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问:“是不是等我长大了,爸爸妈妈就不在了,就不能陪我玩了?”问得我俩面面相觑,相视一笑。旋即,又红了眼,差点掉下泪来。
——摘要
某天晚上,刚熄灯睡觉,就听见六岁的女儿呜呜咽咽的哭声。起初我们以为是头疼肚子疼之类的原因。几次询问她都摇头否认;是不是和小朋友打架了,她摇头;是不是弟弟揪头发了,她还是摇头……
我们极力回想一下,傍晚回来吃饭写作业,和我们一起玩,很开心啊我们也没有责备过她。没有任何异样啊,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在我们再三逼问下,她哽咽着问:是不是等我长大了,爸爸妈妈就不在了,就不能陪我玩了?
问得我俩面面相觑,相视一笑。旋即,又红了眼,差点掉下泪来。
说明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已经开始了生与死的思考,亦或是小朋友们在一起讨论,或是看电视让她有了这样的认知和思考。
生与死是个很大的话题;也是很多哲学家、思想家和宗教人士一生都在研究、都在寻求答案的问题;更是许许多多普通人一辈子都迷茫搞不清楚的问题。
“未知死,焉知生。”当我们对死有了一定了解时,才可能对生的意义有深切而真实的彻悟。
“生与死”是相互依存的,庄子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人是在时间线上时刻活着的,同时又在时间线上每时每刻地死去。人“活”了多少年,同时也“死”去了多少年。我只是今天的我,绝非昨天的我,照片上的我已经不是我,因为昨天的我已经死去。我永远是“活在”当下的我,只有当下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记得女儿小时候一直比男孩子都淘,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在小区门口的合作超市里搞促销,她穿着心爱的小喇叭鞋在超市里玩,边走边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我们就知道她在哪个方位。也就五分钟左右没有她的声音了,我们才从忙乱中缓过神来。
孩子呢?孩子呢?孩子呢?
我们俩发了疯一样地开始寻找,店里店外没有,方圆50米之内没有,急得快哭了。她妈向小区里面寻找,我向外寻找,所有的工作人员立马停下手中的活,帮我们找。就连顾客和路人都开始大喊:墨墨,墨墨……
媳妇儿估计已经快崩溃了,我当时还能保持冷静,脑海中迅速闪过被人抱走,拐卖,人贩子,乞丐……等杂乱无章的字眼,实在不敢往下多想。急急的四处张望。努力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我觉得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会走多远呢?突然想起来离小区一百米的马路对面有个菜市场,菜市场里有投币的摇摇马,我们经常带她过去玩,会不会去了那里,我边跑边喊:墨墨,墨墨……
没等走到菜市场,远远的就看见她在玩具车摇摇马旁边跟着音乐手舞足蹈,上面坐着两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玩的正嗨。丝毫没有怕意,看来也没准备找妈妈。
我三步并作两步“飞“过马路,那可是一条双向四车道的宽马路啊,她是怎么跑过来的,那么多的车,她又那么小……
想着后脊背就冒凉风。过去照着屁股就给了两巴掌,那是我第一次打她,她还是不哭,嬉皮笑脸和我玩。
我一把抱起来赶紧往回走,怕老婆那边找不到着急。老婆见着孩子,第一时间飞奔过来,抱着就哭……
从那以后,我们知道她胆子大,敢瞎跑的性格,所以几乎是三到五秒就神经质得回头看看她在哪儿,确保她不离开我们的视线,也确保她安全。
人的一生都在对抗死亡。普通人的锻炼身体希望长寿,到寻求长生不老之术;从佛家的生命轮回说,到西方宗教的“善良的人”升入天堂;从繁衍子女延续生命,到立言立德立功让自己的精神不死。所有这些虽然在形式上不同,但本质上都一样,都是人在对抗死亡。
而不同于肉体消亡残酷现实的是爱的延续和传承,愿你我在爱的世界里无惧生死,从容面对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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