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

序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泰戈尔

血红的晚霞下，世间所有的景象都是鲜红的，美不胜收，枯萎的枫叶被秋风缓缓摘下，铺满在小路上，令人陶醉。

“真想一直这样走下去。”小南一边想着，一边顺着小路走着。她走到了海明中学的门口，这是她的母校，她隔着学校的大门，看着学校的操场和跑道，看着那些夕阳下搂搂抱抱的丫头小子，她笑了，心想：“比我们那会儿可光明正大的多了。”十年前的他们，在学校读书的时候都很难熬，但十年后，那些曾经稚嫩的学生们长大了，他们离开了校园以后才知道，原来他们离开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地方，这才是真的难熬。（第一节：小风）十一点五十分，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随着一句“老师再见”小风疯狗般窜出教室，直奔学校的食堂。教室里小风的同学笑道：“瞧见没，这小风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是，发了疯一样，总是第一个冲出去，在食堂里狼吞虎咽。我就纳闷了，他家里条件不错呀，难道是他父母虐待他，在家不给他饭吃？”“要我说，咱们小风真是有天赋，我以为，只要在他头上吊着个鸡腿，激发他的兽性，天天这么勤加练习，他日后肯定能九秒破百，世界冠军！”后面的同学们哄堂大笑。嘈杂的食堂内，小风狼吞着吃下了最后一口饭，又快步走出了食堂，直奔学校最东北角的——厕所。小风在厕所里站着，时不时盯着食堂的方向。片刻后，一名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班的小风？”“是，是我，你是，二班的？”“是啊，喂，我说哥们儿，从我进来蹲大号，你就一直在这门口晃悠着，这我都解决完了，你还在这晃悠，怎么？你喜欢这厕所的味道？”小风刚要反驳：“哎，你别瞎说，我……”那名同学挥了挥手打断了他，趴在他耳边道：“哎，行行行，谁还没有个爱好啦～我呀～不告诉别人！”“去你的！”小风也不禁被他逗的露出了坏笑，那名同学见小风要收拾他，大笑着跑出了男厕所。小风又向外望去，远远地瞧见了两个女生，他笑了，漫步走出了厕所。他就这样朝她们走着，抛弃了刚才的急躁，抛弃了上课时的烦躁，也抛弃了任何烦恼杂念，他只将目光聚焦在其中一名身穿白色毛衣的女生身上，呆呆地看着她。那名女生身穿白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一件与毛衣颜色相配的白色羽绒马甲，配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显得十分小清新。双方相交而过，小风朝她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而那两名女生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多表情，与他擦肩而过。小风偷偷地回头望着她们，他方才的自信笑容一瞬间烟消云散，只露出了一丝胆怯。操场上嘈嘈切切，一缕寒风拂过，落叶飞起，众人欢声，只有伊人不做笑语……下午的物理课上，坐在小风身后的死党杜凡捅了捅小风小声说道：“去不去？”小风点了点头，两人互相比了比手势。一！二！三！“老师，我想去厕所！”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把正在讲课的老师吓了一跳，同学们都哈哈大笑。男厕所里，杜凡问小风：“哎，小风，你最近这几天，怎么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发了疯一样跑到食堂？吃完饭又立马跑出食堂，你抽什么风啊？”小风回答：“杜凡，嘿嘿，兄弟实话告诉你，老铁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我每天第一个吃完饭，都是为了在操场上见到她。”“哎呀！可以啊你，不枉兄弟我对你一番栽培，我以为你对你自己这开玩笑的外表深感自卑，初中这几年里你不会追女孩了呢。”“去你的，我不追女孩是因为我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但她不一样，她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每次见到她，一双眼睛就只想盯着她看，周围的事物好像被我的眼睛屏蔽了一样，我只能看到她！她在一片漆黑中，发着光芒。”杜凡问到：“哎呀呀，这么诗意啊！告诉我，这个让我这铁心兄弟动了情的女孩子是谁啊？”小风道：“三班，江小南”男厕所中突然异常安静，杜凡咳了咳，说道：“兄弟，你知不知道江小南是什么人物？虽然谈不上校花吧，但那也是个级花啊！她是咱们整个年级所有男孩的仰慕对象。我拜托你低头看看自己的翔冷静冷静，追个实际一点的对象好不好？”小风道：“我又没说我要追她。”“你不是说你喜欢她吗？”“我是喜欢她呀，可我没说要追她啊！”“那你每天为了她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地第一个吃完饭！”“我只是为了见她一面啊。”小风淡淡地回答。“我靠，兄弟，你在这玩情怀呢啊？”“我其实没想太多，每天能看见她，就挺好的。”“你……行行行，我服了你了。”小风笑道：“好啦好啦，快走啦，两个人一起出来，老师心知肚明咱们是在偷懒，回去晚了又要挨骂了……”两个男孩推搡着离开了厕所……之后的两个学期，小风在学校的每天，每顿饭都是如此，第一个冲出教室，第一个吃完饭，第一个冲进学校厕所，然后，和那个女孩擦肩而过。他依旧在每次和她路过的时候，露出他鲜有的自信，然后又在与她错过的时候，回归属于他的自卑。小风喜欢这个女孩，但女孩平时有很多人对她嘘寒问暖，而且那些男同学都是要么才华横溢，要么帅气多金。他再瞧瞧自己，一个站队时都要站在前排的矮胖子。他知道自己一定配不上这样优秀的女孩，两个学期的坚持，他只想看看自己这无声的努力能不能让这个女孩看他一眼，对他笑一笑。但是，她没有……放暑假离校的前一个星期，小风没有第一个冲出教室，没有第一个吃完饭，也没有再与她擦肩而过……（第二节：小南）“同学们再见！”“老师再见！”令人犯困的语文课刚一结束，刘紫薇就一把抓住了小南的胳膊难受地喃喃道：“哎呦，哎呦，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个男人，当什么女人嘛，当女人的都是上辈子造孽了，这辈子才会每个月都流血！”小南苦笑着道：“好啦，别抱怨了，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好了啊，坚持一下，来，我先陪你去厕所，然后再去吃饭……”小南搀着紫薇走在路上，两人小声地嬉笑着，不远处，一个男孩子正向她们走来。小南用余光瞥了一眼：奇怪，这已经好几天了，每次都能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碰见这个同学，他不吃饭的吗？双方擦肩而过，小南走了几步以后，又回头瞄了一眼，看到了那个男生直接走进了教学楼。心里吃了一惊：果然，他还真不吃饭。依旧是一个平淡的下午，数学课上，小南呆呆地听着台上老师的讲解。哎，真没意思，我已经在上个假期把现在的数学全部学了一遍，早就已经研究的很透彻了，现在听老师讲课，真是头都大了，还是出去走走吧！“报告！”“小南同学，什么事？”小南指了指窗外厕所的方向，台上的李老师点了点头。小南快步走出了教室。操场上的小南听着教学楼里传出的朗朗的读书声。有读古诗词的，有背数学函数的，有念物理定律的，年级低的学弟学妹们总是读的声音最大，而年级高的学生们总是读的很沉闷，充满了懒惰的气息。小南走进了厕所，她走到了最靠里面的位置。“哎，小风，你最近这几天，怎么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发了疯一样跑到食堂？吃完饭又立马跑出食堂，你抽什么风啊？”隔壁男厕所还有同学，哈哈，肯定是和我一样出来偷懒的。小南心想。紧接着又听另一名男同学说：“杜凡…………都是为了在操场上见到她。”“哎呀…………初中这几年里你不会追女孩了呢。”“去你的…………她在一片漆黑中，发着光芒。”小南偷偷地笑着：真肉麻！“告诉我，这个让我这铁心兄弟动了情的女孩子是谁啊？”“三班，江小南”小南那一瞬间血脉喷张，居然是自己！她捂住嘴巴，不敢出声。“兄弟，你知不知道江小南是什么人物？…………回去晚了又要挨骂了……”小南隔着墙壁，听到了两人离开的脚步声。她脑子里飞速旋转，片刻后，她的脸上微微泛红，露出了一丝微笑，本就白皙的脸颊更显娇嫩。被人喜欢的感觉真好，嘿嘿。她心里窃喜着，然后赶紧跑出了女厕所，偷偷地看着远去的那两个男生。她一眼就认出了小风，那就是这几天每天都和她在同一时间擦肩而过的男孩子。个子不高，胖胖的，很普通，她看着小风和杜凡在操场上打闹追逐的身影，笑道：“还挺可爱的。”回到了教室里的小南一直心不在焉，她一直在回想着小风说的话。她不缺喜欢自己的人，她对这些人的感觉也早已经麻痹了，但就是小风这个普普通通的小男生，给了她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她在努力思考着，是哪里让自己有这种感觉呢？

恍惚之间，她回想起了小风的话，自己心里嘀咕着：

他说他不想追我，只想每天看见我，切，胡扯。他这样也算喜欢我？我该怎么办？我应该向对之前那些同学一样，不用管他就好了吧。对，我没必要在意他啊，喜欢我的人多了，他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啊。可是……“江小南同学！”语文老师叫醒了正在发呆的小南，“注意听讲。”“小南同学，你接着来读下一自然段。”“是，老师。……费尔米纳，我等待这个机会，已经有51年9个月零4天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爱着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直到现在，我第一次向你表达我的誓言，我永远爱你，忠贞不渝。……”第二天中午，午饭前的铃声响起，同学们都纷纷赶往食堂。紫薇牵起小南的手说：“走吧，吃饭去。”小南说道：“哎，等一下，内个，要先去厕所。”“哎呦，今天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啊，不，不是，你先去吃饭吧，我要去厕所。”“这样啊，好吧，那我先去了……”小南慢慢地走出了教学楼，她故意放慢了脚步，把走路的频率控制的和之前她搀着紫薇的时候一样，因为她怕她走的太快，会遇不到他。喧闹的食堂，安静的操场，小南就这样走着，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不远处男厕所的门口。而她只是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偷瞄一下，不敢一直盯着看。当她再次抬起头，她看到了那个身影：是小风！她心跳加快，但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当小风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离他的胳膊只有一寸的距离，小南却一直目视前方，不敢看小风一眼。直到小风快走进教学楼的时候，小南才回头望着小风的身影，久久不能移步。（第三节：小风）小风在楼道里悠哉地走着，回味着刚刚的相遇。暑假快要到了，自己每天装作巧遇小南也已经快两个学期了，可小南还是没有对自己笑过，有时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瞧自己一眼，但那面无表情的一瞥过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呵呵，也是，对于她来讲，我本就是个陌生人，她当然不需要正眼瞧我。小风心中正苦笑着。这时他看见了前面不远处一个女生在捂着手，他认出了那个女生，是二班的丹娜同学，他连忙跑了过去，问到：“丹娜同学，你没事吧？怎么样？让我看看。”“没事，刚才不小心不知道蹭到了哪个锋利的地方，流血了。”她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说。小风见血流的还不少，顺手将自己的白色护腕取了下来，给丹娜绑在了手上。“这样就没事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几天后的下午，小风从外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叠好的纸条，他好奇地打开来看，他一字一句地读完纸上的内容后，满脸洋溢着笑容，规规矩矩地将纸再次叠好，夹在了书里。傍晚，小风路过学校的葡萄长廊的时候，他在转弯处看到了两个女生，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小南和她的好朋友恬静。他偷偷地靠近她们，仔细地听着她们的谈话。“小南，你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小风了。”我？是我吗？小南她……“你别瞎说，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嘛，他可是快两个学期了，每天都在偶遇你，我们姐妹几个早看出来了，你一直都是先去厕所，然后才去吃饭，你根本不是为了方便，你就是故意想和他遇见，不是嘛！你要是不喜欢他，那你干嘛还要制造这样的机会呢？”小南被问的百口莫辩，急忙说道：“哎呀，你把我拉过来就是问这个？”“我只是告诉你，你值得更好的，可别被这个货色的一点小伎俩给骗了。”“那我也告诉你，我真的不喜欢他。”“那你发誓，你不喜欢这个又矮又矬又胖又丑的小风。”“你！我！好！我发誓，我不喜欢这个又矮又矬又胖又丑的小风，行了吧！”“嗯，这还差不多！……”霞晕渐渐消退，月光照射在小风脸上的泪水中，竟朦胧的让人沉醉。小风已经在长廊边站立许久，那一字一眼，犹如刑针，深深地扎在了他原本炽热的心中。从那天起，小风再也没有向往常一样疯了一般跑出教室，只为见喜欢的人一面。暑假的前一天晚上，学期末的晚会上，小风姗姗来迟。他一进门，好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因为他今天很不一样，很少见的正装，很帅气的发型，曾经的一副屌丝模样完全抹去。而小风看着成双成对的同学们都在和自己的舞伴跳着舞，自己坐在一旁，痴望着，努力地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嘿，小风同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小风回过头，是小南！怎么会是她？

“小风同学，我有话要对你说，我……”还没等小南说完，小风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又矮又矬，又胖又丑，不要再白费力气，以后离你远一点，反正你也不可能喜欢我，对吗！但是我想说，小南同学，我讨厌你！”说完，扭头便走，小南杵在原地，浑身麻痹，一动也不动……“小风！”“丹娜同学。”丹娜走了过来，坐到了小风的身边，说：“你不跳舞吗？”小风回答道：“哦，我，我不会。”“哈哈，我也不会。内个……”“嗯？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我前几天放在你座位上的东西，你看到了吗？”小风当即想起了那张让他血脉喷张的纸条。“啊，我是看到了。”“是为了感谢你之前在我受伤的时候帮我，你喜欢吗？”“喜，喜欢……”小风害羞地笑着，突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那手用力一拉，将他转过身来，“小南？”他刚反应过来，面前的小南突然吻住了他的嘴唇，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两个身上。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吻我！我最喜欢的人在吻我！我梦寐以求的女孩子！全年级男生都喜欢的女孩子，她在吻我！不，她不是真心的。小风想起了葡萄长廊下小南的话。小风将小南一把推开，吼道：“你做什么？！”说完，扭头冲出了舞会现场……（第四节：小南）“这样就没事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小南听见了小风的声音，连忙跑到了走廊的尽头，她看到了小风正扶着丹娜的手，朝着医务室走去。切，还挺好心的，见到女孩子你就帮？谁你都帮！就不怕人家以身相许……“谁要以身相许呀？”

小南吓得赶紧回过头，见到身后的恬静，吼道：“你这家伙，吓死我了！”

“你刚才嘀咕什么呢？”“没，没有啊，哎呀，走了走了，上课去了……”小南路过小风的教室，无意间看了一眼教室，她定睛一看，只见丹娜在小风的座位上放了一个东西，她藏在门后，看到丹娜从前门走后，走到了小风的座位旁一看，原来是一个新的护腕！看来这个丹娜是为了感谢小风呀。小南考虑了片刻，她环顾四周，趁人不注意，将护腕揣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离开了小风的教室。但没想到她刚一出门，就被恬静拦住了，恬静邪笑着道：“嘿嘿，被我发现了吧！你把人家丹娜给小风的东西拿走做什么？嗯？”小南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恬静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室外的葡萄长廊前。“小南，你别告诉我…………我发誓，我不喜欢这个又矮又矬又胖又丑的小风，行了吧！”“这还差不多……”要不是你是我的朋友，我非打你两巴掌！小南心想。过几天就是学期末晚会了，我想，应该也是时候了，这家伙既然这么能忍，那还是本姑娘先出手吧。晚会上，小南在人群中搜寻着小风，她终于看到了他。他一身正装，笔直地站在一旁。

他打扮了！和平常很不一样！她兴奋地跑了过去，正准备说出她早就想说出口的话，可是…………

“但是我想说，小南同学，我讨厌你！”

他讨厌我，他讨厌我，他讨厌我！不可能！他喜欢我！他怎么会讨厌我！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她呆在了原地，当她清醒过来后，瞧见了小风正在和丹娜聊天。竟然还聊的热火朝天。呵，笑的跟个什么似的，男人果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假的！小南不停的在心中暗骂，又时不时盯着小风和丹娜，终于，在丹娜的手放在小风的手上的时候，她忍不住了。她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小风拽了过来。就是这个小胖子，害得我这个“级花”等了两个学期，居然一句“你好”都没等到，现在却和别的女孩这么开心！一股无形的力量驱动着小南的身体，她将小风搂在了怀里，拥吻着，疯狂地品尝着他的嘴唇。好甜！那一刻，被小南一直压在心里的，对小风复杂的感情全部发泄了出来。小风一把将小南推开。“你做什么？！”小风跑了出去，小南也随即跑了出去。现场一片惊呼。（尾声）小南跟在小风后面，一直跑到了操场上。小南叫到：“等一下，小风！小风！”小风依旧头也不回，小南大吼道：“聂迎风你给我站住！”小风过电般停住了脚步。小南追了上来，一把拽住小风，死死地盯着他，道：“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讨厌我？”“江小南，你真的好假，是你自己说的，我又矮又矬，又胖又丑！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么看不上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不给我个痛快，却非要一刀一刀捅我？你说！”小南焦急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看不上你！我当时那样说是敷衍恬静而已！我如果真的讨厌你，就不会配合你，每天饭前下课都慢慢悠悠走去厕所了，你这个白痴！”两人突然一句话不说，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说不清是难过，惆怅，焦急，或是期待。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一缕微风拂过，表示时间没有凝固。小南留下了眼泪，她抚摸着小风的脸颊，“我真傻，你明明这么好，明明这么帅气，明明是最好的，明明是最喜欢我的，我就算是为了敷衍，也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我……”话音未落，小风一把抱住小南，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小南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哽咽的像个新生的婴儿。“我才是真傻，恋爱了半年多，却没有和女朋友说过一句话。”小南破涕为笑：“你总算说了句人话！……”十年后小风正收拾着多年没有动过的旧物件。这时，一旁的小婴儿爬到了一本数学书旁，用嘴巴咬着书角。“哎呦，我的女儿，这可不是你吃的，快给爸爸。”小风把书拿了过来，从书中掉出了一张叠好的纸。小风将纸打开来，读着上面的内容，这时，他一抬头，小南正在他脑袋顶上看着纸上的字。纸上写着：风先生，我等待这个机会，已经有9个月零10天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爱着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直到现在，我第一次向你表达我的誓言，我永远爱你，忠贞不渝。小风吓了一跳，忙解释道：“老婆，冷静，你听我解释……”小南微笑着道：“嘿嘿，这是……马尔克斯教我的。怎么样老公，我当年的字，写的漂亮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