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花茶厂的建立,把万山的生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再因他管理不善,常常出现有人私拿花茶成品的现象;进来的原材料在质检上,也有人蒙混过关;销路上,嫣然打通的关节,现在几乎都断了,他还要重新开辟销售渠道……
这让他不得不思谋着再找一个管理者,可是把花茶厂的人瞅了个遍也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他又想起了嫣然,然而她早就把他拉黑了。这时他就对父母产生些许怨恨来,认为嫣然这样的人才走掉都是父母闹的,至于嫣然私吞了他十六万元,他反而觉得无所谓。
万山生活在对父母和真真的怨恨中,也生活在花茶厂面临危机的种种压力下,还有那些工人常常犯的小毛病……这些都让他头疼,就像一个不能经受风寒的人,却在寒冷的冬天不戴帽子就出门一样,脑袋吹了凉风后的胀痛,让他痛苦,让他不知所措。
在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中,人们对花茶的要求也越来越上档次,无论是在原料选取和制作工艺以及包装设计上,都要精益求精,不仅货真价实,更要审美与功效融为一体。
如果他能在管理与销售或花茶品相研发等方面多下工夫去钻研,能亲自去考察研究,也许能摸出一些门道,然而有限的知识水平,又加上懒于读书、探索,也忽略与同行和主顾的交流。这些都让他的花茶厂走下坡路,何况他还是采取当初刚刚建厂时的模式生产管理,经营销售。他的花茶厂的产品很难达到现代人的需求,只能算是勉强生存。
韩万山没有新的招数,只有再招人,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向他推荐了一位叫肖影的已婚女子,二十七八岁,看起来很是精明强干,又有一定的管理经验,他便把她招进来,算是他的临时助理,他想暂时先试用一阶段,如果她真能干,再让她做管理。有时他也让她负责检验。本来和嫣然一起进厂的还有一名大学生,是负责检验的,结果人家实习一段走了。现在肖影的到来正好补了这个空缺,万山不必什么事都自己问了。他又从男职工中提拔一个负责生产,他本人负责销售这一块,并管理账目。
检验不是天天都有事,所以万山懒得去做或自认为自己做不好的事,就会交给她的临时助理肖影,比如在销售上,他让她去跑,女人嘛,总比男人说话动听,能引起主顾的注意。万山天天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想的都是这些事情,哪一件事交给哪一个人去干,他几乎没有更为明确的职责分工。
每个季节的风吹开了一波又一波的花,万山也烘焙制作着一波又一波的茶。以为这样安排,这样的进度总算可以了吧。花茶厂就这样又似乎支撑了下来。
当稍有稳定的时候,他的个人问题就会浮现在脑际。一晃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没碰过真真一个手指头,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哪能不想?生理需求常常不自觉地扰乱他的心绪,让他陷入躁动不安中,但那时忙,想一会也就忘了。现在,他是倍感煎熬了,他忍不住把花茶厂的女性工作者都想一遍,肖影倒有几分姿色,只是人家有丈夫。小月呢,那小妮子长得怪甜的……可都比不上真真啊,这时他就在心里把骂真真,真他妈的死脑筋。他又想,他上次回去,见真真怎么还是那样水灵?没有了男人的滋润,她该枯黄才是,难不成——她有了外遇了?他决定明天回去看一看,反正他们还没离婚呢!他有权监督她,不能带坏他的孩子。最好能捉奸在床,也解解他心头之恨。
他心底的一股无名斜风在鼓动着他,去做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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