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盛是源于日本的一种另类饮食文化。常见的餐饮,是用陶瓷等制品盛装,摆于桌面,供人夹食。然而,人体盛则以少女玉体为器,将食材依据其功效特征分类,置于女子裸露的躯干之上,一来起遮掩的作用,避免太过暴露有伤风化;二则食材的嫩滑混融这少女的体香,在色味俱全之际加以原始欲望的喷薄。但这些却都是有讲究的。女子需为处子之身,因为处女方才具有那种诱而不淫的独特气息。除了食材的选用,冷热的调度,蒸煮的分比这些厨艺上的学问,另一重要的工序则是对少女肌体的呵护了。作为食材的器皿,最先则要绝对的干净,故此身上不得留有一分体毛;且需泡与温泉之中,以植物皂角清洁。这些对常人而言不过是日常洗漱,但从事人体盛的艺伎,她们的身体可不是自己随随便便搓挠干净的,这些需要专职的人员以特有的手法护理。但女子天生身躯敏感,惧痒之人占了多数;任他人在身体上施为,便是久经之人也惧怕异常。加上食客自然也鱼龙混杂,遇上些刺头儿,指不定受了番屈辱。后来这文化虽日渐式微,却也延绵未绝,且随着世界文化的交流传播开来;传统的处女之身也不再是要求,但那道道工序,却是万万不能简略的。
莼鲈思是一家餐馆,落在江南水镇的河畔。它端着季鹰诗下的名号,却不是以莼菜鲈鱼闻名,或者说不是以任何菜肴的绝味而让人流连。但凡是来过的人,无论回头与否,却再也难以忘记这里边独特的餐饮之道——人体盛。试想一个赤裸的精致美人作餐碟的手笔,又是几个地方能有的气魄?又是几个人能抵住的诱惑?
但是这等气派地方,今日却显得有些紧张。砧板上咄咄的刀声与油煎水煮的咕噜,也被一种无言的压抑给按下去,比平日少了些轻快利落。连这家最大的头牌,南薇,也眉蹙不展,似有烦心事郁结于心间。这一切的来源,不过是一个饭局的订单。
南薇成为头牌,自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容貌无需赘言,明眸皓齿,颊嫰唇白。肌肤滑如新剥春笋,似乎轻轻一舔,便能唇齿留香,满嘴生津。但这天生的玉体,又令人不敢亵玩。匀称的身形亦是一大亮点,决不含糊敷衍的翘处浑圆丰腴;而腰腹之处却似迎风欲折。当然,绝非那种看着夸张的前凸后翘,而是恰如其分的玲珑娉婷。
当然,她被老板看中的,却是那次在一个富商的聚会上,那些油腻肥硕的咸猪手,在她肌体上下探秘,玉峰屡次遇袭,幽谷汤汁狼藉,却神色自若,未有半分怯场。隐忍至此,其意志与临场不惊的应变远胜其他艺伎。虽说美女艺伎都是经受一定的训练,但不乏人在排上餐桌后,被触及敏感地带,或是夹食时,筷勺戳到腰肢侧胸等痒处,便不能自已地颤抖发憷,甚至嘻笑出声。这些虽说加了情调,但于人体盛而言,却是大忌;万一惹得欲火焚身,又是一桩大麻烦。
能让她皱眉的事情,注定不会太平。自己三日后要接待的那些食客不好应付,却只能硬着头皮,随机应变了。
三日后。
莼鲈思最精致的小间,已经被人包下,楠木桌椅漆成暗黑的红色,显得庄重肃穆。吊灯是雕琢成菱状的透澈水晶,将明媚的光线散成迷蒙的幻彩。在那张长方雕龙刻凤的大理石桌上,已铺了层柔软洁净的餐席,而席上,则是已然摆布成型的人体盛——南薇。
只见她眉目低垂,双手扣住枕于脑后,似雕塑般静息。长长的翘卷睫毛上似挂了几颗细微的露珠。额头上飘落几朵樱花小瓣,玉峰处以贝壳掩抑,私处则玫瑰菡萏新绽,留下朦胧的遐想。而这赤裸的艳体之上,则摆布着各类甜点佳肴,花盏龙眼、果酱金糕、鸡丝银耳、桂花鱼条 、八宝兔丁、 玉笋蕨菜等,或可名或难名的各地风情美味。
南薇舌下抵着一圆丸,心中稍微安定。平日自然是不会用这手段的,但有了之前头牌的教训,待真到精神欲崩溃时,将这有麻醉效果的圆丸用牙齿蹭破表层,等内部汁液顺入喉咙,便能减弱身体大部分感知。
这些食客倒不是看着三头六臂,或者凶神恶煞的面孔。许是越顶尖的人不过把这次盛会当做个普通聚餐,一个个似轻松休闲,而非西装革履的正式仪表。甚至有个三十来岁的年青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汗涔涔的,套着白色背心,肩臂上的腱子肉暴露无疑;而其他人也习以为常。倒是他自己像是发觉了什么,径直小跑一溜烟去了盥洗室。
除去这健壮汉子,还有两男两女,都是二十大头三十来岁的年纪。小伙子年轻气盛,姑娘家也风采斐然。倒不是说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如花似玉,而是他们眉目间透露的自信以及一闪而逝的骄傲让他们显得有些卓然。
那两男的也是各自特征鲜明,性格迥异。南薇静躺在那儿,只用余光瞥了几眼,便不会将其弄混淆了。几人都是熟络,也并非第一次来莼鲈思。每年的四五月间,他们总会来这点人体盛的头牌,似乎已有些年份了。南薇只记得最近那次,也就是一年前的今日,他们离去之后,莼鲈思的上一位头牌艺伎也随着辞去了工作。南薇未在残羹下的胴体觑见半分伤痕,但那艺伎含泪含笑的绝望眼神以及软瘫娇喘的面容,却像个魔咒萦绕在心间。每每在夜半惊醒,这一幕,如电影般播放却又倒带。
一男的看着文文弱弱,架着金丝眼镜,像是个教书先生,举手投足亦是文质彬彬;其他人叫他也没那么客气,场内就他一位这般模样,自然就落了个“眼镜”的绰号。另一位看着像是整夜失眠没睡好,浓的眼圈恰似被人揍了几圈,但大家心知肚明,便是借几个胆子也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其他人戏称“黑客”,不知道是因为他这浓墨重彩的黑眼圈,还是他真的掌握一手高潮的黑客技术。先前离开的那位的名字更是简单,直接称“阿彪”,看那隐隐可见的八块腹肌,也!不知平日配的几个保镖是不是多余了些。
两名女子也是一动一静。那静的女子像是对医学养生这些颇有造诣,每每提到某道菜,总会将其功效滋补等婉婉道来,称呼也悦耳些,唤作润儿;而那从身材上边显得有些诱惑的女子则泼辣多了,常与其他几名男子拌嘴斗架,半分不服输,自然落得个“辣椒”的别称了。
“阿彪怎么还不回来,饿死我了!”辣椒女嘟着嘴一脸不耐,“我们先吃吧。”
“胖三斤哦。”润儿抿嘴一笑,捉弄着她。
“小润润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我给你挠挠!”辣妹子说罢做了个张牙舞爪的模样,吓得润儿花容失色。
“别别别,怕了你了。”润儿像是之前吃足了苦头,竟连矜持都惊去大半。
眼镜笑道:“你休息会降降火吧。看,阿彪不是进来了么。”说罢,那精壮汉子虎步龙行大步踏了进来。
黑客倒是一声不吭,静静端详着南薇,想要从这已经一丝不挂的胴体上,窥觑更深层的秘密。
几人都本本分分得就餐,没有南薇原本担心的非分之举。南薇悬着的心稍稍落定,暗道这几人不愧是大家之后,虽说性格迥异,但名门的教养风度已经灌输在骨子里,在这时一览无余。南薇曾招待过某些暴发户,他们手脚不太规矩,有意无意地在南薇某些敏感处撩拨,那种酥痒难耐的感觉只令人敢怒不敢言。
朵颐之间,自然是少不了谈资,几人时而高谈阔论指点江山,时而聊及茶余饭后八卦闲言,不过是想到哪说到哪;而南薇如同一尊雕塑,作为他们的见证,也是一副极为和谐的画面。
“这女孩儿不是上次那位。”黑客将筷子咬着,含糊地说道。
“你才看出来啊!”首先接话的肯定是辣椒了,“上次那个姑娘被折腾得那么惨,打死也不可能再来了。”
“那姑娘确实意志惊人……”润儿叹道。
上次的人?难道是?南薇一惊,心中刚落下的石头,像是砸到了自己的脚。
辣椒忽然转头对南薇说:“妹子你叫南薇么?”
南薇只能眨眨眼示意,做艺伎有一底线——无论如何也不能说话;就像开锁技人,必定心中有锁。而她,则是口中有锁。不然,在餐桌之上流言纷飞,而艺伎能听到的讯息不计其数,或许有些不是机密,但需防患于未然。
眼镜道:“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这是个好名字。这位怕是有意中人了吧。”
“妹子不想跟我说话么?”辣椒却不肯罢休,竟直接趴上前去,与南薇面隔不足十公分;吐息之间有股暖暖的热气在南薇面颊上蔓开,伴随着少女独特的气息以及有些浓又不冲鼻的好闻香水味。南薇纵是一个女生,这一瞬间也被撩得有些心猿意马。但好在她也不同常人,只能扑棱扑棱眨着那双秋水般清冽的明眸,想传达不能说话的苦衷。
润儿向其他人低语:“辣妹妹不知道艺伎口不能言么?上次那位女孩最后已经告知了我们呀?”
其他几人相视一笑,阿彪道:“她怕是故意要捉弄南薇吧。不过,几位是不是也有些心痒难耐了?”
润儿罕见地面上铺了层红晕。
毕竟一个这般温润的女孩子,却喜欢上了呵痒,的确有些难以启齿。
果然,另一边辣椒已经“上下其手”了。
“小妹妹再不说话,不要怪我对你动手了哦。”辣椒一脸邪笑,像是阴谋得逞;随后葱指在南薇裸露的光洁娇嫩、散着淡淡皂香的臂上散起步来,自小臂爬蔓到了腋窝,一摸一滑下,如调情圣手照料心中的神女。
南薇的感觉却没画面这般和谐,这摸爬之下,只把南薇的痒点照顾得无微不至。尤其是腋窝处,南薇从小便怕别人触及这方区域,每次被碰只觉百爪挠心忍痒不住;这么些年来情况也未有好转,只是随着意志的增强,短时间内能克服,不至于噗嗤笑场;但时间一长,便是铁打的意志也耐不住这细水长流的酥痒。她只求这魔女快些收手,让自己有些喘息的机会。
但南薇不知,辣椒对呵痒时情有独钟,又怎会轻易放过平躺着的尤物?她的手在南薇柔弱无比的腋下轻轻拂过,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如春溪过涧、清风掠岗,透着说不出的妩媚与轻柔;但痒意却不会因为手法的轻缓而有半分的削弱。南薇觉腋下被一股绵绵软软的痒纠缠住,想要紧紧夹住这大开的门户,但却生生靠意志撑着,不敢挪移半分——这是艺伎的规矩;而舒缓的眉目渐渐起了挣扎之色……但就在几人都觉得她要忍不住娇笑出声时,南薇忽然像是失去了对痒的知觉,神色也逐渐平复下去。
辣椒有些扫兴,道:“她不怕痒啊……”
南薇心中暗自得意,她在这时已经口中那圆丸吞了进去,故身体感知大幅削弱。只要他们几人误以为自己不惧痒,就不会再用呵痒来折磨这触痒不禁的妙曼胴体了——比较挠一个不怕痒的人着实无趣。
黑客用他特有的倦怠的腔调缓缓道:“不,她怕,并且很怕。”
润儿也靠近用手捏了几记腰眼,却没有得到任何惧痒的反馈,也不禁有些疑惑。阿彪和眼镜面面相觑,不懂黑客在买什么关子,只能静待后文。
“方才我便注意到,你们夹食的时候稍微碰到那几块痒处,她指节便捏得有些发白;一开始辣椒在捣鼓,这妹子也是在极力在忍痒。只是刚刚将她喉处滑动了下,似乎咽进了什么东西,之后便再无反应了……”黑客慢条斯理地道来,仿佛一只永远安静凝视着猎物一举一动的狙击手,不放过一丝细节。
“你的意思是,她吃了某种东西,使她不怕痒了?”阿彪有些吃惊和失望。
“应该只是暂时的。我猜测这类似微量的麻醉。但只要撑过前段时间,对挠痒不表现出反抗,估计我们也失了兴趣了。”黑客那惺忪的眼睛刹那变得锐利,直视南薇的眸子,让她只觉坠入冰窖。
润儿接话:“如果只是微量麻醉,不对身体有任何副作用的话,怕是三五分钟便失去效果了。”说罢原本温婉的面目忽地闪过些狡黠的神色。
辣椒气嘟嘟地道:“小姐姐这么有心计呢……看我等下收拾你。”临走还不忘在玉峰周围掏挠几下。
几人继续用餐,但南薇却真的如坐针毡;而这平躺的姿势,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能是什么?她心中不由懊悔,但更多的是恐惧:从他们对话举动中,自然明白这些人即将享受一场呵痒盛宴,而盛宴的菜品,便是暂时身为容器的她。胡思乱想中,南薇忽然想起了上一位艺伎的笑泪,一股绝望的情愫慢慢涌起……
南薇正出神,忽地腰上一凉,紧接着是一股搽拭的触感传来,轻缓而又细致地拂过那平滑的蛮腰玉脐,像是做些清洁工作,将少许零散洒落在肌肤上的食物碎屑扫落而去,留下光洁温润的躯干。但这丝质软布与躯体的接触摩擦,在恐惧的增持之下,竟也化作些温和的搔痒,如同爱人的手指在前戏时拂过身体的某些敏感地带,引起些莫名的情愫与快感。南薇银牙紧咬,静静感受自己腰肢上不绝如缕的痒意,眼中起了些涟漪。
但这像是一个开始的讯号,几人见时间差不多,也吃了个八成饱,便纷纷加入这样呵痒盛宴的序曲——清洁。一方方柔软的丝绸帕蘸了些许清水,将曼体上遗落的些残渣冷炙拂去,也擦拭干净些汤汁肴液;如酥胸玉腿这些女子羞涩之处,是辣椒和润儿两人重点呵护;而腰腹腋窝小腿这些相较无伤大雅之处,则由黑客、眼镜、阿彪几人照料了。
五人擦洗的手法亦是各有千秋,阿彪简单直接,丝巾展开纵横捭阖,自手臂长驱直入擦至腋下;黑客细致精准,拿落了些汁汤渣滓便清除干净;眼镜慢条斯理,总是顺着某一方向;辣椒古怪机灵,便是在擦拭过程中也忍不住在双峰胸侧掻挠捣鼓,产生一圈圈痒意;润儿温婉细腻,细心地除去腿间一些残余却避免触碰到私处。但无论如何,皆是有些绵绵麻麻又迥然不同的痒侵袭这南薇的脑海;腋窝的摩裟,胸侧的捣鼓,腰腹的顺滑,腿间的点按让南薇面部有些微微的抽搐,有股笑意憋在喉间,生生咽了下去。
不过那些非礼勿视的部位,还是有着遮拦的。在起初的设计已是有所顾忌,两瓣贝壳盖住双峰,而玫瑰花瓣掩住幽处,却有种含而不露的诱惑。
单是这些摩裟,已经让南薇有些酥痒难耐;药品过后的副作用也初现端倪。当时是削弱了感知,但药效刚过了三分钟之内,原本削弱的感知像是被延迟而非抵消。若是这时几人真的动手呵痒,便是以南薇这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的定力,也是凶多吉少。
这清洗搽拭耗费了些时间,却也还了个光洁滑溜的胴体。南薇双腋大开、手掌重叠枕于脑后,整体呈个笔直的“一”;除却双峰私处有些装饰遮掩,他处皆是一览无余。而那零星点点的装饰护住女子最后的贞洁,也增添几分迷幻的色彩。那些贝壳花瓣非粘连之物,南薇娇躯颤抖或挪移动作稍大,恐怕它们就将天花乱坠落英缤纷了。南薇有口不能言,无绳不敢动,更是心理和意志的巨大考验。
“依次来?”眼镜看了眼诸位,都是点头同意。辣椒自然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出击了。她似乎对胳肢窝那情有独钟,一上来便扑往了那地,同时口中也连珠快语,不停挑逗着南薇。
“小姐姐腋窝张开这么久怕是酸了吧?我给你揉揉?”说罢一点铺垫也没,手指便在腋下痒肉处滑动起来。辣椒指甲不长,上涂着瑰色的指甲油,但她这时用的是抚摸而非刮擦;用指尖的肉与南薇腋下软肉交锋相杀,结局一目了然,自然是胳肢窝处的肉溃不成军——南薇只觉腋窝处有一温暖柔软的物体搅和着自己怕痒的穴位,有些难受又有些舒服;虽然手臂没有半分挪动,但明显看出那附近区域的肌肉已经绷直了许多。其实南薇日常是健身的,虽没有那些健身达人般夸张爆炸的线条,但马甲线依旧傲人。腋下痒点受刑,手臂不由紧绷、又马上因为受痒而软了下去,看着煞是好玩。辣椒似乎也迷上这种忽软忽硬的触感,只一只手料理腋下侧胸那一大块痒处,而另一只手揉捏在手臂上侧,点搔爬动,又滋生出另般的痒意。
这痒还是可以忍的,毕竟只是开场戏;南薇长长翘起的睫毛颤了颤,眼波中近似看不见涟漪。但不怕痒是假的,忍痒是真的。若是一般女生,或是平时玩闹,怕早也嬉闹着告饶了。南薇只能凝神静气,以不变应万变,感知着腋下的搔痒,并准备应付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辣椒显得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兴奋。一个垂死的猎物是无法激起猎人的兴趣的,但懂得隐忍和反抗的猎物则会让猎人血脉贲张;很不巧,南薇就是这样一个结局注定的猎物。而过程越是曲折,这场狩猎就越发有趣。
“小姐姐不笑,是因为我手法太拙劣了么?”辣椒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手下功夫不曾停歇:原本是抚摸,现在变成用那涂色的指甲搔刮腋窝正中;也不再单手搔痒,而是双管齐下,左腋右腋同时袭击。指法不是很单调却实用,不停地轮转滑刮,十指同时在那小小的痒处肆虐。
这下南薇可不是那么好受,双腋大开受袭,任何人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夹紧双臂保护痒处,但南薇硬生生地遏制住了这生理本能,作为代价则鼻息中隐着一声娇哼。面色也不再如初时的自然,有种向含笑转化的趋势,然而眉间紧蹙双唇紧抿,怕露出一丝风声——但她不自觉颤抖了下的玉臂却将所有的掩饰给粉碎了。
南薇有些懊恼自己此时的身躯过分敏感,但她不知,平日姐妹间嘻闹,哪有辣椒呵痒的手法精髓;平日的痒点最多开发个七八成,而辣椒似乎将其放大至十二成。她感觉腋下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而中心处向四周散步着无穷无尽的痒意,逼迫自己夹紧手臂发出笑声;但自己此时便像与整个世界为敌,抗拒着生理的反馈。渐渐地,痒意压迫了意志,南薇面上浮现出第一丝笑意之后,便像打开了阀门,哼哧出声。
“唔……”南薇终于不再如同雕像般,而是被痒敲开了嘴。但辣椒却开始皱眉了……
一般而言,怕痒的人对抗痒意,有两种最常见的手段,一是死命挣扎,触到痒点便如上了弹簧般蹦开;二是大笑宣泄,把痒意通过笑声释放些。但南薇这般模样,不动如山,本是要笑靥如花噗嗤娇笑的,但却被她生生转化成一种难受的闷哼,像是受着其他酷刑折磨。这对于呵痒之人而言,则兴致大减。毕竟喜好呵痒者,大多是垂涎于女子忍痒不得的咯咯软笑,但若这笑声转化成如同受刑般的闷哼、或者是从喉咙发出的类似嘶吼的呕哑之声,则让挠痒的兴趣大减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明明是呵痒,而手下的美人儿却似被针扎鞭打那般。
当然,这辣椒也不是好惹的,一手呵痒技术,便是她那精通格斗之数的警花闺蜜,也被教训得花枝乱颤尖笑求饶。南薇虽然挣扎闷哼,但不过强弩之末罢了。
辣椒空出一只手,另一只手仍旧照料着那腋下痒肉,却是刮挠为主;而南薇已是银牙都要咬碎,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因为忽然少了只手在自己身上掻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雷霆之势。果然,在某一瞬间,在腋下与侧胸交界那一凹陷出,一股蛮力按了上去顺势上下搓动,直接将南薇本便七零八碎的防御彻底破了去。
“嗯啊哈……”随着南薇如天籁般一声娇呼,接着便是绵绵不绝的浅笑了。“哈……咯咯……嗯哧哧……咯咯……咯咯咯……哧哧……”除了第一声猛地尖,接下来由于辣椒手势放轻,只是些软笑不止;第一声只要笑出,意志的大坝就崩了。辣椒看着手下这曼妙的猎物,戏谑地挑挑眉: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会这么快便让南薇体会到绝望的痒感呢。
眼睛黑客润儿阿彪也轮番上阵了。好在几人也都是试探性地呵痒,未齐手施为;不然南薇早破了功。眼睛为人书生气重,挠痒也是一笔一划规规矩矩,在肋骨和腰上按某种特定的顺序和频率。按理来说这种可以预测的痒感会稍微易于抵抗一些,南薇发现这规律,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虽然能预知下一个痒点所在,但依旧被眼镜的一点一戳弄得欲仙欲死,除了随那魔爪肆虐而无法掩抑的娇笑,连蛮腰也在这戳点下不住颤抖,像是个富弹性的果冻,一颤一翘的。
但南薇却不敢说话。单单笑出声已经犯了这行的大忌,若在吐出一个字,怕再也无法做艺伎了。因此,除却“噗哧……咯咯……咿呀……”的无奈笑呓和捏得发白的指节,并没有其他讨饶的字眼。而几人也是吃准了这点,偏偏要餐桌上这可怜的羔羊在搔痒中崩溃,把她坚韧的意志和刻入骨子的礼仪抛到九霄云外,而最终成为开口求饶的手下败将——这事情,还真是一点难度没有呢。
几人想起了上一个艺伎,最后连求饶的话都只能说半句,又被无尽的痒惹得缩成一团滚动挣扎的美妙画面,原本俊朗秀气的面目上浮现出一层邪魅。
而润儿照顾着大腿内侧的痒点,却有了些调情的意味;轻轻拂过南薇的玉腿之间时,那娴熟的手法、精准的力度令南薇在体会异样的痒潮时,面色绯红,差些一脚踹了出去;其他几人亦是看得瞠目结舌,互相有深意地对视一眼。辣椒心直口快道:“润姐你这手法,身经百战啊!”惹得润儿没好气地娇瞋。
阿彪的手法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这最简单的抓挠放在了足心,也是要命的痒感。一时之间,堂皇而有些空荡的室内被这燕啭莺啾般婉转的笑声萦绕,大概是人间最美的风情吧。
“哎……咯咯咯……嗬哈……”南薇在娇笑不已之间,余光瞥见黑客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而是煞有趣味地看着被呵痒调戏的她。但绵绵的痒意侵袭下,脑海已经混乱不堪,不及多思索,但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浮现。要说南薇最怕之人,定要属这黑客;即使是辣椒的撩弄、眼镜的技巧甚至润儿那一手调情呵痒,也不及黑客的威慑。他永远是最后进攻的毒蛇,寻到最薄弱的环节一击致命。
几人相继停了手,而南薇也是气息紊乱,娇喘不止。虽然没有太剧烈的挣扎过,但也不赖于一次健身了,香汗自螓首上渗出,湿了几绺秀发。
润儿好心提醒到:“南薇姐姐,要不你出声求饶吧?不然黑客出手可是很可怕的。”说罢黑客站起身,却迎上了南薇倔强的眼神。黑白澄澈的眸子里面,有一丝丝恐惧,更多的却是不服输的冷漠。刹那间,与方才娇笑的神情形成强烈的对比,一种难言的韵味弥漫着,更惹人心火荡漾。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走着,南薇从痒感中恢复过来,也越来越加冰冷,像一支深谷的幽兰,空灵而不可亵渎。她知道,自己先前的应对全然错误,那些小把戏,只会让这几个喜好呵痒的恶魔兴致大增;而唯有靠意志彻底克服他们的挠痒,才能熬过这一劫。因此,她心中一凝,做好了殊死抵抗的准备。
“有趣。”黑客懒懒的调子响起,接踵而来的并非奇痒难忍,而是细致的抚摸。南薇也无法理解,一个男生的手指怎么会细腻到如此地步,像是汩汩春水浸润了身体每一个裸露的角落,留下酥酥麻麻的痒痒。这痒是暂时无法击溃全力抵御的南薇,但却让南薇有沦陷的快感,希望他不要停下,甚至差点娇噫。
忽得,腋下的奇痒将南薇拉回现实,也瞬间清醒过来。迷失的代价是胳臂猛然一夹又旋即撑开。虽然生生撑持这想掰回些颜面,但南薇心中一阵苦涩,知道第一轮交锋自己败下阵了。南薇生性倔强,本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心里憋了一股气。之前想用小伎俩蒙混过关,气势上先弱了几分,自然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已经到了拼刺刀的真枪实战,那股狠劲就出来了。
南薇心神一凛,紧守灵台清明,不再沦陷在黑客那娴熟的撩拨技巧之中。那一夹是有些失态,然而南薇藉此为契机,耐着生理上的反应,倒也不失为一招妙棋。
辣椒润儿他们一行人进入了看戏状态,既不帮衬也不戏谑,倒有些取经学习之意。辣椒跟润儿咬着耳朵:“黑客在你身上挠这几下,你能撑过几秒?”润儿听罢也是浑身一激灵,喏喏着:“怕是跟你上次差不多……秒败。”
那边看戏,这边唱戏。黑客不急不躁,将南薇浑身痒点给摸了个遍。手下这敏感而强撑的胴体,竟散发出一种强势的女王之气,这在被黑客呵痒之后的女子身上极为不寻常。
大概这就是为何她会成为头牌的原因吧。黑客心想,面上不动声色。这一番摸索下,尽管南薇勉力克制,黑客又岂是常人。当他手指触及某几块区域,如腋胸交侧、肋腹交界以及玉腿根部时,南薇嘴角似乎有隐隐的嘶气,秀眉也不禁微皱,指节捏得发白。正是在春风过处,自有万般涟漪。
“快看,黑客要用真本事了。”眼镜提醒在旁边窃窃私语的两女,也有意无意给南薇预了个警。黑客故意避开了先前探知的某些南薇致命痒点,只是在腋下、胸侧、肋骨、腰腹、大腿这些常见的痒处掻挠着。只是与先前几人相比,手法精彩纷呈,花样翻新不断。
很少用春风形容男子的手,但黑客那双看似平淡无奇的手在南薇裸露的一截柳腰之上,催生出的不是勃勃生机,而是绵绵痒意。腰腹这儿,一般女子都是怕痒而不至于触之即溃。要想攻破那些冰冷女子的防御,不是上佳之所。黑客敢选择这区域,实在艺高人胆大。常人的呵痒,双管齐下两手同心,不外乎抓挠点按。而腰腹入手柔软,所以按揉的挠法偏多;黑客则是平凡处见真知,左手在玉脐凹陷处闲庭漫步,惹得那儿酥痒不已,右手捏在腰侧近肋骨处,隔着玉肌伺候。一手柔一手刚,产生的痒感也是一侧尖锐一侧酥绵。南薇的身子在这判若云泥的痒侵袭之下,竟有些稍稍的偏转,想要躲避游弋在曼体上的魔爪。
不一会儿,只听“唔”的一声闷哼,南薇螓首见汗,银牙紧咬,原本冰冷的神色遇着克星般无声无息地消融,缠上了一种快乐的痛苦。而这从嗓子里卡出的哼哧之声,足以见得情况有多糟了。黑客适时停下在冰肌玉肤上如蝶纷飞的手指。
伴随黑客的停手,南薇憋着的那口气终于随一声微弱的娇喘呼出。只需这几秒的调整,南薇相信自己依旧能耐受住黑客这近乎艺术的呵痒——这是对于自己意志的自信,也正是这种自信,给予她某种无法言喻的高傲气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况且南薇还是在忍着痒呢。黑客手势一缓,为的就是南薇换气这一刹那,精气神俱泄,而自己已经蓄势待发。因此双手若蛟龙出海,直袭肋下某一觊觎已久的致命痒点。
“噗啊哈哈哈!”南薇哪料这一招,有心算无心下瞬间被击溃,身子猛地一挺险险将幽处的遮掩给抖落下来。原本清冷的面容绽开极为明艳的笑容,而秀目中的两泓清水,原本不过泛些涟漪,如今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黑客得理不饶人,仅以食指拇指发力,觑准那个肋骨与蛮腰交接处,紧紧贴着如附骨之疽,以随机的频率按揉,给予南薇一阵又一阵令人绝望崩溃的奇痒。南薇原本的自信在这猝不及防的巨痒下如纸糊般,而肋间那种钻心的痒除了剥夺其他感知外,也让她如雕塑静止的娇躯出现颤抖,玉腿已经开始不安分地胶合在一起摩擦,而枕于脑后的双手也一点点抽离,想要去阻止那令自己陷入痒狱的手。
“啊哈哈咯咯咯……噗啊哈……”随着尖笑一浪高过一浪,黑客的肆虐区域也在逐步扩大。腋间痒肉软嫩,则以搔刮为好;胸侧肋骨这些,则以戳按为妙;而那玉腿幽处,引人入胜,只需在抚摸中带些不安分地颤动,便可让南薇乐不可支。“啊哈哈咯咯……呀哈哈……哈咯咯咯……”南薇从未被这般奇痒攻击过,相较而言前面那些不过是开胃菜。终于在黑客第三次戳住腋下惧痒处,劲力一吐时,一股三分痛七分痒的尖锐感知突破了南薇的强自撑持。手臂再也不受意志的指使,夹住了自己腋下的罩门。
场面一滞。润儿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在自己手下近乎一动不动的冰美人,现在竟受痒不住夹紧双臂,心里也是叹服不已。自己等人虽然也呵别人痒,但对比起来像是小孩的玩闹,而黑客这种从最开始的观察到最后瞄准那稍纵即逝的时机发难的手段,令他们叹为观止。润儿辣椒更是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惧,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能惹黑客——这么一个人这样的心思专注于呵痒,真是太可怕了。
“南薇小姐可要开口求饶?”黑客感受着手指传来的温润的湿意和颤抖的触感,不紧不慢地道。这场游戏本来就是一边倒的局面,而乐趣在于征服南薇那倔强的性子——现在怕是成功了一半。南薇沉默,忽然闭上了清眸。腋下那隐隐的手指蠕动挑起她的嘴角,然她在恐惧中依旧坚守着那条底线——作为艺伎,你永远不能在餐桌上说任何话。
沉默是最直接的回应。黑客撤回双手,瞥了眼发愣的众人笑道:“你们发什么呆?”阿彪竖起拇指应声:“高,实在是高。”眼镜等人也是连声附和,只是眼神有点像看怪物一般,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黑客没好气道:“每次我动手你们都这个表情,能不能正常点啊!”
辣椒接道:“黑客,你可不能用这呵痒对付我跟润儿,会出人命的!”说罢拍拍自己饱满的胸脯,好似受惊不浅。
黑客笑道:“话说上次呵你们痒还是你们要求的吧?”
润儿和辣椒对视一眼,有些后怕。
“好了,你们不上去玩玩?”黑客好整以暇地坐下,一副局外人的模样。
润儿道:“这姑娘的脾气……怕是我们都吃不下来。”要让南薇噗嗤娇笑,以几人的水平不在话下;但是要她开口求饶,润儿他们便是觉得不太现实了。这姑娘的倔方才已经显露端倪,这番对普通女子而言已是欲仙欲死的操练,只是让她终于忍不住夹紧的双臂,此间差距一览无余。
“放心,我指导你们她的几个死穴,你们过来……”之后一阵低语,润儿辣椒跃跃欲试,而阿彪眼镜则是苦笑——又是干苦力活。
南薇趁着平复下心情,认清了此时的局面:忍痒不笑不动,对自己而言,不过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举动;自己已经破了静止之相,败在黑客手下;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少了个包袱,自己纵是挣扎,几人也不会介意,只要恪守不说话这一底线与之周旋,也未尝不可。心思落定,眼神也从奇痒下的迷离涣散逐渐坚定。
黑客几人商量事定,如群狼垂涎羔羊。没等南薇缓过神,双手已被眼镜拉开,与身子垂直。而双足被阿彪禁锢,张开些角度,便于在玉腿内侧蹂躏。南薇试着动动身子,发现手足都被锁得牢靠,只有腰肢结着柔韧性可以稍稍闪避些距离。心里有些对即将到来的痒感的恐慌,但更多的是听之任之的随遇而安。小嘴紧抿,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着不动如山的神情。
这副状态存在不足五秒,就被足心腰腹同时袭来的巨痒摧毁。辣椒在料理着那玲珑精致的纤足,用尖尖的指甲刮擦着足底浅浅的纹络,不时在玉趾之间撩动几笔。而最致命的是,南薇足底最怕的那处,位于足心偏上接近足掌那儿的痒点,已经被黑客探索出且告与辣椒,这隐秘之所更得了过分的折腾。永远有一纤瘦的手指滞留在那儿,点划戳刮无所不用。南薇玉足受痒不由想缩回,却被阿彪强有力的手给固定在那儿,刹那间清脆的娇笑则从喉间溢了出来。
“咯咯……啊哈哈哈!嗬哈哈……”单足心那比上一波高一个层次的呵痒已经让南薇娇嘤不已,而润儿也没有闲着,觑准肋间腰腹那死穴便是一顿戳按,手下吐劲轻盈而延绵,令南薇的娇笑瞬间成了尖叫。“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南薇青丝已被摇得劈头盖脸,遮了大半俏面;而柳腰亦成迎风之姿,酥颤不止。一室无奈的软笑徜徉,却没有半分杂音。
这般胳肢南薇几分钟,南薇已是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声音也由原本的清澈悦耳变得沙哑了点儿,但她任凭两人如何搔痒,只是尖笑挣扎,却绝不告饶。润儿辣椒对视一眼,手法一变。辣椒还好,不过双手四指握在足背上,而大拇指只攻足下最痒之处;润儿则开始探索南薇大腿内侧羞涩娇敏的痒处了。右手深探,一撩一挑,左手划着玉腿根侧,旖旎风情不宜细说。这画风一转,南薇挣扎之力猛地大了几分,连阿彪眼镜都险些克不住这股蛮力。好在两人应变迅速,立马多用了几分力,加上呵痒之时浑身酥软,有的不过是刹那的蛮劲,无法持久。南薇如砧板鱼肉,只能勉力蹦跶几下,接着便是又一波分贝更高的尖笑。而嘴角挂着几丝晶莹,秀发被香汗浸透。
“啊啊哈哈哈!噗嗬哈哈!哈哈哈!……”南薇正被这忽然变得更加迅猛剧烈的痒感折磨得焦头烂额时,全然没有注意到,原本坐在椅子上看其他人表演的黑客又起身了……
黑客如同一个杀手,先前一直隐匿着,让润儿和辣椒骚扰南薇的注意,而他悄然踱到南薇身侧。南薇此时唯剩的一丝清明在于死守嘴巴不求饶,再无余力关注周遭的任何事物。因此之觉眼前略过一黑影,接下来……
黑客二话不说,四指直接插在了南薇腋窝偏下寸许。腋窝正中是软肉,而往下稍用力则可以感受到一股阻碍。这块区域一旦被用力按揉,便是女铁人也受不住。南薇先前被痒这儿就双臂紧夹弱了势,现在这下近乎偷袭,而力道更是精准,位置更加精确,四指如毒龙钻一般撕裂肌肤几乎不存在的防御,而钻出的是些许痛感,以及令人窒息般绝望的痒。
“啊!~~”南薇仿佛被击中命门,一声哀啼穿金裂帛。全身猛地一缩,竟然在眼镜阿彪两人的挟持下缩回了几分。但这致命的痒并非刹那芳华,而是如滔滔洪水,拍碎了南薇所有的神智。那四指戳入肉中的按揉,化作肆虐的奇痒风暴,夺走了南薇除却痒之外的任何感知。
“啊哈哈!痒啊!啊啊哈哈哈!……”南薇终于在娇笑中叫痒,而曼体也如失水的鱼儿,辗转翻腾,只求能躲开黑客的痒痒攻击。
“求饶么?”黑客手下不停,口中却开始了征服之路。
“停!啊哈哈哈!停…下嗬哈哈!!啊啊哈哈哈!……”南薇已经快要疯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痒这般折磨,也从未想过有人呵痒能到达这种惨绝人寰的地步。
“我问你求饶么?”黑客步步为营。
“求!咳哈哈!饶…饶命!嗬哈哈!太…太痒啦哈哈哈!…”南薇奇痒侵心,吐一个字便会被无尽的嘻笑打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只能顺着黑客的话胡乱地应着。
“那你说说哪儿痒?”黑客依旧紧逼着。
“呀哈哈哈!腋…啊哈哈!受…受不了啊!哈哈哈……额哈哈哈……”南薇嘴里晶莹的涎水已经顺着嘴角滴落,但她却没有半分心思去顾忌。
“所以足心就不痒咯?”黑客继续揉搓这腋窝死穴,同时向辣椒使了个眼色。辣椒得令也猛地又加了把劲。
“啊啊哈哈!不要呃哈哈!都,都痒哈哈哈!求!求你咳咳!嗬哈哈哈!”南薇痒得六神无主,娇喘中已经带着些哭腔,而眼角一片晶莹,竟然痒出了泪水。
“你方才不是挺逞强的吗?”黑客道,不给予南薇片刻喘息的机会。
“呃哈哈哈!我…嗬哈哈!不敢啦哈哈哈……”南薇梨花带雨泪眼婆娑,但与泪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娇美白皙面庞上因狂笑而浮现的绯红。气息也极度紊乱,怕是会随时一口气没更上昏了过去。南薇宁愿自己晕过去也不愿承受这种非人的奇痒,然而事与愿违,只能在三人齐心协力的狂挠之中花枝乱颤媚态百出,横陈的玉体如只剩下一次次弹起又撞落,极力蜷缩又被狠力拉开,在这种僵持中,南薇如冰雪般的透明澄澈的心已经搅得一团混乱。
“求…求你哈哈哈哈……噗嗬哈哈嗬!无…无耻!啊哈哈!嗯哈哈哈!混账…啊!哈哈!哈哈哈……”南薇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又笑又骂又求饶。叫骂在娇笑的充斥下,显得那么无力软弱,如杜鹃啼血。
三人对视一眼,知道南薇到了即将到极限了,瞬间启了全部功力;黑客明挠按搓,快慢有致而无序;润儿如化作千手观音,在蛮腰玉腿之间挥出一片残影;辣椒十指联动,在笼罩最怕痒处周围一环区域。南薇如遭电殛,有些嘶哑的笑声忽地像注了兴奋剂,由莺啾化作凤啼。
“啊哈哈哈!唔啊!哈哈哈!!嗬哈哈!!……”现在任何的告饶咒骂都多余,而残留下的是不绝的疯狂的惨笑。这痒要榨干南薇最后一分笑的力气,而她杏目圆瞪而有些翻白,身体过分挣扎而几乎痉挛,被扣住的手足上一道道红印触目惊心。
“唔呜唔……”终于,南薇崩溃了。乐极生悲也许便是这番由来,笑到极致已经无法诠释遭受的痒刑,而化成了哭腔。从她口中不再发出呵痒的那种惨笑,而是一种哽咽的哭声,如幽幽的夜曲,哀诉所经历的绝望。
“唔……呜嗯……杀了……杀了我吧……”回光返照般,南薇竟然说出完整的字。她泪光闪烁,不再求饶,只想一死求得解脱,在这哭声中显得更为凄切。
几人停了手,安静地坐会自己的座位上。室内除却南薇抽泣的呜咽和仍未平息的娇喘,是死一般的沉静……
“你们……好过分……”半晌,南薇带着微微的喘息,坐起抱成一团,把头埋在膝盖之间低声道。既然已经破了戒,就无所顾忌了。此时,南薇彻底明白了,上一位头牌艺妓,为何会是那副笑中带泪的模样。
“南薇姐姐……”辣椒去轻抚她的背以示安慰,却在触碰那一刹那,惹得南薇浑身一颤将欲弹开,但由于方才折磨元气大损气力不足,几乎跌掉。黑客眼疾手快,拉着南薇小臂扶住她身子,后迅速松开,怕再刺激到她。
辣椒也吓了一跳,有些窘迫地退了回去。气氛再次如同死水。
“你想离开这么?”黑客问。
“你觉得我还能待下去么?”南薇声音不咸不淡,似乎听不出任何悲喜。
五人交流下眼神,阿彪道:“那你有什么打算?”随手将一方干净的桌布递过去给南薇遮羞。
“不知道。”南薇裹着赤裸的胴体应道。
黑客突然插嘴:“你知道你之前那位头牌艺伎去哪儿了吗?”
南薇一惊:“不知,你们?”
“去了我那儿。”黑客道:“我们与这老板很熟,他其实也是个好心人,不希望那些明明很优秀的姑娘,却为生活所迫,要在这而沦陷一辈子。”
“嗯?”南薇有些吃惊。
“所以每年我们会来一次。成为头牌,是他选中的;而这个餐宴,则是我们的考验。这种考验很残酷——因为它折磨的不仅是躯体,还有意志。”
“那我是失败了……”南薇有些自嘲道。
“你做得比任何人都好。”黑客一字一顿。说罢递了张自己的名片过去。
“如果需要,可以联系我们;我们的公司都非常欢迎你。一个为了自己心中的底线能经受如此折磨的人,我们都是很欢迎的。”黑客道。其余四人也赶紧将自己名片递与南薇。
“好了我们先走了,你可以考虑下。方才粗鲁冒犯,对不起了。”黑客微微欠身表示歉意,与阿彪眼镜等人离开。润儿临走时回头道:“南薇姐姐,你是我见过笑得最美的女孩子……”
外面。
辣椒问:“老板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意思?”
黑客一笑:“我编的。”
一片扶额。
黑客又道:“不过上一个头牌,我确实暗地里给她安排了个工作,再也不需要做艺伎。”
“老板怕是要心疼死了。被你毁了两个头牌。”辣椒戏谑道。
“你以为这家店真正的老板是谁?”黑客白眼一翻,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几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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