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匆匆忙忙的赶到市二医院复查,看到的是人山人海。我有些后悔没有戴上口罩。遇到的每个人,感觉身上都带着病毒。
用医保卡在机器上面挂号,交费,取单,电脑自动生成号码,一切都是电脑化,感叹科技的进步的同时,就医的人却没有因此减少。
一个人在椅子上等待叫号,刷着屏,说是深圳有地震,我没有感受到,并不惊慌,仿佛与我无关一样,安然的很。人在没有感到危险的时候,往往还是可以淡然处之。
等待其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双眼死盯着电子叫号台,盼望着能早一点轮到我。记得上一次去肿瘤专科的时候,看着那些戴着帽子的人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一股冷风从身边一并带过,不寒而栗。今天,心里也同样有些忐忑不安。
终于轮到我就诊了,首先是甲状腺彩超,接着是乳腺彩超,躺在病床上面,任机器检测,此时的人类,又何尝不是一部机器呢? 医生说,这里有一个瘤,这里有一个结节,这里还有。。。。。。 心里在打鼓啊,该如何是好!检验医生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表情木木的,也许他们已经见多了各种征状,空气里很静,只有电脑录入的声音,噼里啪啦。
拿着单,找主治医生路上,我在想,那个瘤该有多大,如果真是如此,我是不是要打扮漂亮一点,去见那些,我一直想见的人,以后,就从此告别。。。。。。 然后,我带着姜湖,带着父母,去我想去的地方,比如雪山,比如西北,比如首都,。。。。。 我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呢,现在还来得及不?是不是那个红十字的器官捐赠念头有些不吉利,这么想着,不知觉就走到主治医生的房间。医生很和蔼,始终带着笑,前面一个小女生,还胆颤心惊的问着问题,他安慰着没事,半年过来复查就好。轮到我,看了看结果,同样笑着说,这个瘤没事,良性哈,就绿豆大小,暂时不碍事,我开些药,吃过看看,再来复查。我心里想,也许,他是见过太多的病例吧,这些在他的眼里能算什么呢? 只要不是恶性瘤都是小事,小事罢了。。。。。 一旁的大姐在不停的问,医生,你那一天就诊,医生回复,周一。 然后又听到大姐问,还有呢? 医生答,除了周一就是周一。我们都投去羡慕的眼神,一周上一天班多好,医生似乎了明白大家的表情,笑着回复,我其它的时间都在做手术,做手术啊。。。。。。
出门的时候,如沐春风,因为,一切还没有到最糟,我还可以欢笑。
从医院出来,上班路上想,人生除了生死,其它都是小事。当生与死摆在面前,过往的总总如跑马灯闪过,那些须臾悲欢,又算得了什么。选择原谅,或释怀放下;选择记恨,或郁郁而终,一念之间,千回百转。
放学接到姜湖,跟孩子说,今天妈妈很想念她! 孩子一脸堆笑。
晚上跟孩子齐肩慢跑三公里,姜湖帮我擦汗水,我帮她理凌乱的头发,跟她说,妈妈爱你哦! 姜湖复我,妈妈,我也是!
在爱与被爱这件事上,我们母女都勇于表达。
对于朋友,想念了,如果可以,就去见面。
别说来日方长,请把握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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