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乏的睁不开眼。
把自己扔到床上，回想着恋爱的美，枉想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张若水回来了。
不声不响。
一反常态。
坐在床尾抽烟。
“飘飘，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在颤抖。
“嗯。”
“你没有什么问我吗？”
“嗯。”
“我觉得你应该早知道我背叛了你。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我又确实还舍不得你。我很矛盾。”
“我很累了，先别说。”
“好。”
空气似乎凝固了。
我多想他还能反驳一下，多想他再求我原谅。
听他亲口承认出轨的事实，浑身都动弹不得，感觉连头发都开始疼了。
华飘飘，你个失败者。你把日子过没了还浑然不知。早在之前你就应该采取行动。风吹草动的时候沉默不语，放任，放纵，时至今日，自己尝苦果吧。
华飘飘，你离婚吧？你不离婚怎么办？
天色暗下来。一天没吃没喝，躺床上沉默的我，已经不记得睡了几次，醒了几次。
张若水敲门进来，“飘飘，吃点东西吧，我煮了面。”
“你坐。咱们谈谈。”
张若水坐在床边，背对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若水，我问你多少问题都是白问，对吧？我其实早都感知到了，只是不愿承认。呼。咱们说说以后吧，你什么打算？”
“总之，我不想离婚，我还不想失去你。”
“还不想，就是以后会想。”
“别这样，飘飘，我还爱你。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好像都是假的，只有我知道那是真心话。每次我都跟自己说，不能再对不起飘飘，可每次她打电话，我都忍不住接了。”
“张若水，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没必要，真的。她是谁，你们咋认识的，你们都是怎么背着我缠绵的，都不要告诉我。我们先分居吧。这房子是你的，我搬出去。都彼此冷静下。”
“不行不行。飘飘，你一走，我心里就彻底没有依靠了，爸妈知道了也会怪我的。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先住到公司去。你放心，我会跟她断了的。”
“嗯，也好。彼此都冷静下吧。我给你时间，也给自己点空白。让我们都不至于太辛苦。”
夜，爬上枝头。
“姗，是你的话，会怎么办？”
“不知道。太残忍了。看你这样，我都害怕结婚了。”
“我想离婚，可怕爸妈难受，又怕失去张若水。”
“亲爱的，张若水都这样了，你还害怕失去他？没了他，你会过得更好。再说，叔叔阿姨在乎的是你真正的快乐。”
“嗯。”
“他呢？”
“去公司住了，我们决定先分开一段时间。”
“我过去陪你吧，这样，我不放心。”
“嗯。”
挂断电话，点上一支烟，想起张若水婚礼上说的，会给我幸福，会一辈子为我当牛做马，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讽刺。
阿姗化了淡妆。我知道只有相亲的时候，她才会打扮打扮。
“你相亲了？”
“嗯。最近安排的比较满。今晚看你难受，早点结束了，反正也没啥感觉。”
“嗯。我打算请年休假，把心情收拾好了，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正好，改天给我参谋参谋，我带着你相亲去，权当散心了。”
我笑了，她也傻呵呵的笑。
或许陪着相亲，可以给她把把关。至少张若水类的男人，可以规避掉了。默默想着，拉着姗的手，入了梦。
这是多么难熬的一天。但愿明早起来，我还可以喝杯咖啡，看场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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