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女老师便带着二人来到了303,光线打在模糊的玻璃上,被撕成了碎片的光影打在了房间里面。
一间非常小的单人间,一张小木床,一个模糊的玻璃窗,还有一个书桌。一进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陈旧的木头味,里面空无一人,玻璃窗上面摆了很新的玻璃钢,里面有一只体型不小的龟。
“这里感觉有些年份了呀…”陈斯说到。
女老师微微笑到:“是啊,这老房子在这有五十多年了呢,比我的年纪还大。”
女老师环视房间一周之后说到:“空瞳估计又去天台了。”
“天台?”张伟发问。
女老师微微笑道:“是啊,这孩子最喜欢坐在天台看天空了,傻傻的一坐就是一整天。”
在听女老师讲话的过程中二人的视线停留在了空瞳房间的书桌上,他们的确看到了一本书。
“哦,老师,我们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有点累了,可以在空瞳房间坐一会吗?”张伟用手撑住了膝盖,疲惫地说。
“哦哦,当然可以了,你们先休息,等下去天台看他也可以。”女老师露出了关心的神色。
“好的。”张伟的感激有力的回复。
因为张伟陈斯二人在手机上接到空瞳摆脱他们的事情是解题,所以他们自然是打算先把任务解决。
陈斯拿起桌子上的书,这是一本幼儿绘本,上面已经有很多白色折痕了,这本书应该是这个智障儿童中心捐赠的书,因为刚刚陈斯在咨询室的书架上也看到了同系列的绘本。
这个绘本的故事是老狼老狼几点了。
这是个耳熟能详的幼儿故事,陈斯和张伟简单瞟了一会就看完了所有情节。
就是讲五个小孩子和老狼玩游戏,孩子们问:“老狼老狼几点了?”
老狼就开始报数:“一点钟。”
孩子们平安无事。
接着孩子们继续问,老狼屡次以屡次加一个小时的答案回答孩子们,孩子们一直都平安无事。
一直等到老狼回复到“十二点。”
孩子们便落荒而逃,因为这个时候老狼要来吃他们了。
最后的结局是五个孩子都跑得非常快,躲进了安全区,全部平安无事。
最后一页则是24页,张伟和陈斯在上面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用铅笔写的小字,这个字写的很用力,所以印子很深。
“这个就是空瞳给我们留的题。”张伟欣喜的说。
二人仔细的分辨上面写的字,细细读来,并且打在了手机上。
最终是这样一道题。
“小K是第六个孩子,也参加了这个游戏,小K重1.8986✖️10的24次方,小K很特别,他有一个每天绕太阳88.46AU的距离跑圈的习惯。那么请问老狼吃小孩的时候,对于小K来说,到底几点了?小K能平安无事吗?”
“.......”张伟一脸懵逼。
“有这么重的人吗?这明显不是人的重量啊。还有这个AU是什么,人能围着太阳跑圈?地球不是就在围绕太阳跑圈吗,这个人怎么还能自己跑?”张伟摸不着头脑的看向陈斯。
陈斯看了一眼题目后稍稍思考了一下,有些惊喜的说:“AU是一个天文单位,1AU等于1.496✖️10的8次方千米。这是一个天文物理题,小K是一个行星,这道题就是求小K的周期。很简单,用开普勒第三定律就好了,也就是高中物理里的简单计算题。”
边说着,陈斯在手机中计算了起来。
张伟一脸崇拜的看着陈斯解题。
很快,陈斯就得出了答案,陈斯在手机上打下了答案给张伟看。
“20年。”
“小K是一颗周期为20年的行星?!”张伟疑惑的说到。
“对。周期就代表行星绕太阳一周的时间,这意味着这颗行星度过一个春夏秋冬的时间需要20年。”陈斯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这,这和老狼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张伟一头水雾。
“张伟,这个题目很明显是空瞳杜撰的,因为他把一个宇宙中的行星看成了一个人,并且在地球上,这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题目中说小K在参与这个游戏,那也可以在题目的前提下假设一个时间被放缓20倍的人在玩这个游戏,如果老狼数到了12点,对于小K来说则是12除20等与0.6,60✖️0.6才36分钟,一点都还没到呢。所以小K肯定是不会逃离老狼的魔爪的。”
“哦……是这样啊。”张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算是把这道题解出来了,可是空瞳为什么要出一道这样的题呢?它有什么用意?”张伟拿起这本书,仔细端详起来,把手撑在了书桌上。
这个书桌是立式的,上面很高,但是看上去是一块实心的木头,没有空隙可以放东西,张伟就把手肘撑在了上面。
陈斯把答案给空瞳发了过去,分别是“0:36和不能平安无事。”
过了好几分钟,空瞳还是没有回复。
二人等的有些心烦,便聊起天来。
“说来这个空瞳回消息还真慢啊,每次都隔半个小时以上。”陈斯食指滑了滑聊天记录,发现时间记录都相差半个小时。
陈斯滑到了最初始的位置,他看到了空瞳说的那句,“我度过了206个春夏秋冬。”
“张伟,这个人喜欢故弄玄虚又假装智障,你说他找我们是为了什么。”陈斯不可置否的笑到。
“真是一个浑身是谜的人啊。”张伟有些困的样子,懒洋洋的说到,他把重心移到了书桌上。
就在这一瞬间,啪的一声,书桌被张伟捅破了,本来就质量不太好的已经老化的木板这时全部散架。
二人惊吓之间,发现上面的书架并不是实心,只是反着放的一个空架。里面散落出很多手稿,因为数量太多了,所以在房间里纷飞着,像是一个羽毛枕头里的羽毛全部洒向天空的样子,场面震撼,因为这是一张张纸,是纸把架子填充成了实心的样子,可想而之这里纸的数量之大。
二人等待一会后,纸张便是散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陈斯捡起脚边的一打纸开始看起来。
这些纸很旧很旧了,旧的发黄,看上去像是写给某人的信的格式,当陈斯看到右下角的日期时瞬间觉得浑身冰凉,瞳孔乱震。手不断抽拉翻看着手里几张纸的右下角。
他手上握着的纸张右下脚上面写着:1840年2月3日.....1830年5月8日.....1900年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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