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半夜醒来,因为一个人,或许说也因为一个人,所以半夜醒来。记忆中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或许数也数不清,或许我压根没数过,我也压根不知道会有这样的频繁。是那一个人在我脑子里太坚劲了吗?
徐强是我男朋友,和所有人一样,是我的初恋情人,也许对初恋刻骨铭心的人都难以忘记。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你心里,从未离开。虽然我嘴上说了一百次离开,但是我却又一万次的舍不得。要毕业了,我唯一最舍不得的竟然是他,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熟悉的他,即使他现在已经不在我身边,或许说,从去年开始,大三那一年的时间,我只见过他几次,屈指可数。
他一直逃避着我,也一直逃避着这段感情。随着他越来越淡,我却越来越浓。生命里有一种无奈的事,那就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很难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记得他爱我,可是我却不能改变什么,不能做什么。这个时候,我知道我爱他,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所以更多的时候,是用笔用文字来记录这一切。在我们分开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虽然我们断断续续的联系过。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很想他。一直在给他写信,一直在给他写日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他写日记,给他写我想对他说的话,有时候甚至是我今天做了什么,买了什么,要准备去干嘛都会在日记里写。说实话,你要是知道我,你就会发现我有好多文字都遍布了他。
只是因为那段时间,他对我说“他很忙!”,然后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能告诉他,我自己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也没有告诉他。因为我总害怕打扰他,总害怕他为我担心受怕。所以,那一段时间我就一直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他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我会努力帮他解决,努力开导他,为他做我所能够做的事。也许只是因为我当时特别害怕失去他,也特别想弥补他,所以小心翼翼地爱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走了。当然这期间也看得出,他是喜欢我的也还是爱着我的。只不过我知道他有很大的压力,而且很大。
那个时候因为一次要考四级,所以他从外面的世界回来了。回来之前就通知了我,但是又是那种到来不去的,想见又不见。之后我在他要到学校的那一天出去了,一个人出去,到外面的街上胡乱逛。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一个人独自出门,独自逛街,独自安静,因为有时候心情会很不好。最喜欢的地方是市区的图书馆,那个图书馆据说可以收集避难的人,所以又称紧急避难所。是啊!里面有形形色色的人,穷的,富的,但只要爱书的人都会在里面。但于我而言,它就是我的精神避难所。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可以栖息的地方。这里会遇到很多灵魂相惜的东西。
所以那一天我出去了,我不知道我去的是图书馆还是经常逛的那条街。我只知道,我当时害怕见到他但又很想见到他。我害怕我一见到他就会忍不住,就会忍不住哭起来,就会忍不住想抱着他大声地哭。因为这一年的委屈全在那刻释放。但是当时我们的身份很迷糊,像情人不像情人,像恋人不像恋人,像朋友不像朋友。是的,有时候这世间有些东西确实可以称得上暧昧,但是我一直不觉得我们这种关系是暧昧,直到现在才发现。
但是我跟他都是很像的人,绝不会做什么逾越鸿沟的事,就连那一天这种想念,一年多的想念。晚上逛操场,我们也只是话话家常,谈了很多,像一种久别重逢却又格外珍惜格外欣喜的感觉。所以一般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都不会玩手机。你会发现有聊不完的话,有说不完的事,有无尽的开心,有特别地珍惜,有希望这个时间再长一点,那就好。可是这次他还很忙,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要回寝室了,我还有好多我来不及告诉他的事,发生了好多好多。事实上,那一晚上我们只像朋友相处,但他说要努力挣钱要买房子,还说今年要去我家。这次我终于答应了,虽然还带点犹豫,因为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变化。也许有一天我们所期待的一切美好就所没有了呢?
在我记忆中,他曾不下十次邀我去他家,但每次都被我以各种理由给拒回。也许这一次他应该有所欣喜。其实我不去他家是有原因的,我害怕自己出了什么乱子,更害怕到时候爸妈伤心。因为从小我妈就给我灌输这样一种理念,结婚前千万不要和男生发生各种关系,因为那个时候,有好多都是那种发生关系后被抛弃了的,或发生关系后只能被迫嫁人。我也明白我身边好多这样的例子。特别是我的两个亲人都是这样就嫁给了外地的人。他们有时候过得很苦,还闹离婚。但是因为路远,家里的人根本看不着她们,她们的父母还因为这样一直伤心,只是近两年稍微好点。而我受周围人的影响,脑子里也是这种传统的观念,有些保守,有些刻意去保护自己。也因为我不想对不起爸妈,让别人嘲笑。妈妈跟爸爸一生都在为我们付出,辛苦的付出,他们的两个宝贝女儿就这样考上了大学。辛辛苦苦地把我们供到现在,难道我们就这样回报他们了吗?
所以我很坚定自己不能做什么。我知道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也知道他应该会尊重我。但是我还是不想有那一丝意外,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所以我很坚决啊!但是到后面他都心灰意冷了,你想啊!一个人怀着急迫的心情想要与你分享他的家人,想要带你去见他的家人,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是却被我无情的摧残。就连他妈妈生病做手术,我都没能去看他妈妈,也许在他心里,他已经伤碎了心,或许从那次,也就我跟他告别那次,所有一切都变了,似乎不可还原,但内心心心不忘。
也许所谓爱一个人就是说了一百次离开,却在下一秒,下一个路口就回头。他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可是我特别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家人我没来得及去爱,对不起,辜负了你一片心意。虽然后来他也伤害了我,但是我从未怪他,反而觉得也许这是一切该有的定数。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不欠他了,但我也从未放下过他。是节日会想他,遇到熟悉的场景会想他。就连半夜醒来都是他,睡不着也是他。“你咋在我空间这么强大呢!”想对他说,也对我说。
后来你知道的我写着写着就天亮了,还未知觉,这样的投入似乎已经让我忘记了时间,不知疲倦,毫无困意。我是在厕所写完这篇稿的。直到室友起床要上厕所。我这才发觉,王心仪,你咋那么有任性呢?
事实上我并不任性,因为我时刻想的是爸妈,也因为要报答爸妈,所以这一场恋爱我们谈的如此之犹豫。虽然以前天真的我们以为异地是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们幻想着我去当老师,放假可以回家,他努力挣钱,我们就会更有条件来鸿跨异地之恋。但是一切哪那么容易,看着他为我拼命的身影,我确实舍不得,也不想他为了我又那么瘦了。事实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开心的,幸福的。只是后面因为家里的原因,越演越烈。我知道我从未跟爸爸谈过,也从未告诉他。因为在我印象中,我爸爸一直是那样地执拗,他说的话就是权威,容不得半点插许。容不得半点反抗,因为那样他就会跟你凶。所以从小到大,我们都害怕爸爸,也因为这样我到现在都不爱说话。外人形容我都是比较安静的。但是事实上也只要在可说话人的面前,我才那样炽热,比如他,就真的是心灵共栖,我第一次真正遇到这个世界上懂我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异性。事实上我还有一个妹妹也特别懂我,特别疼我,但我们似乎还缺点什么,至少她是不希望我远嫁的,家里人都不希望。我们那一家族更是让人崩溃,这里面的各种事我就不说了,总之看似可以完成的事,解决的事,其实它牵扯到了很多东西。包括一个人所生活的本质。以前我是讨厌离开家的,可是现在我是有多么想离开家,当然爸妈我会照顾。但是我并不想以此而困制我待在农村,留在农村,因为我想我想我穷怕了,也害怕了那种愚昧,真正的思想是有与自己精神相符合的地方,我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追求思想自由。而且我所受的教育都告诉我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人生。可是在道德绑架跟追求自由之间,你觉得如何抉择?是啊!按照他们给我铺好的路,我应该毕业后工作,找一个上门女婿,服侍父母。可是我想说那并不是我想要的,你以为一切那么完美,真正找到的上门女婿就真的是真爱吗?况且照我这种样子,都从未放下他,又如何容纳另一个人。我害怕自己有一天,睡觉还喊着初恋的名字,我害怕我此生都会无数个睡不着,无数个醒来,又无数个难以言说,那样我觉得对别人也不公平,那样的婚姻也会破碎。这是我所不希望看到的。
是的,要离开家,我有点舍不得,我会舍不得,但是我明白这是我的真爱。这是我藏在心底的秘密。我会照顾父母,我没有说我会放弃他们,那样对他们不公平。但是我只想说,请让我嫁给爱情,不要世俗的婚姻,相亲啊各种凑合。
这是我一直纠结的原因,一是父母,二是我自己。我问自己:“你是否已经打算好了,要嫁给他,你可想好了,这一次没有人逼你,也没有人阻拦你,这里的阻拦是我下定决心后回去做的无阻力的阻拦。事实上,生活并非如此。我们现在还要忙着一大堆事,各种毕业实习论文接踵而来。而我的有闲心在这里写日记得益于我的睡不着。没办法,无可奈何。事实上我知道决定权在我手里,我有权我去选择我的生命,我的人生。但是也许也正因为读得书多了,想的也就多了,思想也就更复杂了,兼具道德与良知,自由与梦想。人啊!也许还是不要太善良的好,但是像我这样的善良也许真的能换心安,可是我现在的状况是睡不着。也许人有时候就是很惆怅,不知如何是好!”
你知道吗?爱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为一个人放弃一个世界又需要多大的勇气,而且还是不确定的未来,这相当于说,你要赌一把,输赢都是你自己负责,无关他人,因为是你自己做的决定。而我呢也不知道,在座的的各位小姐姐,小哥哥有谁会知道呢?害怕过日子,害怕有一天日子过得不像我们当初那么美好,折失了剧情,事实上,人每天度过的都是一个未知数。又哪来的害怕,太多的乏安全感,太多的不信任。我是希望我们能相守走好,事实上天未必隧人意,事未必尽人心。但是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呢?勇于面对,无论什么,乐观积极。
写到这里我不知想问,你写的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也是只是这个社会的一个小缩影,也许也只是一个普通小市民的恋爱,也是它是这个时代也需要去解决的问题,也许,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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