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酒楼。除了店主,没人认识他。他掏出竹笛,一曲悠扬的《采薇》流泻而出。黄鹤闻声跳下墙壁,扇动翅膀,伸长脖颈,翩翩起舞。众人惊呼起来。白岩吹完曲子,径直离开了酒楼。酒楼的生意更好了。店主终于决定为酒楼易名——黄鹤楼。他出资请来了街上最好的书法家韩昀,亲笔题下“黄鹤楼”三字。一日,店主对客人们说:“大家来这里,我谢谢大家。明天我要请一批兄弟来吃饭,各位明日请先回避回避。”众人哈哈大笑,指着他说:“你要巴结谁?”黄济明说:“我不巴结谁,我要请一些穷苦百姓来吃饭。”众人听后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次日,一群破衣烂衫的百姓涌进了黄鹤楼。他们大吃了一顿,还给黄济明表演了个杂耍。大家都挺高兴。这时,有个瘦矮的驼背老头,捻着一寸的灰白的参差不齐的小胡子,说:“谢谢黄先生,大家伙也挺高兴的。就是听说昨天黄鹤跳舞了,为什么今天黄鹤没跳啊?”其他人也起哄到:“就是,难道瞧不起我们这帮穷兄弟?”黄济明打了几个辑,说:“这让黄鹤跳舞的是位仙人,目前只回来过一次,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回来。”驼背老头说:“那可不行,我们要看黄鹤跳舞。”众人也说“就是,你分明是搪塞我们”“不行不行,就要看”黄济明难为地说:“黄鹤只有听到了那曲没人会吹的笛子曲才会下来呀。”驼背老头说:“你去问问,整个白凤村,我驼背老头是不是响当当的人物?给我个面儿。”黄济明无奈地说:“这,这这这我又不会吹笛子,你让我怎么叫黄鹤下来。”驼背老头“切”了一声,啃着猪肘,不言语了。他把眼眯成一条细细的缝儿,嘴砸吧砸吧地舔着猪肘上一层厚厚的猪油。黄鹤看在眼里,奇在心里。它想:这个驼背老头还挺怪的,我要是下来,还不纠缠半天;再说要是这次答应了他的要求跳下墙壁,以后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要求让我跳舞,就再也没有宁日了。
过了一会儿,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驼背老头临走时,用油腻的手拍了拍黄济明的肩膀,黄济明穿着新买的棉袍,米黄的衣服上印下一个油腻的手印。驼背老头说:“下次黄鹤要是跳舞了,必须把它牵到我家来,给我跳一段。我住在白凤村甲甲区甲甲号。”黄济明说:“原来您是村长啊,回见回见。”黄鹤看着店主长叹一口气,脱下袍子,交给王大妈。王大妈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妖娆实际上很搞笑的造型,洗衣服去了。店主看着她‘不瘦’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店主妻子是秦氏。她走下楼,一把拧住黄济明的耳朵:“是不是又和王大妈偷情了?眉来眼去的!”店主一边叫着:“哎哟痛痛痛,放手!没有!”秦氏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店主挣扎着,双臂乱舞,忍痛说:“没有,我只是让——让她给我洗一下袍——袍子而已,让驼背老头盖——盖了个大——手印。”秦氏不依不饶地说:“驼背老头是谁?肯定是你故意让他盖的!你个店主怎么会让种地的欺负?”店主号叫着:“可我真的对她没意思啊!”秦氏说:“你要对她有意思,我早把你耳朵拧下来了!”王大妈洗了衣服出来,正撞上这一幕,吓得手上刚洗好的棉衣掉在了一只滑落在地的油汪汪的烤鸡上,肩膀部位印了个大油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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