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这首歌也许是很多民谣爱好者的启蒙
《南山南》发行于2014年,而我正式听过并且喜欢上,是在2016年。
那年我高三
早上六点半睁着惺忪的眼睛,蹬着自行车,迎着清晨的风上学,晚上九点半拖着疲倦的身体,蹬着自行车,伴着路边昏黄的路灯回家。
那时候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爱好都压抑起来,全为了一年后能在心中的座城市、那间学校有一方自己的书桌。
那时候靠着民谣让浮躁的心在夜晚找到归属,让几近崩溃的心在哭过之后重新拾起笔刷题,让萌动的心得到安慰。
那时候也矫情的认为自己和马頔、孟大宝、宋冬野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在苦苦坚守的人。
总感觉马頔的声音里有一种塞北的沧桑和男性的温柔,戴上耳机,温润低缓的男声在耳边环绕。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就要浮起这样的画面:凌晨的小酒馆,三三两两的客人,一个中年的男人,着布衣布裤布鞋,全身温柔的没有棱角,低头认真拨着吉他的弦,像是在和一位好久不见的老友叙旧。 在繁华落尽时与你相逢在他众多歌曲中最初独爱的反倒不是他的这首成名曲,而是《皆非》。
“拨开时光的脸,
还是那个孤孤单单的少年
.......
他总是小心翼翼
卑微着悲喜”
这首歌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皆非,皆非,我粗解为都不是那样。
你以为的青春是明亮,是洋溢。你理解的年少爱情是孤注一掷,是有恃无恐。
而我都不是
透过时间给回忆蒙上的一层薄薄的灰尘,我依旧能看到2016年那个认真学习,背影有些倔强孤单的女孩。
每个人的青春里都有一个学习成绩比自己好,笑起来若春风拂面,沁人心脾的男孩儿。年少的自己若不自卑,定不会小心翼翼的只敢看着他的背影偷偷的欣喜,定不会在毕业时只敢偷偷拍下他在年级大榜的名字。 在繁华落尽时与你相逢年少的青涩,却又是年少最美的时光。
2018年的今晚我在笔记本上写下:
再看到小说或是电影中那种细水长流、至死不渝的爱情时不会像以前一样觉得矫情,而总是感慨不已。因为能够把一个人像书里写的,电影里演的那样放在心里一年、两年、十年甚至一辈子太不容易。倒不是吐槽说是这个社会更加物质,可能更让人伤心的是我们的内心愈来愈容易忘记,又愈来愈容易将就,等不了那么久了吧。
“塞北山巅飞雪纯白的她
会不会眷恋江南的她
......
我去向江南那软语里的家
她愿来煮一壶茶吗?”
徐海俏的声音是慵懒中带着清澈,像儿时卖冰棍儿的小贩的吆喝,也像旧时自行车碾过青石板街的丁玲,听着不自觉回到童年,回到无忧无虑的年少啊。
2016年的我还在纸上疯狂的写着高考目标,还在痴迷着北上广深的纸醉金迷和繁华时尚。但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想要留在成都这座老城。
当中学语文阅读题的文章第一次出现《秦淮河上听桨声》时,初读就已经对江南水乡产生了谜一般的执着。
幻想着自己孩童时期也能临水而居,夏季酷暑就赤着脚丫奔跑在湿润的青石砖上,留下一串串童稚的笑声;少年时期,可以沐浴在江南水乡悠悠的历史长河中,感受金陵十三钗的爱国情怀;暮年时期,能够在江南古镇深深的宁静中和爱人慢慢老去。这都是极美的事儿。
江南,对于每个入世之人,似是桃花源的存在。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这是陶渊明的桃花源。
徐海俏所唱的桃花源里有一个想要带着爱人南下,不问世事嘈杂的痴情儿,还有一个飞雪纯白的她。
2016年的春夏秋冬,读书就是我的世界。
我无权谈我的桃花源,于我而言,桃花源或许就是夜晚给我温暖的房间,给我陪伴的书桌。 在繁华落尽时与你相逢2018年
若丢掉小心翼翼
我是不是就可以在
繁华落尽时的南方
和你相逢
若还是孤孤单单
至少我不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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