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谁的一生不是在经历过无数次的阵痛后才不断的蜕变和新生呢?
莫大爷,这天吃完早饭出了院门,准备去自己的杂货店去看看。虽然杂货店的生意被那些新开的琳琅️满目的商店挤兑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莫大爷还是习惯性每天都要去店里坐一坐看一看,生意不生意的不说,几位老朋友每天不聚在一起抽抽烟喷喷阔,莫大爷就觉得缺了什么。
莫大爷的朋友,可都是在街道上有两把刷子的人。老话说得好,物以群分人以类聚,那能和莫大爷结交成好朋友的人首先得为人正直,其次得表里如一,第三得有点行侠仗义的英雄豪气。
莫大爷刚走到巷口的胡大娘家的门口,就见胡大娘倚在门框边向自己招手,两个眼泡像野山枣一样红肿着。莫大爷心想这女人肯定是又受儿子或者儿媳妇的气了。
胡大娘是个寡妇、老早死了丈夫,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两个儿子拉扯大了。大儿子还算有出息,也孝顺。就是在外地的铁路上工作,常年在外边跑来跑去,不能回家守着老娘。
留在身边的小儿子,不是太争气,还是个妻管严。小儿子在街道上办的一皮鞋厂工作,负责搞推销。先前效益还不错,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大大小小拥有先进设备和技术的皮鞋店纷纷落地开花,街道办事处的小皮鞋厂,慢慢地跟不上形势了。经济效益是一年不如一年。
小儿子自己挣不来钱,慢慢地脾气就大了。小儿媳妇,更是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见识短浅的女人。这胡大娘没少受小儿子和儿媳妇的气。莫名大爷就走过去问:“怎么了呀?他刘大娘。”胡大娘指了指小儿子的屋子,摆了摆手小声的说:“老莫你、你进屋里,我跟你说。”
话说这寡妇门前是非多,多少人都避讳着这个。这莫大爷是侠肝义胆、扶危济困、坦坦荡荡的真汉子,他不在乎这个,也不惧怕什么闲言碎语。他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也只有莫大爷敢周济些给刘大娘,敢陪刘大娘唠唠嗑。
孟大爷大踏步跟着刘大娘进了屋。胡大娘一进屋就眼泪汪汪地伤心地说:“老莫,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我天天辛辛苦苦打几个鞋被子挣一点小钱,还给自己带来了罪过了。”说到伤心处涕泪交流,胡大娘用手抺把眼泪,又醒了一把鼻涕,顺手抹在自己黑布鞋的后跟上,再用手掌擦了擦鼻头。
原来胡大娘今天从街上回来的时候买了三个烤红薯,大儿子家的孙女胡玲,小儿子家的孙女胡磊,还有小孙子胡长寄上来就抢。谁知道小孙子胡长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这小孙子就扯着嗓子哇哇的大哭起来了。
小儿媳妇翠兰从屋里出来一看,儿子长寄摔个狗啃泥,趴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脸上弄的给花老包样哩,这翠兰上去就照儿子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边打边指桑骂槐:“让你好吃嘴,打死你我打死你。让你给胡玲抢,活该。有人偏心眼你不知道啊,热脸去贴冷屁股。不知道人家就是疼大伯家的胡玲,就不带见你们啊。两个儿子不一碗水端平了,老了,别找我养活。”这个话写话夹枪带棒的把刘大娘气得浑身直发抖。翠兰打完孩子,又把大女儿手里的红薯夺下来,用力往大侄女胡玲怀里一塞:“给你,都给你,慢慢吃,别噎着了。”然后一手扯一个孩子,气咻咻地往前门大街上去了。
胡大娘知道这小媳妇儿又去街上摆理卖自己赖去了。这胡大娘见了莫大爷就想诉诉委屈,倒倒苦水。莫名大爷不仅对自己的妈妈孝顺,他还见不得别人不孝顺自己父母。把这前因后果听明白了说:“我去帮你说道说道。”胡大娘说:“中,我知道你的威望高,你说爱国他还是能听的进心里去的。”
莫大爷就来到胡大娘小儿子胡爱国的屋:“爱国在吗?”爱国闻声出来:“莫大爷,你来了,屋里坐,屋里坐。”莫大爷说:“你媳妇呢?”爱国说:“刚才出去上街去玩去了。”“爱国呀,你这当儿子的可要孝顺呢,你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妈是怎么辛苦的把你们两个拉扯大的,我们街坊邻居都是看在眼里边的,啊,一个女人家不容易,你们大了,成家了,立业了,也有孩子了,不指望你们给老人穿金戴银,但对老人要有礼貌,要知道尊重老人、孝顺老人。你可不能由着你媳妇的性子来,该说你得敢说呀,你不能让一个街道的人都笑话你。”
这边爱国忙陪着笑脸说:“大爷你说得对,你说的是这个理。翠兰今天是不对,我也说她了,不该对我妈不礼貌。可有一点,翠兰说的对呀,我妈就是偏心眼。她把老大的胡玲拉扯大了,我们家的孩子都不帮我们带。”莫大爷说:“老大家两口子经常在外面不回家。那你妈不帮他带,谁帮他带。那个时候你妈也能干呀,你妈那时候多大岁数,你妈现在多大岁数,还能干️️的动吗?你老婆不是没有工作,自己在家不能带吗?你们比这比那怎么不比谁更孝顺父母呢,那老大常年跟你妈寄钱,回来也知道嘘寒问暖。你呢,你跟你妈过零花钱吗?你们妈给你计较过吗?”
莫大爷一番话说的胡爱国面红耳赤低头不语,莫大爷又说:“小子,好好想想吧,别在大街上走过去了,让人家戳脊梁骨。”莫大爷和胡爱国唠完话,回到了胡大娘这边屋里说:“我熊了爱国了,让他自己好好寻思寻思。你这边手头紧了吱一声,毕竟我那边经济比你宽裕一点,还是那句话,咱们老姊妹之间别作假。”
胡大娘想着这多少年了,自己今借一点,明筹一点,还上还不上,莫大爷从没给自己论过真。去莫老太那说话,莫老太常常不是给点这就是给点那。大儿子是挺孝顺的,可不能守在自己身边啊,小儿子和媳妇又是一对混蛋货。真是远亲不如近邻,这些年要不是莫大爷和莫老太周济着开导着,自己都不知道跳几次河了。胡大娘想到这些悲从中来,又不敢放声大哭,只是双手捂住脸乌泱乌泱的小声哭起来了。
莫大爷啥都不怕就怕娘们哭,娘们一哭,他一个老爷们没法劝。莫大爷平常你看他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寡妇门前不饶行,真是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的时候,莫大爷矜持的很。就这,八婆们还嚼舌根子说:“你们看出来没,胡爱国个鳖孙长的可像莫大爷。你说莫大爷和刘大娘他俩会不会.....”八婆们张着血盆大口肆意妄为的诬蔑别人的同时,还不忘捂着嘴“呵呵”的笑几声,笑的脸上的白粉都噗哧噗哧噗哧噗哧的往下掉,露出了沟壑纵横的枯皱纹在脸上张牙舞爪。莫大爷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歪。气不过了莫大爷也骂街,毒舌妇就寒噤着滋溜一声迅速销声匿迹了。
莫大爷抬手想轻拍一下刘大娘的背,举在空中有好半天,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哭吧,哭出来痛快点。我先走了,有事言一声。”莫大爷说完转身出了刘大娘的屋门。出门正碰见翠兰扯着两孩子从前门街道上回来,翠兰讪讪的笑道:“莫大爷,您走哩。”莫大爷鼻子里哼了一声“嗯”没正眼看翠兰,背着手往前门大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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