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更挑战的这二十一天,真是打哪儿都不舒服。见不到那些个想见的朋友不说,就连平日里随时写写画画的习惯,也被一概盖了去。生活那叫个乱糟糟,一时间,到没了主心骨儿,软塌塌的模样;也总是提不起精神,浑浑噩噩。
“卖竹鼠嘞,一只三元,三只十元咯!”
晚巴晌儿,坐在那街边小摊旁,望着眼前这灯红酒绿的硕大城市,说不出个什么滋味。迎着老板好意,先点上碟咸里透着点酥脆的花生粒儿,再配些小坛米酒滋润滋润。或有不及之处,以那烤肉串串为辅,垫吧着空腹已久的肚皮。“滋溜”的那片刻恬静,怕只有这时借着半透不明的月夜颜色,才得品出个真真切切来。
“小书,”正晓孩凑着面儿,觉出了些异端,“把我约出来喝酒,咋个不到我的德来餐馆里头去嘞!你这,可就有点儿没了意思。”
说罢,倒了些米酒,顺势递了过去。要细论起来,简小书已有二十一天没动笔写文章了。虽平日里见着面儿,也招呼着生活的各式大小,却怎得都能觉出个不对劲儿。或是那满脸的憔悴,没个正常人家该有的精气神韵,惹得那晓孩格外注意。
“唉,”简小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近些天,倒还真有烦心事儿,直绕着心头不散呐。”
“不妨说来听听,”正晓孩好是如容易的夹着粒花生,碰着嘴儿的亲,“哎呦,又掉了。”
“嗯……”简小书再是来了杯酒,饮得干干净净,“要真说出得烦心事儿,也不至于如此,喝酒解乏啊!”
“最,最近,”正晓孩正与花生粒艰苦搏斗着,说话都有些分了神,“写得生趣相声不!别说啊,我那德来餐馆里的常客,可拼了命式的跟我催呢。相声嘞,怎么今儿个又没相声了。你是知道的,我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再掏也是出不了货滴。还说指望你呢,哪呈想,那扁担比我撂的还快。”
“我的好哥哥哟,”简小书毫不掩着偷乐的嘴,愣是说了一大通的言语,“让您受累了,让您受累啦。这写文不比其他,没灵感、没思路、没情节、没故事,那可真是天上地下。恰好赶上我那断片的时候,任凭再怎么催促,也是写不出一个字来。每每写上一段时间,都得把自己关上一段时间,思考思考,琢磨琢磨。要是不然呐,还是早早退了这写文的圈子,那样还落得个清闲呢。”
“这话,可说的有些出入,”正晓孩终于是放弃了那咸里透着点酥脆的花生粒儿,转而将魔爪伸向了肉串串,“不符合你现在的状态啊。咋邀着我,到这街边小摊旁解闷子。要是这般说话,还不如去我那德来餐馆嘞,又不清贫了你。非得来,非是来,也没觉着有多么意境嘞。”
“哎呦喂,你啊你,”简小书又是倒了杯酒,这回砸吧了点儿嘴,“要我说什么才好。此等意境,人间几回逢。何必憋在那四方大小的八仙桌旁,寻不得半点该有的热闹。这小摊的好处,便是生活的缩影,源源不断的写作素材呢!”
“这般说,我是懂了,”正晓孩放下那刚吃完的肉串串,顺手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全随了你们那文人的矫情。可我也是承认啊,现今儿我那德来餐馆,却是有些沉闷了。那说书人不常来,你也给我缺了席,是该不热闹的时候啦!再加上啊,最近元荼界里发生的些事情,更是冷清了些。”
汽车鸣笛,行人匆离,酒肉诗篇,惹得他人羡慕不已。谈起简小书,要属那二十一天前在简书上发表的最后一篇文章,“富人的游戏,穷人的悲哀”,这怎么都不嫌多。算作结束,更是新的开始。“闭门不谈关外事,一心只思圣人言”。这不,现今儿个,正大口大口的喝着米酒呢。瞧那架势,估摸着是馋了,馋到骨子里咯!
那旁个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元荼界德来餐馆的老板。虽名号不响,却也是一方人物。别个人是不知道啊,他那传奇的故事,一大箩筐嘞。要说起怎有的这德来餐馆,三天三夜都讲不完。老李、小李、商人、修鞋匠,还有那个拾荒老头儿,怕只有他自个儿知晓着!
桌子上摆着的吃食,还不够塞牙缝的,那确是少了。这要不再点些,都对不起简小书难得的请客。下次,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呢。倒不是说他抠,自要是简小书一写起文章来,没人能走进他的精神领域。往往后半夜,更是没了谱儿。闭锁了门窗,独自一人溜达的,那是常有的事儿。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简小书一口气说完,再喝上一杯酒,那叫个畅快,“怎么样,相声里的贯口,可是费了我不少时日嘞。”
“牛~气啊,”正晓孩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连同大拇指头一并允了,“听着你说,那是享受。来,喝酒,喝酒。”
“别,别光顾着喝酒啊,”简小书泛着红晕的脸蛋子,步伐也是飘飘然,口齿还算是清晰,“你,你也来上一段,来上一段。”
“我可不行,”正晓孩抓着一把花生,正打算往嘴里送,好是不巧的,又被打断了,“这相声里的贯口,可是技术活儿。没个勤奋刻苦的练习,这嘴直打飘。来不了,来不了!”
“嗯~,那~”简小书凑着脸过去,满是酒气,“那,嗝~,我再来个,再来个订场诗,怎么样,好是不好?”
“行,”简小书放下了花生,应和着,“好,多少都不嫌!”
“这天怕浮云地怕荒,鱼怕垂钓是雁怕伤。”简小书放纵了些,竟显豪迈之意,“草怕严霜霜怕日,小孩子就怕晚来的娘。老百姓怕那官儿不正啊,君王怕国乱没了忠良。”
只见着(zhuó),那简小书一首定场诗,便瘫坐在位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一旁的正晓孩嘞,可算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抓着花生,直往嘴里送。这倒是,那请客的人儿来,把酒七八杯的往肚里灌;谁呈想那,被请的人儿,惦念着盘子里的花生粒儿,一口塞了个满。再望望钟表上的指针,正好是那二十三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我简小书,又回来啦!点赞、关注、评论,素质三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