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性冯,名叔平,男性。个子不高,绝对不超过1.6米,走起路虎虎生风,声音嘶哑高亢,极具男子气概。但师傅又皮肤白净,头发烯蔬而微黄,温文尔雅,弹一手令人陶醉的吉他,又颇有点女性的意味。
那时刚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就去东风糖厂实习,涉事之初,不懂人事。加上自己内向木讷,交流不畅,很难和其他员工打成一片。于是师傅谆谆教导:把工作做好之前先把人做好,你不言不语,这样很不适合,别人会觉得你孤傲,不利于你的成长,所以要有所改变,多交流。
师傅不但只是用言语开导我,下班后还常带我去本车间的其他同事宿舍,把我介绍给他们,由于是榨季三班倒,只是交接班时见面,我也只是在这个时间段和他们有点接触。师傅介绍时都把我的优点夸大:小韩老实勤快,认真而好学,以后要多带带他。而把我的缺点缩小:唯一不足的就是话少。其实呢我是有很多缺点的,师傅只是不当着别人的面说。师傅就是在这些细小的事情上都把别人考虑的人,遇事首先想到的就是怎么样维护一个人的小面子、小尊严。不是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和无所顾忌的信口开河。
师傅不但关心我的工作,生活上也十分关心我,像我的哥哥一样。清晰的记得有一我病了,是重感冒,还发烧,虽年轻力壮的,可来病如山倒,加上远离故乡,思念双亲。虽也吃药、打针,但效果不明显,咳嗽不止,鼻涕常淌的。期间师傅来看过我两次,还和我们带队的领导、我实习的这个厂的车间主任请了假。本来请假这小事我应该办妥的,而我觉得感冒请假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很想休息两天。师傅似乎看到了我的内心独白,就把假请了,这无疑说明师的细致和善解人意。一天晚上师傳又来看我,拎着一个保温瓶。进来后我让了坐,沏一杯师傅爱喝的绿茶。我说我好多了,你上白班很辛苦,不消常来看我。师傅说你还没康复,还咳嗽,今天早上我让你还未过门的师母在市中医院开了付中药,我熬好带来了。接着打开盖子,热气冒了上来,我的眼泪也冒了出来,师傅倒好药递给我时,我已泣不成声。“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坚强点,没出息。”师傅批评了我,但是一股暖流涌在心底泛起,让我感受到亲情的美好。我多想叫他一声哥,但那刻没叫出来。过后每想到此情景就痛恨自己的腼腆。
实习结束后我回到了柯街糖厂工作,后来和师傅聚过几次,师傅对我的变化大加赞赏。也常常联系,他一直鼓励我,并且一再强调要做一个与人为善的人,一个认真做事、爱憎分明的人。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在那个夜晚叫师傅一声哥,并紧紧拥抱他,因为一切其它感谢的语言都非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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