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帅进了卫生间拧了一条毛巾出来,幸妙妙知道福帅的习惯:一劝;二问;三给答案。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福帅边递毛巾边开了口说:“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还能把我们家妙妙惹哭了,那也真是太大胆了。不过那个人也真不够意思,没事儿闲的和你斗是吧?
幸妙妙哭的正起劲儿,哭着哭着心里也敞亮了许多。哪有功夫搭理他的闲问。但是她又听到了福帅说:“你也真是的,你不是早就知道兰云挺刺儿头的吗?平时你还规避她,和她关系也不错,怎么就今天不长记性了?我去的时候我看她还挺凶的,那样的泼妇你打不过的。”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幸妙妙已经有一些烦恼了,内心恨恨的在想:你个福帅狗,哪壶不开提哪壶?都已经打到这个程度了。 你还问这个事儿,还说人家厉害,真是讨厌死了。
但是妙妙马上又听到了福帅解决方案: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咱别搭理就行了,和一个老女人逗有什么意思?要想打仗你来找我,你看我这满身的力气,是不是?你安静一会儿我去做饭吧!”福帅拍了一下妙妙的肩膀算是给了安慰。
福帅又看了一眼时间进了厨房。女儿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那个进屋就喊饿的小狼,如果到家里看到没有吃的,又不知道要叨叨点儿什么了。如果是那样,那家里就更热闹了。
幸妙妙没人搭理了, 抽抽搭搭地慢慢也就止住了哭声。一个人哭多没意思,她满脑子里都想着和兰云对骂的点点滴滴。是什么原因擦枪走火的?她这会儿竟然有点儿模糊了。妙妙索性站起来身子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福帅听到了妻子动静,在厨房里若有所思。
幸妙妙没人搭理了,哭的也没了劲儿。回到家里总不能再多哭了吧!她从卫生间出来就直接进了卧室。脱了身上的衣服就钻进了被窝。这才抽抽搭搭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也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幸妙妙有些疲惫了,她想睡一会儿。福帅却端着水杯进来了,看了一眼妙妙的情况,什么也没有说把水杯递给了她。夫妻之间的相互理解,有时候就在一个眼神、一杯水之间。在这一点上幸妙妙还是心怀感恩的。“知妻莫若夫”这一点在两个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刚转出卧室的福帅,又突然间转身回来说:尽量别睡觉,刚哭完就睡觉,容易生病做梦,落下毛病可不好弄啊。说完这句话之后,才转身出去了。
幸妙妙瞪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愣愣的发着呆。已经停暖的天气里,屋里是寒凉的,也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是偶尔颤抖的。她内心打着寒颤,怎么都又觉得委屈无比,又有泪水滑落。
幸妙妙把眼睛调向了窗外,侧身弓着身型。窗外的阳光正好,小区里的树正萌发着绿意。眼睛向远处的草坪探去,一冬天的荒芜还在,但在荒芜中,已经有了点点春意。又是一年开始,万物复苏,总是带着欣喜而来。风一阵阵的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把心也带的有了节奏感。
大周二的就遇上这么倒霉的事儿。幸妙妙想开心都难了。她终于想起来事情的起因了。
同事王可要打一份档案封面,刚巧她这边的打印机没有墨了,妙妙已经通知人换墨盒了。她就让王可去兰云那边部门打印,然后就听到了那边的兰云的抱怨声。
听到抱怨的声音,妙妙心中有气,就过去了准备看看情况,谁知道她去了之后,兰云抱怨的更欢了:领导老说我们部门儿耗材多,这总有别的部门儿来这里打印。你说这样能不多吗?
兰云平日里和妙妙关系还是不错的。也没太把自己的抱怨当回事儿。谁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妙妙听了可不顺耳。就随口说了一句:这打印机是公司的,你以为是你家的?就算部门不一样,打印个东西有什么不行?本来也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她说话的语气比较硬罢了。
然后就是兰云也站了起来,刚开始还是脸色胀红想解释一两句,谁知马上怒火也冲出了口。女人的世界哪有道理可讲?战火点燃的原因竟然是这么简单。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场。生活就是一部舞台剧,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剧中的主角。你想唱哪个桥段,完全凭借自己的心情和功底。两个女人在同一个世界里,谁不任性都觉得自己理亏。也许好戏才刚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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