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大年初一,昨天阳光灿烂,风少了尖厉,多了些许柔和,天阔云澈,人很多,小路上,如云飘着。
寺庙门口播着禅歌,如山泉如天籁,听不清词,那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歌,确切的像是一个人的独白,纯净而甘冽,如风拂去尘垢,像一个人的朝圣,怦然心动那一刻,我被感染被刺中,两眼湿润,内心翻涌,所有的纠结不快都哽在嗓眼,背过脸擦了擦。
洁净地无纤尘,我是不信什么的人,那一刻我无比坚定地信佛了,总认为自己是与佛无缘的人,平生粗枝大叶,罪孽深重,没有人愿渡我,那时心情有几分酸涩几分凄楚,尔后,在梵音清曲中走向了别处。
无论到哪,酸楚感总难挥去,走在潮湿的山中小径,都如通向那寺中,会想去推开那厚重的木门,那里可安放自己一颗不安分的心,容纳所有的不快和矫情。
山路弯曲,绵长或跌荡,路边的小草青青,苔痕可辩,林中枯枝败叶落满,山间细流涓涓,泉水映着阳光,人们争先恐后留相,只觉得那泉水叮咚的声响很好听。
偶有积雪未消融,不久再无影,山林中树影重叠,路上光影斑驳,拾不起的心情,石径布满裂痕,风化的颗粒被途经的脚步带走,那一刻,才知一切都有痕。
来不及细细去领略,就匆匆而过,回来则后悔忘了问那梵音清曲的名字,网上查找半天也无果,它就那么生生地烙在了心间,在耳边回响,不是僧人的诵读,确是配了音乐的独白,来等那有缘人,识曲中意,渡那尘世中劳碌的灵魂,给他们安榻之隅。
又要多久才可忘记,又觉得很奢侈,很珍贵,遇到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和事往往很少。
记忆中那首好听的梵音妙曲很久是听过的,才想起似曾相识在哪见过,才一时两眼湿润不能自己。
2018已去,那些放下放不下的人和事,还有那曲梵音,爱听的人。
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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