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坏的开头,也会有好的结果,比如下面这件事。
我和李新咏在布隆迪待了几天,准备从其首都布琼布拉搭车前往坦桑尼亚。搭车这件事已经变的轻车熟路,毕竟在埃及已经搭车一百来天,搭过上百辆车了。
当我们来到布隆迪边境的口岸,不太熟悉出境办理的德比接待了我俩,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把信息确认,爽快的给护照上盖了出境章,微笑着说布隆迪和中国朋友,你们也是我的朋友。
挥手告别,准备入境我环球旅行的第二十九个国家坦桑尼亚,而李新咏是第69个。走了近一公里拐了两个弯才到坦桑口岸的移民局,说明,我们要办理落地签。
之前在网上查好坦桑的落地签是五十美金,给钱立出,没有这么麻烦,签证官打电话半个小时了。因为我着急过境后换钱办电话卡发公众号,最好的发送时间已经过去了,只想着快点拿到签证。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签证官终于回应我俩:这个口岸非常小,没有办理外国签证的资格,你们需要坐车前往二百公里外的另一个口岸办理,先给你们盖一个临时入境章。
签证官表示,可以给我们找辆车送我们去主干道好搭车的地方,只需要支付八千先令(24人民币)。其实我俩想拒绝这警察帮忙的,因为我俩想继续去搭车。
没想到,找来的司机立马改口说要两万(60人民币),说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有别的车了,只有我这辆车,爱坐不坐。
这态度也没了,等我和李新咏正在纠结的时候,警察发话了,让我们上车,他有办法。在车里问他什么情况,他又不说,逆着我们来时的路,把我们送回到卢旺达口岸办公室。
我和李新咏是一脸懵比,怎么又回到了布隆迪这边,看着他们两国移民局的人大声讨论,又听不懂,想插话又插不上,像只待宰的羔羊。
然后坦桑这边的签证官过来了说,你们今天在布隆迪这边过夜吧,明天再过境。我们问为什么,这是被遣返了么。签证官解释道,你们明天早晨走只花八千先令,今天傍晚走需要付两万,所以你们先在布隆迪边境过一夜比较划算。
其实我当下心里想着,用你啊,都被强制遣返了,还给我算这笔帐,咋就不能留在坦桑边境过夜。也许布隆迪这边好说话吧,也许就是因为德比这个人吧。
是的,布隆迪边境的签证官德比接下了我们,要安排我们住在边境的酒店里,让我俩拒绝了,不能再麻烦别人了,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吧,今晚还是睡帐篷,已经快两个月没在住宿上花费过一分钱了。
边境周围也就这一个酒店,还没有吃的,周围有三三两两的民居,也没有小卖部,没有任何吃的可买。德比得知我们的窘况,立马拿出铁盒的那种速食午餐肉,我们推迟半天。德比正脸道,你们是中国人,中国和布隆迪是好朋友,我是布隆迪人,那么你们就是我的朋友。我请你们吃东西,总该吃了吧。
我和李新咏为了过境这破事已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毕竟也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边开玩笑的说:看你们这群背包客,各种蹭吃蹭喝蹭搭车,太不要脸了。
细心我新咏哥,突然发现铁盒上有英文,说这是中国援助非洲的,援助布隆迪的,怎么在政府官员手里,怎么又跑入了我们嘴里,突然有点讽刺,有点意味深长,管他呢,先吃了再说,饿的要命。
吃完发现德比一个人在院子里喝啤酒,简单聊了下发现德比是特别爱喝酒的那种,我心想虽没多少当地货币了,但是请喝酒还是喝的起的,最贵的那个牌子也就才6块人民币。
起身假装转一转,转进了旁边酒店里,他家有卖酒。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李新咏正在和德比聊的正高兴,见我拿着一堆啤酒回来,就更高兴了。德比见我请他喝酒,高兴的合不拢嘴。
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草原,夕阳西下,用英语聊着家庭。德比说,他会好几种语言,有好几个孩子,一天喝好几瓶啤酒,走,我们去酒店那家的阳台上继续喝,那里有他好几个朋友。
这一晚上,我和李新咏不希望德比为我俩喝酒而付钱,而我们布隆迪的货币已经囊中羞涩,只是用剩余的半瓶子应付着整晚的酒局。他们给我们分享着手机里保存的有关于中国人的各种视频,全都是火山小视频和快手里的搞笑段子,都成了非洲人酒余饭后的欢乐。
壮哉我大中国,美国韩国那些软输出弱爆了,中国的小视频已经走入了非洲人的手机视频相册,更别提中国的产品遍布全世界,有时候去逛街特别没有意思,全都是中国制造,完全没有异国他乡逛街的感觉,不过,不重要,我骄傲就好。
喝完酒,回移民局,晚上没有电,拿着手机,打着手电,德比说吃饭。这时候经过一晚上的愉快交流,和德比已经成为了好朋友。吃饭这件事就没再客气,然后他让我俩睡他屋。
睡觉这件事还是得拒绝的,毕竟这是非洲,毕竟这是酒后,毕竟他是大汉,毕竟我门有帐篷。相比坦桑签证官的态度,布隆迪这边完全就如贵宾般的待遇,差不多享受完了,还是回到现实吧,今晚就在院子里搭帐篷吧。
进帐篷之前,我看周围漆黑一片,抬头一片银行穿过,今天发生的事太神奇了,被坦桑这个大国家遣返,却遇见布隆迪这个小国家的温情。旅行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等着你,好的,坏的,这不李新咏又在喊。
明哥,你干嘛呢,快进来,来快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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