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的前一天,约了闺蜜吃午饭。七转八转,来到了一家路边的海鲜小馆。作为北方人来说,这家海鲜的做法比较新鲜:锅底放米,其上加笼屉,白虾、皮皮虾、蛤蜊、生蚝、扇贝、鲍鱼倒进去蒸熟,盛出。在吃第一锅成品的空档,多宝鱼加娃娃菜上锅继续蒸。海鲜全熟,锅底的粥也熬好,加料,入口,爽哉。
我的老家是没有这些海鲜的,小时候的肉类基本是猪、牛、羊这些红肉,而市场物以稀为贵的规律,使得海鲜在当时是一种奢侈品。与之相关的生态概念,也是建立在“风吹草低见牛羊”这样的情形之上。
前几日出差,往返的飞机上习惯性地带一本自己的读物,或是小说,或是杂志。这习惯也是被逼无奈,平日里囤书不少,但没有时间看,反倒这飞机上的几个小时,成了难能可贵的阅读时间。这次带了一本今年第33期《三联生活周刊》,主题是《海鲜诱惑——中国人重塑海洋生态》。细读下来,让我对于海洋的认识,不仅仅局限于旅游海岛上,而对于海鲜,更是超越了北戴河南戴河的大排档,超越了给肉圆儿君吃的深海鲽鱼,让我一个离海那么远的陌生人,变为生态系统的参与者。
海鲜和海洋,如今什么样?
我第一次吃鲍鱼是朋友送的,查菜谱,买佐料,选择了最适合自己口味的做法,认认真真做了一盘慢慢来吃。
鲍鱼、鱼翅,在记忆里是不属于普通老百姓的,它们离我们的餐桌太过遥远。而现在,这两类海鲜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前者经过人工养殖,变得越来越普遍和廉价,使得我们这些普通人也能轻易吃到;而后者因为无法进行人工养殖,同时捕获方式太过血腥,正在被越来越多的明星、团体呼吁抵制。
然而,并不是所有海洋生物都能进行人工养殖,也正因为这样,如今的捕鱼业依然兴旺。而恰恰因为捕鱼业的兴旺,海洋生态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破坏。
笔者袁越老师跟着渔船出海,在文中描述了这样的景象:渔网的网眼越来越小,铺设的面积越来越大,下探的深度越来越接近海底,很多渔网都是“绝户网”,把能够打捞到的东西——无论大小——都一网打尽。打捞上来的鱼虾有大有小,大的卖钱,小的留下当鱼饲料。当然,打捞上来的不止有鱼虾,还有很多日常生活垃圾。渔民在垃圾里面挑出鱼虾,再把垃圾铲起扔回大海。
这就是目前的近海捕捞,鱼虾越来越少,就连渔民都很难吃到十几年前个头比较大的海鲜了。
远海捕捞除了生态,还会产生更多问题,因为公海和主权海域的划分,远海捕捞的渔民除了要与大自然的风暴对抗,还要冒险去捞别人家的海鲜——没办法,自家门口实在没有了,可渔民还得生活。
海洋为啥是沙漠?
海洋占地球表面积的70%,但是,我们对它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目前的技术,很多深海区域依然无法探测到。
莫说深海了,就是浅海区域,也依然存在很多未知。袁越在文中提到,陆地上的生物是可见的,因而人们对于物种大概的存活程度能有一个比较科学的判断。但是海洋的区域是人类不可见的,所以在我们疯狂捕鱼获取经济利益的时候,并无法判断海洋里的物种还有多少、还能维持多久。这种不可判断的情况,反倒使以此为生的渔民只能尽量去多捕捞,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在海里寻找鱼,并不同于在陆地上猎杀动物,而是更像在沙漠里寻找绿洲。
细思恐极,在我们的常识里,很多鱼都是季节性繁衍,当它们在近海区域休养生息时,一网下去,两网下去,真是让海洋生物再无繁衍的可能。而且,海洋也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当某些鱼类缺失甚至灭绝的时候,对整个海洋系统也是致命一击。那个时候,对人类会有什么影响?
我们国家也有禁渔期,在禁渔期内,渔民就要休息,不可以再进行捕捞。这么做是为了给海洋生物一个喘息的机会。但是,市场不允许啊,海洋生物要活,渔民也要活。这么一来,又回到了上面的问题——非法捕捞。
保护海洋?离你我确实有点儿远
人类把海洋动物分为三类:能吃的、不能吃的、还未认识的。
能吃的里面,又分为三类:好吃又有营养的、不好吃但是有影响的(可以加工)、好吃但没营养的(可以解馋)。
中国人百毒不侵,大概也是因为什么都能吃。文中有这么一段话挺有意思,说几个中国船员在外国渔船打工,老外只要把鱼肉剃下来做成鱼排,中国人便把鱼头红烧了,老外都看傻了。这是一段真实的采访。西方人一般吃无骨鱼排、鱼罐头,而中国人喜欢吃全鱼。
海鲜不是奢侈品,对于很多人、尤其是海边的居民来说是必需品,所以戒海鲜是不可能的。该抵制的应该是鱼翅一类,当然,我也吃不起。同时不要乱往海里扔垃圾,内陆又有很多人想扔也扔不到。
按照文中的说法,目前看到的最大希望有二:一是科技改变生活,想办法驯化海洋生物,主要是能吃的那部分,就像几千年前人类驯化猪牛羊一样;二是立法保护。
不过倒是知晓了几个好消息:一个是鱿鱼目前不缺,要多少有多少;二是带鱼目前还没有人工养殖,大家吃到的都是真的海货;三是海水养殖的鱼虾抗生素基本没有,“因为很多海洋生物对水质都有很高的要求,养殖户必须经常换水,抗生素就没用了。”
后记
这篇文章可以看做是一篇读后感,我挺喜欢自己写这样的文章。如果你也喜欢,欢迎关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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