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富贵闲人贾宝玉
1.薛蟠向贾宝玉索要寿礼,贾宝玉回应:“我可有什么可送的?若论银钱吃穿等用的东西,究竟还不是我的;惟有或写一张字、画一张画,才算是我的。”
这就是富贵闲人贾宝玉,生在豪门、长在豪门,物质富足,
作为接班人,他该多么幸福啊,但他本人却缺乏拥有的幸福感,因为这些财富不是经他手获得的,所以他使用这些财务的时候是不舒爽的,没有价值感。财富不是贾宝玉创造的不属于贾宝玉,贾宝玉自己写的字、画的画,在贾宝玉看来是属于自己的了,于他个人而言有成就感和拥有感,赠之与人也就价值感、意义感。银钱是世俗的追求,字画是贾宝玉的精神追求,摆脱了银钱的束缚贾宝玉,才能追求字画。否则,就像赶考中的贾雨村,字画是争取银钱的工具。
这句感叹,简单地理解,宝玉在向薛蟠解释赠字画在他个人看来,更有意义;深处追究,则是宝玉在探寻个人价值取向,外在的一切之于个人,什么才是有意义的!物质富足的人,往往会追求精神。
2.宝玉贾芸会面
贾宝玉见贾芸不让贾芸和贾琏一块混,当心学坏了,让贾芸到自己书房去。可是贾芸一连跑了几趟都没能与贾宝玉打个照面。这就是贾宝玉作为富贵公子哥的一面,率性而言、说过就忘,还自恃清高。
贾宝玉生病,贾芸尽心照顾,宝玉病好,派人请贾芸会面。贾芸前来拜见,贾芸看到贾宝玉“穿着家常衣服,靸着鞋,倚在床上,拿着书”,宝玉看见贾芸,才“将书掷下”“堆着笑”“立起身来”,等贾芸请安后“让座”。贾芸为表示尊重贾宝玉的丫鬟客气地站起来虚意自己倒茶水,贾宝玉说:“你只管坐着吧,丫头们跟前也是这样!”拿架子摆谱的公子哥,其实任谁在封建礼教的浸润下,思想行为多多少少都会彰显出礼教的强大威力的。
宝玉、贾芸两人闲谈,贾芸随着宝玉的兴头而谈,而谈论的内容无非是诸大家族的“戏子、花园、丫头、酒席、奇货、异物”。富贵人贾宝玉的生活内容自然也有大家族的烙印,追求物质的享受、猎奇。本次谈话显示出了宝玉极为世俗的一面。真真是一位富贵闲人。
二、呆霸王薛蟠
薛蟠为了约宝玉一起宴饮,竟然抬出贾政来哄骗宝玉,见到宝玉“拍着手跳了出来,笑道‘要不说姨夫叫你,你那里出来的这么快!’”随后向忙打躬作揖赔不是。真是为了让宝玉快点出来,竟然不顾礼教的忌讳这件大事,随后还说以后让宝玉拿他已经过手的父亲当幌子。真是一个呆人。
古董行的程日兴的新鲜奇特的食材自然不会免费或低价出售出手阔绰的薛蟠。这么稀罕金贵的食材,薛蟠首先是孝敬自己的母亲、贾母、贾政、王夫人,再和朋友们共享。薛蟠呆中有可爱,孝顺尊长讲情义。可是看看他的朋友圈,詹广(沾光)、胡斯来(胡来的男子)、单聘仁(只管骗人),朋友圈如此,也果真是呆霸王如此胡吃海喝,家道日渐衰微那是必然的。
薛蟠向宝玉描述自己的奇特珍品,用的最多的就是“这么粗、这么长、这么大”语言匮乏暴露无遗。贾宝玉自感送给薛蟠字画才有价值,可是唐寅也只被薛蟠认作“庚黄”,唐寅的画作在薛蟠严重只不过是“春宫”。薛蟠的艺术素养真真堪忧,贾宝玉的价值取向,在薛蟠这里根本没有价值。薛蟠就是一个混迹生意场,只顾高乐的浮浪子。
一场宴饮,宝玉、薛蟠同台演出,各展性情追求。不过我们无奈地发现:贾宝玉无心无力担负起贾府荣光;薛蟠无能无望担负薛府的家业。继承人的不给力,原因何在,责任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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