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此日》
乌丘水上船拖梢,
牌楼漾转秦溪坳。
那年此日辞乡去,
少年滋味未忍抛。
注:旧时通元集镇至海盐县城航线,经秦溪、牌楼漾、乌丘塘等水道。繁忙时,客轮后常有客驳拖梢。
和朱彝尊《鸳鸯湖棹歌》之三八:“小舫中流播燕梢,一螺青水练塘坳。随郎尽日盐官去,莫漫将侬半逻抛。”
故乡的梦中,常常出现乘坐小客轮离开家乡的片断。
那时,从通元到县城,只有水路相通。每天早晨,小客轮从通元岳庙老街中市坟前漾轮船码头出发,沿秦溪,出岳庙桥,到宁海寺桥,再经牌楼漾转入乌丘塘,也就是现在的武通港,直达海盐西市梢轮船码头。下午,再原路返回。
这客轮,少时乘坐的次数不算少。毕竟母亲那时在海盐某服装厂打工。周日想念时,便坐了这船到海盐,陪着母亲吃顿中饭,下午返回。
那年高考,考场印象中是在县城的向阳小学。怎么去的县城,却一直想不起来。难道也是坐的小客轮的?
只是离开家乡去外地求学,却记得清清梦楚。那天早晨,披着一身朝阳跨过朝阳桥,走过青龙桥,在中市轮船码头登上了小客轮。
只是,上船后,一直透过船窗逡巡着码头及附近的街道。知道你不会来,也不可能来,但心中还是希望你来。那天,竟然看到一个很象你的人,气质象、体态象,知道不是你,却还是看着她许久,直到客轮鸣笛东去。
只记得那吋,日出东方,朝霞在东边的天际蔓延,客轮在水面上犁出一列雁形的涌浪,徐徐地向两岸扩散开来,在河岸溅起雪白的浪花。
远方,又有怎样的故事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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