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爱你到天荒地老的那种。”

        李振家的调侃换来的一季粉拳:″你就知道

胡说，不过不是全无道理。″

        "我觉得最没劲得就是读书写字了，弄得人是头晕眼花，英语除了二十六个字母，剩下的我全不会，听老师讲课比听和上念经还难受，最主要的是上课不能乱动，跟那关禁壁似的。数学、几何更叫人头痛，语文总觉得不算太难吧，每节课都有没完没了的新内容。还有那政冶……

        反正我觉得干什么都比在学校强。再说了，就我这成绩在学校也是浪费时间和经历，还有金钱和粮食。我也早学不进去了，不如早作打算，也算是对自己负责。

        还有前几天骑个驴还得劳动改造罚扫厕所，亏罗主任真会编排人。"李振家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把刘微娜逗乐了。

        "可是你走了以后放学我就得一个人走了。多孤单。″刘微娜有点伤心。

        “ 我也会想你的，只是人各有各的人生路，让它一切随缘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毕业

      岁月匆匆最无辜，确无可耐何。初中三年的时光短暂，转眼即到。在这三年里，曾经一起怒力，一起学习。曾经一起玩闹，也一起逃课。有过泪水，也有过欢笑。朝夕相处，喜笑怒骂，最后确要洒泪分。岁月无痕确留下了一生难以忘记的回忆。待来日再想见，我们或许不是少年，但我们永远是同学，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致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岁月——同学

        经历了忙碌而紧张的中考，就毕业了同学们大部分开入了不同层次的高中，刘慧如考上了市一中重点高中。叶威与刘威娜考上了县普通高中。也有的就些告别学校回家务农。

        李振家六门功课一百二十九分，有零有整。 所以顺利考上了老爹的汽车，因年岁不够还不能考本，只能当学徒，给老爹打杂。

        李振家毕业后，热心的大姑李淑贞看侄子小小年纪不上学也做了一些努力。因自己是文革前老三届高中生，单位领导，有一定社会能力，与县一中校长马文军是同学，所以想帮李振家托关系去上高中，联系好马文军来到县一中校长办公室，待李淑贞找到马文军简明扼要说明情况，马文军说:“把成绩单给我看看。”

        待李淑贞拿出了成绩单，马校长一看先是倒吸了口凉气，随后皱着眉头确面带微笑:“李淑贞，你侄子这成绩你认为他上高中还有意义吗？″

        “那这么小的年纪不上学该干吗？”李淑贞的样子有点着急。

      马文军把成绩单放到办公桌  上，不慌不忙给李淑贞沏了杯茶说“淑贞，来喝水，你先别急。不是我不帮忙，咱们都是过来人，高中的课程你是知道的，你也是靠实力回复高考上的大学，就你侄子这成绩，平均也就是二三十分，这其中还有选择题可以蒙点分。就这基础即便就是上高中根本根不上，这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吗。你觉得哪？″

        李淑贞听得觉得也有道理边想边说:“这孩子这么小不好好上学，跟着现在跟着我弟弟每天跑车，受那个罪夏天热，冬天冷什么时候是个头？″

        “学点技术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想上学不如补习一年初三，待来看考个三四百分我再想想办法。″马校长接着说。

      "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回去问问他们家人，再合计合计……"李淑贞说罢喝了口水，叹了口气。

      “哎呀，这侄子有你这样热心肠的大姑忙前跑后可真是他的福气。″

        李淑贞喝完茶放下茶杯说:“马校长那我就不打扰了。″

     

      李淑贞告别了马文军又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到李杰李振家父子，把找马校长情况介绍了一下，随后苦口婆心地讲了一堆大道理理，嘴都干了。最后又道:"孩子，你还小不懂事。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个道理你懂吗？你是去跑上还是复读初三？″

        ″我不上学了。″李振家斩钉截铁的说。说得是那么肯定，那么安然自若。

        热心的大姑看见李振家不上学的决心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心中的无耐也只能是哑口无言。

        "你可想好了，跑车这可是个苦差事，夏天热，冬天冷的。″李杰补充道。

        ″我想好了。″李振家回答。

          这一干就是二十年，多年以后经过社会的人情事故与人生的风雨励练，李振家才发现当年由于自己年少轻狂加无知做了一个鲁莽的决定。真正理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老二李振业

        李振业长的和李振家差不多，漂亮，精神，但身材偏瘦，基本属于骨瘦如材。李振家属于不爰学习贪玩的那种。李振业则是不但不爱学习调皮捣蛋，且喜欢好勇斗狠，打架斗殴拉帮接派没事找事，还欺负人，天生不误正业，不走正道！黑社会的苗子。

        李振家不上学没几天，李振业也被学校开除了，那时正上初一。原因是和同学打架，出手狠把人打住院了。人家通过班主任找上了家门，要求赔偿，李振业母亲杨彩凤是个唯利是图的小市民。听清楚情况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人说了几句好话！但是一听人家孩子住院了要赔钱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难受，不过头脑还算理智，赶紧通知李杰与李淑贞。

      李杰常年在外跑车与也算见过事，先给人家拿了医疗费，在李淑贞的劝说与指导下，做了相应的赔偿。好在都是皮外伤，外加李杰说好活赔笑脸的态度，伤者家属念其全是孩子，不与追究法律责任，这事总算告一段落。

        一家人整天忙前跑后，没见老二，李杰也没顾上管他，等这事忙完了，李杰才发现老二正在玩失踪！便严励对李振家说:"老大，把老二给我弄回来，我对他有话说。″

        "哎。"李振家答应一声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老大能找得到老二吗？其实这个简单，县城不大，做为学生，那个年代同龄人，有个共同的娱乐场所，那就是游戏厅和录像厅台球厅，也是那个特残年代的标在性产物。

        李振业的同学老爹就是台球厅与录像厅的经营者，也是李振业与几同学的聚集地，因为李振家也常到这玩，所以老大不废吹灰之力，就到这里找到了老二，看到李振业跟没事人似的正在打台球，玩的还挺带劲，心想:老二真不懂事，欠管教。

      "老二。″李振家喊道。

      李振业回头看了一眼，答道:“哥。"随后回过头又不忘打自己的台球。

        "妈叫你回家吃饭。″老大一边说一边走到了老二跟前。

          老二感觉情况不对，扔掉台球杆转身要跑，让老大一把抓住，“跑解决问题吗？″老大问道。

      老二低着头没说话。

      "再说你跑的了初一跑的了十五吗？″李振家看老二情绪稳定放开了老二。

      "哥，我回家那还不是等着挨揍！″李振业看着老大皱着眉头道。

        "那还一辈子不回家了，你这沒有经济收入，不回家在外边又能混几天？”李振家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勾弟弟的脖子往外走。

      "那回家爸要是揍我你得拦着点。"老二恳求道。

        ″好好，没问题。都是小事，回家吃完饭再说，电影里发哥当老大也挨过捧，你这又算的了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叫英雄气概，遇事缩头缩脑不是大丈夫所為，懂吗？″就这样李振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连蒙带骗外加伸拉硬拽着把老二弄回了家。

        老二也自知罪罪孽深重，艰逃此捷，没有办法，觉得也许是宿舍的安排，所以乖乖的跟老大回了家。

                    家法

        回到家，李振家把老二带到了父亲身边，说了句先吃饭吧。

        “你为什么和同学打架？″李杰吃完饭正在家里等着呢，看见老二回来问道。

          ″我……″老二说不出话来，其实原因基本就是老二欺负人。

      "这俩天去哪了？″李杰又问了句。

        李振家本想着让老二先吃口饭再说，看到老爹正在审老二的样子，也出了屋。

      "同学家。″没等李振业说完老爹就动了手了，李杰人高马大，追着李振拳打脚踢。老二左躲右闪，满屋子乱串。站在外面只听的老二哭爹喊娘，声泪俱下。

      李杰一边揍，一边骂:″不争气的东西，要你读书，你跟人打架！教你学习，你她娘的学着犯罪……″

      过好一会儿，李杰打累了，也出了气这才松手。问道:″以后没事跟人打架不了？″

      "不敢了。″李振业回答道。

        此事就此作罢。第二天热心的大姐李淑贞来到弟弟李杰家里，商量李振业的上学问题？

        其实李淑贞已经通过自己的关系和学校了解了一下情况，只要李振业承认错误，李杰给老师说点好话。学校经过一定的处理还可以让你振业继续上学，毕竟九年义务教育还都是孩子，不能不给机会。

      李淑贞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和李杰商量，看弟弟的态度。

        李杰听了也是眉头紧锁道:“这小子上学也不干正事。整日游手好闲，不读书尽给我找事。不是用弹弓把别人家玻璃给打了，就是上房接瓦掏鸟玩，再不就是和同学打架，经常弄的家里鸡犬不宁。就为他，我也给人说不完的好话。你说这学上的还有什么意思！就是在学校也是不学无术的混日子的货。”

      “那也不能让孩子不上学啊？连初中都没毕业，长大能干什么哪？″ 听完李杰牢骚李淑贞道。

      “那姐，你说该怎么样，我听你的。″李杰感觉有些无奈。

      “那这样吧，你把他叫来我问问他，如果还想回去上学，照我说的做，我再想想办法。″李淑贞说。

      “好那我把他叫来。″李杰听后出门喊了两声:″老二、老二……″

      李杰家是自己盖的四合院，李振业昨天刚挨完揍正在南房躺着呢，听父亲喊自己答应了一声，灰溜溜的走了过来。

        “大姑。″和大姑打个了招呼坐了下来。

      “振业，有些日子不见长高了啊！″

      李振业听了大姑的话呲开大牙笑了一下:″嘿嘿！"知道自己有错没敢说别的。

        “说说吧，以后打算干什么？怎么打算的，给大姑讲讲你的规划？是继续上学还是有别的想法？″李淑贞问道。

        “我……”李振业我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偷偷看了看父亲和大姑。

        李杰严厉的问道:“你大姑问你话哪，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憋着算怎么回事？″李杰一边说一边照着李振业后肩膀上抽了一把。

      “别打孩子。″

        “我也不想上学了。″李振业回答道。

        “不上学你准备干什么？”大姑问道。

        “我想向我哥一样学开车。″李振业回答。

        “你哥好逮也初中毕业了，你这么小，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吃的了那个苦吗？看看你爸每天又脏又累的，头发也花白了。小小年级不上学长大能有什么出息……″李淑贞讲了好多大道理。

        “反正干什么我也不想上学了，呆在学校就像坐监狱一样，不自由。″李振业一句话说的李淑贞无语了。李淑贞也了解李振业，经常厌学逃课。

          李杰听后看着儿子说:“不上学，可是一辈子受告，你可得想好了？″

      “想好了。″

        就这样李振业也和哥哥一样跟着老爹跑车。李杰有时也琢磨:这俩没出息的儿子，真应了中国的古话，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挑茐儿点蒜。

                拉煤

        那个年代北方的货车主要以运煤为主。转眼快到中秋了，家家户户正在储备过冬的煤，也是货车的旺季。因为卖民用煤差价大外加吨位不足，煤的品项等级都能转到钱。

        李杰因为自己养车所以吃不了这方面的亏，并且兄弟两走南闯北也学不少卖煤蒙人的套路。怎么吹自己的煤好，怎么以次充好……怎样能快速成交。

      一天李淑贞联系李杰说自己家想买几吨。李杰听后道:″好的，小事。过两天我给你拉。″

      没过几天，李杰从煤矿拉一车煤，九吨多。上午父子三人卸了半车给自己家吃罢午饭便开车向李淑贞家前去。

        李淑贞家是丈夫梁涛单位的家属房，一排一排的，车只能到巷子口。待把车上的煤先用铁锹铲到地上，再大的用手小的用锹一块块装到手推车上，人工推上一车一车的倒进院里碳房门口，再由人工一块块的磊成一人多高的垛，要么凉房的空间是放不下。还有特大号的煤块，几百斤重的那种，还得先用榔头凿成几半才能弄的动。这可是繁重的体力活，比上体育课累多了。干不了多长时间，全身是黑，连洗鼻涕吐痰都是黑的。北方的七八零后都记忆，曾经熟悉的画面。

        李杰很有经验，下车后自己先看了看地方，然后进家门找姐姐出来看看地方，问煤御到哪里既不影邻居出进，又能方便自己干活？

        李淑贞见到李杰给自己拉煤很是才高兴。本想叫几个桥头邻时搬运工人，被李杰给栏住了。

          “姐，不用了。咱家不上学那两白吃宝长大了，干这活正合适。你给倒点开水就行。″李杰忙说。

        李淑贞听后面带微笑:“他们两行吗？"

      “不上学这一年多跟着我什么都干，这点活不算什么，准行。″李杰解释道。

      "那就好，哈哈哈。我还说你星期天来，让你姐夫也能帮着你干。″李淑贞说。

        “ 你和姐夫都是知识份子，干不了我们这粗活，下午该上班上班，该上的学上学。″李杰道。

        "那好吧。我给你们凉点水就上班了。中秋单位福利发羊肉。晚上早点下班我给你们炖羊肉。″随后在李淑贞让喊了句:“晓微，伟瑧，给你大舅父子三人多倒点水凉上，上学去吧。″

          梁伟瑧，梁晓微是梁涛与李淑贞与梁涛的儿子女儿。把水凉上和梁涛出来看见煤车跟前阳阳得意的李振业李振家兄弟两相互一笑，打过招户上学去了。

        剩下李杰父子三人。李杰把车停到合适的地方，父子三个就开干了。

          李杰先自己站在安全之处，也就是马槽的侧面，熟练的用撬棍打开马槽。同时命令李振家兄弟两则是观看与指挥路人不要靠近，会有危险。三人各负其责，各占其位。等李杰用撬棍打开两边马槽钩的同时，只听“哗啦″一声刺耳的小巨响！马槽猛烈得掉了下来，随之煤块顺着打开马槽的方向像开闸的洪水一样猛烈地滚落了下来。有大有小，有的甚至掉地上又弹起来，滚落出四五米远才落定。显然是个危险的活，没有经验的人操作不当弄不好容易受伤。

          等煤块落地稳定后，父子三人看到危险已经基本解除，各拿工具敏捷配合地爬上车，开始用铁锹往下推煤。因为干地猛烈，刹时间，烟雾缭绕，荡起的粉煤灰笼罩了三人。好在没用多长时间，就齐心协力将煤从车上御到地上，随后稍坐歇息，喘了口气。李杰又回家找了个扫院的扫帚把车扫干净，接着打了两桶水把车底板冲洗干净，跳下车说:“你们两把活干好，手脚麻利点。渴了大姑家有水。我去装货，别耽误明天赚钱。″

        “好的，爸您走吧，这点活有我们俩就行。″李振家道。

        "就冲大姑晚上的羊肉，我们也得把活干好。哈哈哈……"李振业边干活边说。

      "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吃。”说完李杰打上马槽开车走了，剩下两儿子继续战斗。

                顺便揽点活

        正在兄弟两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旁边走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身体微胖。皮肤发黑，穿着朴素。先观察了一下煤块，然后朝两兄弟走过来问道:"小兄弟，这是谁家买的煤，这煤怎么卖？″

        "巷子口里第二家，梁涛家的煤。100块一吨。您看看这煤成色怎么样？”李振业上前答道。

        "梁科长。是精煤还是煨碳？″中年人问。

        李振业在旁边一看有门，赶紧上前套近乎:"老叔，看来您认识我姑夫梁涛。"

        "是啊，一个单位地。你是李淑贞的侄子。”中年人道。

      “对对对，您说太对了，李淑贞是我大姑，我是她亲侄。看来老叔想要车煤是吗？″李振业道。

      “我看看再说。″中年人道。”

        ″老叔，这可煤是大柳塔的精煤，瓷实耐烧，发热量高。过了这村可没这地儿了，再说我们的煤份量也足，你拿两块回去试试。”李振家说着拿起一块煤让中年人看看又砸到地上:“您再看看这硬度，绝对好煤。”

        “来，老叔，抽根烟。″李振业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包烟递给中年人和哥哥一只后自己也点了一只。样子很老到。接着说“老叔，您再看看合计合计，如果想要我给您留个电话，或者联系梁涛我姑夫都行。如果街房四邻想要麻烦你的给介绍一下。到时候少不了您的好处。″一边说一边还拍中年人的肩膀还递给了名片电话后又说:″您放心，梁涛的亲戚不会骗人的。"

        中年人接过烟点着抽了几口听兄弟两掰呼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哎呀！小兄弟年岁不大老江湖了啊！哈哈哈……″

        一句话说的兄弟两也乐了。一边抽烟兄弟俩一边坐地下休息了一会儿，喘了口气。待烟抽完李振家站起来走到墙脚无人处，解开裤带撒了泡尿回来对李振业道:"老二，起来干活吧。”转头又对中年人说:“老叔，我们就不陪您聊了，您忙您的。″

      说罢中年人和兄弟二人打了个招护走了。

          兄弟二人又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

                晚饭炖羊肉

        到了傍晚，李振家、李振业兄弟俩推完最后一车煤，回到大姑院子里时，已闻到扑鼻而来的羊肉香味不由得面带微笑。

        姑夫梁涛，表哥梁伟臻，表妹梁晓微也相继回来了。看到李振家兄弟二人的样子互相打招护都乐了，因为此时的二人身上和脸全是黑，除了眼睛和嘴里的牙还有点白。身穿一身搬煤的工衣。

        李淑贞打了点水，兄弟二人相继洗了洗手和脸换下了工衣，找了个凳子坐下等着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