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喜欢吃豆腐,却从没有研究过豆腐的做法,这次回乡却对豆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返乡当天,家里正在做豆腐。厨房外支起的大型锅灶,就是那口超大型的锅,一般“过事”(土话,指操办红白大事)时才会启用,侄女和邻居正在锅旁忙碌着。
听说他们在做豆腐,我忙跑过去围观,大锅里白飒飒的一片,已经是碎碎的豆沫状了,豆腐的制作过程已经过了一半。
侄女热情地招呼着:“想吃豆花的赶紧来盛!”
我真想尝尝自家做的豆花,可是却一点儿也不饿,张口就说:“等会儿我来一碗,现在还不饿!”
侄女快人快语:“要吃现在就吃,等会儿就没有了。”
内心挣扎了一小下,我还是乐颠颠地跑去盛了半碗豆花,又拌了点儿调料,味道果然与外面早餐店的不一样。
店里的豆花细腻嫩滑,口感极好,味道却很淡。自家的豆花,其实就是豆腐的半成品,豆味浓郁,口感粗糙,吃起来有点儿渣渣的感觉,称为豆花恰如其分,而外面的豆花丝滑的口感叫豆腐脑更适合,难怪多数地方都这么称呼。
豆花这一页已经翻篇了,锅里仍然继续熬着,火候差不多时,将锅里热气腾腾的半成品盛放到一个扁形正方形容器内,上面用相同的扁正方形盖住,这样一来,半成品豆腐就被放置于一个密闭空间了。
然后在这个平放的正方形器物上压上重物,起到压实的作用,就算大功告成了。
两个小时后,侄女打开了容器,揭开上面覆盖的整整一层笼布,热气腾腾的豆腐新鲜出炉了。
真得很神奇,放进去的碎豆腐经过压实,已经结结实实地凝为一体了。
侄女拿刀把它切成大小均匀的十来块正方形豆腐。一旁的女儿嘴里啧啧赞叹着:“好香啊!”浓郁的豆香溢满庭院。
在当地,刚出炉的豆腐可以直接食用,我特意没吃晚饭,留着肚子专为吃这热乎乎的豆腐。
切了一块豆腐的三分之一,蘸着辣子、葱姜蒜拌在一起的酱料,特别好吃!
怎么形容呢?它是名副其实的老豆腐,硬得很,我甚至像吃馒头一样,把它掰成小块蘸着辣酱吃,而它竟然坚挺不碎。
走过大江南北,吃过很多地方的豆腐,它是我吃过的最老的豆腐。我平时喜好干、硬食物,这豆腐的硬度特别对我的口味。据目测,我吃的那块豆腐足有半斤重,一块就已经很饱了。
家里其他人吃了晚饭,又吃下一块豆腐,都喊着太撑了,看来还是我只吃豆腐的选择最明智。
自家做的豆腐除了质地“老”之外,味道也与众不同,我也说不出它们的不同之处到底在哪儿,就是觉得不一样。
先生一语道破“天机”,家里的豆腐当然好吃了,它是用浆水“点”的,豆料充足,绿色环保又美味,外面售卖的豆腐是石膏“点”的,吃多了肯定对身体不好。
当地人所说的浆水,指的是腌菜的汤水,带点儿酸味,用它点豆腐不知是什么原理,老祖宗传下来的,想来肯定有它的道理吧!
原来是浆水点的豆腐,难怪吃起来味道不一样呢!
浆水豆腐以前返乡时也吃过,只是以前只管吃的痛快,从来不问它的来龙去脉,现在年龄大了,求知欲也变强了,凡事喜欢多看多问,发现了以前没发现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希望还能继续发现以前没关注的风土人情和吃喝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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