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回家之前,我和两个亲戚家的妹妹一起去二叔家住了一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凑齐了五个妹妹,最大的13岁,最小的3岁,她们基本上属于我“看着长大”的那一种。
鉴于我奶奶是姐妹们的老大,我爷爷是独生子,我爹也是老大,所以自从有了我之后的第二个同辈,我就成了孩子王,而后同辈的数量成直线增长,于是我这个超级老大姐的存在尤其醒目。
这几年这种趋势尤其明显,大概是因为我未婚,一直以来都是公认的“最大的姐姐”,所以哪怕我每年出现的时间就那么几天,在那一大堆堂表弟妹之中仍然具有不可撼动的强大的号召力。
我背了一个双肩包,提了一个行李箱,走在路上,身边是婶婶、奶奶和那五个小女孩。为了表示欢迎,不过更多的是出于好奇心理,妹妹们堆积在一起抢过我的行李箱之后拖着滑行。一开始,她们还为了谁先拖发生了分歧,自然是脾气最倔强的那一个获胜。
一到家,我打开双肩包拿东西,妹妹们围着我团团转,更好奇的伸出一只小手拿出某样东西,一脸童真地询问“这是什么”。这样的问题接二连三,蔓延至行李箱里有什么。我索性放弃遮遮掩掩,说了一句“你们自己去打开行李箱吧”,她们五个便一股脑儿地凑过去翻看我的东西。
我基本上没有特意为所有人准备礼物的习惯,毕竟掰着手指头数数同样亲近关系的弟弟妹妹,粗略算下来差不多有20多个。每次回家之前,我总是胡乱买一通,吃的零食,用的文具,漂亮的玩具之类,装够半个行李箱,遇见了哪些孩子,就把东西给他们,相当随机和随性。
这次也一样,当她们把东西一一举到我面前问我这是什么什么,我只需要说“这是给你们一起吃的”“你喜欢的话,这个就送给你”,于是我再一次毫无费力地争取到了不可撼动的领导权和话语权,哪怕是去上厕所都有某个小妹恋恋不舍地跟着我。无论我说什么,总是一呼百应,这对平时无人可使唤的我来说简直是帝王般的享受。
次日清晨,刚醒就发现一个八岁的妹妹趴在床沿正看着我,她旁边另一个四岁的妹妹见到我醒了就噔噔噔地跑走了。八岁的妹妹亲切地喊我,我内心暖洋洋的,忍不住去捏她的小脸蛋。
“我衣服在那张凳子上,妹妹,去帮姐姐拿过来。”小屁孩一溜烟就跑去拿衣服了,静静地看着我。
我又笑说:“你先出去和她们玩,姐姐要穿衣服了,出去的时候带上门。”妹妹听完我的话就乖乖地走了,顺带着把时不时跑出跑进的更小的妹妹带出去了。
我满足地伸了好几个懒腰,穿好衣服去洗漱。婶婶正在煮粥,不需要我帮忙,倒是特意给我准备了个漂亮的大碗,实在是美好待遇。我招呼着在室内活蹦乱跳的妹妹们吃饭,帮其中最小的那两位找个她们心满意足的位置,再一次赢得了她们纯洁又认真的长时间的注视。
而后又化妆出门,原本在客厅、餐厅合占一隅的妹妹们涌来了房间,很好奇我会从包袋里翻出啥东西。我从包袋里没有掏出想要的物品,转头随口轻声一说:“小妹,去帮我拿一下双肩包里的XX。”一个妹妹立马跑过去了。
又忘记了啥,再说一句:“小妹,我的XX在电视机旁,麻烦你跑一趟。”另一个妹妹跑远了。
再一次发现什么物品不是近在手边,仍然只需要说一句:“小妹,我还忘记了XX,它也在书包里……”
这几个小不点儿围在我身边,我只需要轻声说一句,东西就来到了手上,即便有时候我自己都只记得东西大概在某处,妹妹们总有办法把它们找出来。
我看着镜子,自己保持纹丝不动的状态,妹妹们兴奋地把东西递给我,我突然觉得自己这待遇简直不要更好,就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她们就是殷勤又纯朴可爱的小仆人,心满意足地围在我身边任我调遣,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达成我个人偷个小懒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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