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没人会来追究我,但我会觉得不忍心。只要你戴着“文明志愿者”的红帽、穿着“志愿者”三个金黄色大字的红背心,在大街小巷上行走,沿街的店主或业主一定会投来不一样的眼光,甚至笑脸相迎。在特定的条件下,在疫情正在城乡流行、文明创建继续深入展开的今天,各个店家能做一点生意就"阿弥陀佛"了,更不想也不愿去触碰政策”红线“,而我则在他们眼里被放大,成为具体的“执行者”。
其实,我的手不会伸得那么长,也知道文明志愿者的职责与使命。扰民的事,我不会去做,益民的事,能做就尽量多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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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似乎也没人再去关心已经在特大城市工作的大龄青年的恋爱与婚姻了,哪怕是至亲,原先这些“天之娇子”把工作当作自己能在大城市生存发展的机会,结果把终身大事耽搁了,为此,父母揪心,爷爷奶奶也揪心。
早上七点二十五分,我在超市待命,一位面容姣好的老太太问我:“什么时候超市开门?”我说:“快了,你再等等吧,反正您在家里家外都是休息”。她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她问我当志愿者一天能赚多少钱?我问她今年高寿?老太太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我一脸疑问,她说自己已经八十岁了。“他呢?”我指了指身边的大爷,应该是她的老伴。她回答说:“已经八十五。”我说:“那你四代同堂了?”她摇了摇头,说:“大孙女在大城市,已经三十一岁,但还没有男朋友。”并主动告诉我不谈恋爱的原因。
她是水亭乡上方村人,因为是人民教师,二十七八前吧,享受了政策待遇,在溪西新区区教师楼买了一个小套,面积为56平方米。“那儿子跟你住在一起啦?”她说:“是的。儿子今年58岁。”
这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培养了一个在当地知名药厂工作的儿子。而儿子呢,知道父母亲的心思,与她的妻子一起,也全心全意地培育了一对儿子和一个女儿。也是小辈们争气吧,除大女儿在大城市工作外,两个儿子分别在美国和杭州工作。
“疫情过后,大孙女会选择回小城市工作吗?”这一念头在大脑里仅呆了一秒钟,就被我活生生地掐灭了,尽管有人断言:等疫情过后,特大城市对年轻人就业的吸引力会降低。我想这位杞人忧天者可能忘记了在年轻人的身上已经出现一种现象——幸福与痛苦都容易遗忘。
陈水河整理于2022.4.21中午,修改于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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