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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午夜列车,
悄悄带走了青春。
最亲爱的人,最美的时光,
渐渐刺痛了回忆。
留不住什么,换不回什么,
青春终究要散场;
我得到什么,我失去什么,
生命终究要告别。
青春再见吧,那放肆的幸福!
青春再见吧,那无尽的忧伤!
啊青春再见,啊青春再见,
啊青春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如果一天,我就要离去。
请把我留在,
留在这回忆里…………
——《青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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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没意识到,社会角色怎么突然就变了。那天看毕业后一起参加工作的他,侧脸沧桑,蓦然失神,内心涌起一阵悲伤。当“小刘”变成“老刘”,岁月这把刻刀斑驳着刻画我们的青春,把记忆中的许多许多剪成破碎的小布条,一缕,一缕,扯一扯还是会疼。重复的日子里,还能不算奢侈的实现青春时的一些梦想,回想一下,也挺好的。多少年轻热血,重新拾起却不是那样轻易。
前天晚上,小五说上周出差,那么强烈地想起03年和我第一次去兰州,他感慨,天灰,车快,人多……还有什么来着?我补充,你还说,楼高。他回忆一下火车就去了西固,转了一圈才发现穿着白衬衫是最大的失误,这是一个连干净都是奢侈的城市。我想起师大校园里泡桐树下,我们相视无语而满心惆怅。那年他刚刚失恋,我当时也没有女朋友,更不认识现在的妻子,但我们都有青春。那天下午,在黄河边上和好友一起散步,漫无目的,何鹏一定也没有想到他会安家在北京,成长为如此年轻的歌唱家,给习主席和各国元首们演出,央视在端午、中秋等传统节日会邀请他演唱主题歌曲,就在前两天,他的《父母在家就在》还在三套主打推出。小苏毕业后也去了北京,应该现在也成家了吧?循规蹈矩的生活消磨了太多,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成熟,更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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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直想写点东西,却很少去刻意编制生活。同龄人里,哥几个都应该算是不赖,可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就像那天我打电话给他们,说我们应该再追求点什么。为梦而生,我不要无所谓的存在过。丁力说是,猴也说是,小五说就这样干。日子一天天过,我们还是进入自己的生活里,重复着过去的日子。每天早起,叫女儿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饭,送女儿上学,上班,吃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要么如猴所说喝酒唱歌俗俗的玩,过着规律而重复的生活。也都买了吉他,重置了砚台,看着落满的灰尘,居然不再擦拭。面对现实,我们似乎已经不可能再做出任何改变,大家都没有了坚持去做的勇气。一位笔友的说,这个时代急速的奔向拜金的快餐时代,大家已经不舍得含蓄的花心机去做那些无谓的浪漫了。哪个地方阳光好适合旅游,哪里有新楼盘放盘了,做什么投资最来钱,成了大家所关心的事,丁力不再关心黄色潜水艇弹起来是否顺手,更不会在夏日的晚上从头浇一盆凉水下去,学着许巍的沙哑吼一声“无论在哪里——我的心……”;小五和猴大概也不再琢磨欧阳询和颜真卿哪个更适合自己,怎样写着才更有味道。哦,还忘了小五改写张猛龙了,猴那年写了柳公权就没变过,封笔有些时日了。
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再提起康德卢梭叔本华。最近一次交流当前读过的书,居然变成了《二号首长》,但这也是两年前的事了。真搞不明白,这些原本还算青春的日子,我们都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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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不应该缺少激情的。
生命更不应该消极。
生命还不可以随波逐流。
甚至,生命还是绝不能缺乏浪漫的。
曾经的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掩藏于责任和道义,坦白说还有名利和私欲。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没有为生命而怒放过。我承认身边有许多人做得比我们好,我就是想,在为事业而疯狂的同时,哥几个能否为曾经的梦想也怒放一把?
突然特别怀念王小波。在每天饱满的工作之后,在一处安静的角落,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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