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在梦中问真知。
首先拜访的是老子,他一头白发,满嘴唇的白胡须、白眉毛,看到他那个样子我把我想问的忘记了,他就那样静静地盘坐着,好像已经忘记了自我、外物以及世界的存在,我也就那样静地盘坐在他的身旁,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春秋……他睁开眼睛,挥了挥衣袖示意我离开:年轻人,回去吧,你无需多问,就当没有见过。
其次拜访的是庄子,庄子的周围满是鲲、鹏、灵龟……上古大树之内的,不过不管他身旁有多少猛兽,他依然能够静坐于无何有之乡,看他他身边有这么多奇异的事,我就和大椿树对视而坐,不知过了多久,我方才忘记了这是时间的存在、自我的存在——我的心中只有大椿树。庄子抚摸着鲲笑着说:回吧,你自己的问题只有自己才有答案,回去时,别说我的存在,我只想静静地与自然融为一体。
再次拜访的是孔子——不惑之年的孔子,他快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家中还是除了书简就是书简。
我说:听说夫子已经达到了至道的境界,我今前来问你,什么是真知?
他说:年轻人,你靠近我一点,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知。
待到我端坐在他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的时候……
他说:至道的境界是无穷无尽的,我忘记了它是样的了,至于什么是真知嘛我也忘记了,可能是真人的认知吧,其实你不应该问我的,回去吧。
再次拜访的是一个无名人,他形同槁木,似乎也已经忘记任何事物的存在……当我问什么是真知的时候,他刚刚想要说就忘记了要说的是什么了。
最后,我拜访的是一个现代人假想出来的虚拟人物,虽然说是虚拟但是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虚拟的存在呢?
我问:什么是真知?
他说:犹如混沌之初,你不应该问我的,你问了我也解释得不清楚,因为我就是你呀!
我在梦中醒来,亦是存在于梦中,不知过了多少载,我也是满头白发,心中没有了执念,可是我又再次醒来,看了看躺着床上的自己,才知道我刚才只是做了个梦——从梦中醒来,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我的朋友,我的物质都存在于我的周围,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醒来,但可以确信的是,我到现在还没有睡去。
你可能会问我怎么把梦境中的细节都记下了,我会告诉你,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做过这个梦没有,这可能只是梦中的一个断断续续的片段,也可能不是。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在梦中、是不是醒来。或许我本该生存于天地之间,而天地却又对我起着致命性的作用,它既不会对我怎么样,也不会对我怎么着,但我却认为我被它当作奴隶地控制着。果真是这样吗?我都还没有彻底地醒来,我又怎么能知道呢?我现在还存在着执念,或许终有那么一刻我会放下执念,回归纯朴,但到那时,现在的我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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