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任性,嗔怪孩子为何要长大。他多不愿他们从牙牙学语到比肩同高,但他含笑着将心中的苦涩埋藏,送他们走出黄金年代,走向各处。这是父亲的胸怀。
他的单纯随处可见。他称幼童时期为黄金时代。他对儿童嬉戏的天真见解,向往不正是他的憨趣可爱?他宁愿做个乡村野士也不愿为谋生而作画,在动荡的黑暗的年代里如他般我行我素,持守本心的又有几人?
所以他孤独,失落,迷惘。为故土的今非昔比感到惊愕,因遭受炮火的轰炸而提心吊胆,为逝去的生命艺术吊唁悲戚。
有人说,他痴,他傻,他怪。
是的,他虽整日东躲西藏苟且偷生却仍对生命充满希望,余生若能多一日便感谢天地。他虽对二十四桥明月夜的美景消失怅惘,却仍在梦中借苏州之口聊以自慰。他不愿为求生而作画,却愿为报恩而作画。
就是这样的他,在年迈之时还只身征服庐山,在乱世中保全全家性命,在饱经风霜后顿悟一心向善。
就是这样的他,是人生如儿戏还不足矣,一生不慌不争。
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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