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她到河边散步,到了河边,我们都没怎么说话。按照农村的习俗,现在她应该和我是最亲的人呢!我却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平时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却在她面前总是表现的谨言慎行。我爱慕她,在她面前,我容不得自己的行为和语言有丝毫不妥,每次思索良久才出言,这样反而说话不利索,表现出迟钝,后面干脆没了话说。
她望着河对岸,捞沙船的柴油机哒哒声越来越近,河里的水突然涨了潮。她终于开了口:“涨潮啦!”船开过去后,溅起了大浪,潮水翻涌!随后她又沉默了,不在说话,像是随着浪花平静后归于平静,沉寂无声,依然望着对岸。
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懂女孩的趣味还是什么原因让他觉得我是索然无趣的人,而不想和我说话。我和她才认识三天,几天前,我和她素不相识。哪怕我和她家才相隔几里地,也从未见过她。在媒人的安排下,我和她见了面。第一眼见过她,面容清秀,女孩中她个子并不算很高,有点清瘦,在我心目中我认为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于是我有点心动了!
见过面后,我带着她去散步,我们边走边聊,交谈着咱们的工作,各自的爱好、兴趣。虽然我们之前有完全不同的人生,但是我们还是有一些相同的兴趣爱好。
第三天媒人告诉我,她的父母已经同意了这么亲事,女孩也没什么意见,你们准备好上门的礼金。按照农村的习俗,如果上了女孩家的门也就基本上定了这门亲事。母亲让我考虑并且对我说:“如果你没意见,交了上门礼金,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将来你们会结婚,成为最亲的人,你们将一辈子在一起,白头偕老。”
父母辈的思想就是这样,他们对于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念之间就决定了一辈子。我想了很久,假如是自由恋爱,我这种个子不高,相貌平平,性格内向,口才一般的,哪里有自信去追求像她这么漂亮的,即使勇敢去追求,能有多大成功几率!现在媒人说她对我有意思,他们父母也同意,我为啥要拒绝呢?我心里万分同意这门婚事!所以我跟母亲说:“如果她们家答应没有意见,那就准备礼金去她家吧!”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回想起学生时代,漂亮的女孩从我身边走过去,清秀的面庞映入我眼帘,心中有一种兴奋,内心是喜欢的。但是这份喜欢只能保留在心中,不敢外露。每当我眼睛和女孩的眼睛相遇,我会自然的扭头望向另一边,脸上泛起红晕,不敢抬头。那时我主动回避女孩,不主动与任何女孩接触。直到现在我面对一个我喜欢的漂亮的女孩,都是内心紧张害怕,不敢直面女孩!
我去了她家,见过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满心欢喜。我也是开心的,她们热情欢迎我,完全把我当成家人一样。反而是我比较拘谨,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热情。
吃完饭,我就要离开了,媒人拉住我让我带她到我家玩几天,我想既然刚认识,正好一起玩增进一下感情。我诚挚的邀请,刚刚开始她还扭捏,她家的亲戚也有意促使我们,希望我们能成,也在劝说着她,她答应了,跟着我回家。
她继续看着对岸,无声,平静的靠在那里!我思索着,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宁静的尴尬。越是思索,越是无言。天空突然响起了烟花,姹紫嫣红的花朵绚丽夺目,映照了半个天空!
远远看到孩子们灿烂的笑容。我对她说:“我去买点烟火吧,提前感受一下过年的节日气氛。”她只是点点头,还是望向对岸。
我跑向商店,路上到处是孩子们,玩着炮竹,追逐嬉戏!
买了烟花,我摆好在地上。有各种型号的,烟花树,飞行机。她从我手上接过打火机,逐一点放。飞行机的炮竹点燃,呼的一下冲天而上,带着火苗的尾巴。一筒一筒的烟花树点燃,像是突然长出的一棵树,然后慢慢的枯萎。
看着她放烟火,脸上洋溢着笑容,口里念叨着”哇,好漂亮。”的时候,我胸口憋着一股气也顺畅了。
放完烟火,她说话了。她说:“我初中毕业出去打工,在外面已经接近7,8年,我有过男朋友。我刚刚想了很久,我脑海里很乱。我知道我的家人非常希望我们在一起。每次见我都说你是一个好男孩,我现在脑海里真的很矛盾,我忘不掉我的男朋友,我只是为了应付我的家人,才糊里糊涂的答应了这么亲事,答应跟你一起。我真的非常爱我的男朋友,只是我的家人十分反对我跟那个男孩在一起,因为是异地,相隔千里。”说完她似乎流泪了。
听完这些,我心头一紧。脑海里胡思乱想:“她有喜欢的男孩,却答应和我相亲,并且同意这门亲事,我到底算啥?她现在说这些,不就是反悔吗?她只不过是应付家人的要求,来到我身边,她迟早会离我而去,我对她再好有什么用呢?她们的感情这么久了,她怎么会在乎我的感受呢?”
我回答说:“如果你真的有男朋友,那么我们就分手吧!我不想我到时候受到更大的伤害,乘着现在我对你用情还不够太深,咱们分手吧!随着时间的的推移,我只会爱你更深,直到不能失去你,到那时你投入到你男朋友怀抱,我将更痛苦,更悲伤。”
她没说什么?只是简单回答:“好!”我多么希望她能不回答,或者思考一会。只是这个答案是这么干脆利落,我有点失落。我说:“那么我们就此分别吧,你如果在这里没有亲人朋友,我带你去开个房间吧,别露宿街头!”
她颔首默然,黯然神伤说着:“我去朋友哪里,这几天打扰你们了,我对不起你们,我实在不能忘记我的男朋友了。”
我也扭头回家,泪水泛起眼珠,默然不语,没有和她说再见,就直接回了家,天空又响起了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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