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 山茶啊，昨天跟沙弥学坐禅。孩子们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指教我。他们让我伸开手掌，手指并拢，以左手托住右手，调息凝神，或徐行或坐立，放空大脑，与天地万物为一。在寺庙教书，也是一种修行。听着禅音，闻着炉香，心态平静了很多。不会轻易让外物干扰自己，不再为无谓的意见与人争执，安然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希望去掉身上的戾气。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样不好，太极端。
【壹】人是神的创造。如果不承认人是神造的，那很多事情的解释就没了着落。语言是如何产生的？思想又生发于何地？灵与肉可否分离？
在一列开往枣庄的火车上，我极度疲倦，车晃晃荡荡地将我催眠。灵魂漂浮到半空，好奇地看着斜躺在硬座上的身体。火车猛烈地颠簸一下，像打了个饱嗝，灵魂吃了一惊，极速穿进我的身体。山茶不骗你，这是2006年5月的事，我当时还做了日记。还有睡得太沉，进入混沌世界的时候。中午一觉睡到三点，猛然醒来，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时间。一种溺水般的恐慌感朝我漫过来，我抓住蛛丝马迹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中来。这种神秘体验说明灵与肉似乎真的可以分离。庄周梦蝶的那篇胡话，兴许不是胡话。
【贰】人与人的差别真的很大。你的智力是否曾遭人碾压？山茶啊，我就遇到过一回。2010年，回到北京，课业不多，就想找个实习的机会。有个师妹在百度实习过，经她的推荐获得了一次面试机会。那天早早的就来到了百度总部，在大厅等着。也没做什么准备，空着脑袋就来了。据师妹介绍就是打打杂，我想那用不着准备什么，再说自己也不奢望留在百度，感受一次科技巨头的工作氛围就足够了。
【叁】一点半，有人下来接我，把我领到二楼。硕大、宽敞、明亮，百度的小脚丫镌刻在墙上。一个圆脸的年轻人托着一部小小的IBM笔记本电脑走过来，把我领到一张桌子前面。我们面对面坐着。年轻人叫周旭阳，是社科院的博士，专攻自然语言处理。周博士一面看我的简历，一面问了我几个技术问题。我研究生学的是语言测试，自然语言处理的课只听过一门。是自然语言处理方面的一流专家张普教授讲的。再深入的就没有研究了。周博士提的第一个问题是如何判断一个词是不是新词。他让我思维风暴，想法越多越好。我绞尽脑汁只想出三种。其中最简单的就是建立一个词库，设计算法搜索这个词，如果搜不到就说明这个词是新词。接着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思路清晰，语速非常快，我的脑子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接着他问我，学会一种计算机语言最快需要多久。我咬咬牙说，最快一个月。他听了，撇撇嘴。最后，问我泰语到什么水平？可以翻译科技资料吗？我说不行。最后，他合上笔记本客客气气地把我送下楼。这场面试弄得我灰头土脸的，那真叫一个丢人啊。痛恨自己学艺不精，荒废了好多时间。有一种被人智力痛扁的感觉。
【肆】还见过一个神仙，是北语网络学院的院长。从美国回来的，学的是天体物理，给我们讲网页设计。我那时候是研一，啥都想学，白天上一天课，晚上又去听他的课。他语速极快，表达能力非常强。这些人的脑子经过多年的严酷训练，俨然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普通人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上，只有被碾压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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