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忽降,衣显单薄。人冷了知道穿衣服,树冷了要脱“衣服”。一天脱一点,有一天特别冷,傍晚还稀稀落落的下起雨来,风夹着雨斜着穿过昏黄的灯光,冷嗖嗖的,那些槐树、银杏倒把衣服脱光了。
学校的槐树像是行将就木的老妖怪,褪下浓密的外衣,显得丑陋不堪,透着古怪。银杏是被情所伤的美人,一夜白头,每落下一片叶子,她就多一种忧愁。当然,银杏叶子落下是黄的,它也不是一下子就黄就落,它是从叶子的外围开始黄,如同情伤一样,一点一点,越伤越深。
“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似秋叶之静美”,在泰戈尔眼中,秋叶的死是静美的,我在银杏树上看到的也一样。一片两片的悠然飘落,像飞累的蝴蝶一般(借三毛女士的比)。等树上光秃,地上也有了一片金黄,像是在举行某种纪念活动。盛大、高贵、庄严,正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叶又再生日,人无再少年。在叶生叶落之间体会相由心生。并不是心想它落它便落,而是季节更迭,树顺自然;倒是人心,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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